坐在最裡側的辛茗最後一個從車裡鑽出來,張望了下周圍環境。她不是本地人,對這棟彆墅背後的故事不熟,不過這種事情,她在彆的地方也曾經見到過。
“估計是當初那個富豪得勢的時候,拿到這塊地或者蓋彆墅的手續不乾淨,證件不全。這樣的話,自然沒人敢接手了,後麵那一半當然沒人會接手繼續建設下去。”
憨仔欣喜地一錘手心:“對對,就是這樣。”
彆墅頂樓的一角,辛茗敏銳地發現了鏈接信號的放大器,一口白色的“大鍋”,藏在窗戶後麵,這就是為什麼主辦方敢於把地點選在這樣的荒郊野外的原因了。
彆墅大門前的空地上,已經有兩輛越野車、一輛和憨仔所開差不多的麵包車胡亂停放,甚至相互之間堵住了去路。
看位置,應該是越野車先來,麵包車後來,麵包車堵住了越野車的路,現在憨仔的麵包車又堵住了其他三輛車的路。
“這次對方先來了嗎?”辛茗忽然問道。
憨仔瞄了一眼先來的三輛車,“應該是的。”
“我猜這輛是另外一個送貨的?”辛茗不急著進入彆墅,走到另外一輛麵包車旁,拍了拍車框。
憨仔點點頭,“嗯,沒錯。”
在憨仔當先走入沒有大門的彆墅時,眼尖的程徹看到辛茗極其自然地彎腰在對方車底摸了一下,繼而整理了一下腳上黑色踝靴的馬銜扣,仿佛什麼都沒做一般,起身向彆墅走去。
聯盟的外務組,還有負責特工方麵的培訓課嗎?
“快點跟上來啊,”辛茗站在門廊下衝著落到最後麵的程徹招手,月光幽照,浮雲流動,一張肅然的臉龐明暗不定。
“知道了。”程徹拋卻雜念,小跑跟上兩人的腳步。
進入彆墅的大門,是一個巨大的大廳,或許原來的主人是打算將它作為宴會廳或者舞廳使用。大廳最裡麵,還有扶梯可以走上二樓環廳一圈的架空走廊欣賞下方的舞會。頭頂上看上去是一副剛剛開工沒多久便停下了的天頂畫,光線不佳,看不清到底是內容。
“怎麼樣?”一身天藍色低胸蕾絲裙的玫姐坐在椅子上,纖細的手指中夾著一根香煙,從口中緩緩吐出一個煙圈,輕笑著對剛來的三人打趣道,“這次可沒有立柱讓大師兄來破壞了。大師兄,你有本事把這房子給弄塌了,我給你一萬塊。”
程徹沒有接話,他的目光被另外一名參賽者所吸引。場地邊立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性,對方和自己一樣,也做了偽裝,戴著一個滑稽的麵具,瞳孔深處的炯炯神采卻似熊熊燃燒的野心。
直覺告訴程徹,這個人和前麵兩個選手不一樣,他或許是一個訓練家,一個有野心的訓練家。
“這次再加點錢啊,”辛茗接過枚姐的話頭,再次提出了和上次一樣的要求。
哐當!
玫姐忽然一腳踢翻椅子,指著辛茗厲喝道:
“八婆,上次是不是你舉報給檢察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