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聲又一聲沉悶的拳拳到肉交擊聲中,程徹瘋狂進攻,打得半蹲在地麵上的快拳郎疲於招架,手臂、肩膀,甚至是臉龐上,都出現了淤青,出現了傷痕。
每當快拳郎想要凝聚冰霜、閃電反擊,程徹總能提前一步發現它的企圖,用爆炸一般的拳頭扼殺了它的企圖,隻留下了散逸在空氣中的電流和霜氣。
狂風驟雨般的進攻下,快拳郎胸口憋悶,快要透不過氣來,意識漸漸模糊,即將無力應對程徹的進攻。
欣喜地發現快拳郎的反應逐漸遲鈍,程徹向後撤了一小步,揚起右臂,肌肉發力,想要再借助少許前衝之勢,將力量發揮到頂峰,徹底擊倒快拳郎。
異變陡生,程徹這終結的一拳最終沒有打出去,反而腳步交錯著向後撤離,警惕地看向場地中的亂入者。
快拳郎的訓練家竟然快步走入對戰場,向快拳郎走去。
不知道這算怎麼回事,為了防止自己被兩麵夾擊,程徹這才後退防止意外,並疑惑地看向場外的玫姐:“這屬於允許事項嗎?”
“掐斷信號,算大師兄贏,”玫姐先衝著筆記本電腦前的工作人員命令道。
“允許個屁,”她嬌媚的臉龐被怒意扭曲,蹬蹬幾步,揪住一個穿著運動外套的青年男子的領口:“小森子,這人是怎麼回事?”
雖然快拳郎的訓練家參加過多次地下格鬥比賽,但是玫姐早就忘了他的名字,隻記得快拳郎的綽號叫做怒焰之拳。而名叫小森子的青年男子,就是他的送貨人。
小森子哭著臉答道:“我不知道啊,我就知道他叫老R,老大讓我送他過來參加比賽。”
眼見亂象叢生,辛茗反而幸災樂禍道:“玫姐,你們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閉嘴,”玫姐回頭懟了一句辛茗,反手給小森子一記清脆的掌摑,“去讓他下來,這局算他輸。不然就彆怪老娘不客氣了!”
聲音高昂,整個大廳內的所有人都快要聽到。麵對突發狀況,這也相當於玫姐給出台階,意圖儘量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平穩度過。
“是,”小森子哭喪著臉,用手摁著臉龐,衝著場內的訓練家喊道:“老R,你快出去,輸一場又沒關係。之前的兩場,我聽說大師兄也沒把精靈往死裡打。”
“我沒要做什麼,”老R回過頭看了一眼場外,臉上的滑稽麵具此時的笑意顯得充滿諷刺和冷意。
“快拳郎,你太讓我失望了,居然這樣就要輸了,”他站在快拳郎身邊,語氣中充滿著不屑與惋惜。
是異常嚴格類型的訓練家,隻是看到精靈失敗,所以忍不住出來訓斥嗎?
程徹放鬆下來,隻要不是來夾擊自己的,那就問題不大。而玫姐怒氣稍減,也下定決心,再也不讓老R來參加比賽,這次比賽的錢也堅決不付了。
工作人員們也開始陸陸續續地整備設備,除了程徹這一場,一個多小時後,今天還有另外一場比賽要打。
老R先是拿出了一瓶傷藥讓快拳郎直接口服,這種做法屬於應急中的應急治療,僅僅能夠恢複精靈的體力,並不能根治精靈身上的創口。
程徹則一邊舒緩手臂肌肉的酸痛,一邊朝辛茗走去,準備跟著她離開這裡。
背著眾人的老R扔掉傷藥的瓶子,又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塑料小藥瓶,從裡麵倒出一把紅色的糖果,將之全部喂進快拳郎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