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贏了,一放鬆下來,程徹的身體疲乏,傷口的疼痛就一下子都湧了出來,競技場內的驚訝聲、掌聲、照相聲就仿佛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
如果對方的精靈是已經進化了的雙劍鞘,那自己就肯定輸定了。如果不是自己有係統開掛,哪怕自己是土生土長的精靈世界人,程徹完全不覺得自己有機會在騎士對戰中打敗這些騎士。
騎士們是因為自身的修煉和成長,又要和精靈有超高的配合度,一定程度上耽誤了對精靈們的培育。
所以不論是在關都還是卡洛斯,能夠自身擁有強悍實力,同時又站到訓練家頂峰的兩位天王,雁鎧和希巴,年紀都不小。
而同為天王,以程徹見過的科拿天王舉例,本人也隻是一位身體健康、動作敏捷的30歲多歲女士。如果沒有精靈,哪怕是程徹都有信心一隻手就打敗對方。
相比之下,訓練家實在太“速成”了,跟本人資質的關聯性也小一些。這就是騎士在各個聯盟衰落的主要原因了。
另一邊,米爾恩如同一個醉鬼一樣,不顧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身上的護具和地麵碰撞發生零零散散的哢噠聲,被程徹打壞的胸腹部位,被戰舞郎踢破的頭部,護甲碎片像是小雪一樣陣陣飄落。
‘傷藥被扔在更衣室裡了,先把戰舞郎收回精靈球吧,’程徹在心靈感應中先和戰舞郎解釋了一下。
看戰舞郎狼狽地起身點頭同意後,程徹將它收回了精靈球。
“程徹!”
一陣香風撲來,程徹的手臂猝不及防地陷入了一片山巒之間,受傷疲憊的程徹一時間無法抗拒完好無損的切利婭。
“你實在太棒了,總是能給我驚喜,”仿佛有一波碧水在切利婭天藍色的眼中蕩漾,聚光燈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繽紛的夢幻。
程徹剛想說兩句場麵話,不著聲色地把手臂從山裡解救出來,忽然他的臉頰上,有柔軟的唇瓣輕輕印了上來,觸感冰涼,有水潤的潮濕感滲入肌膚。
程徹呆住了,心情複雜地像是在南極的戶外被人遞過來一盒期盼已久的冰淇淋。
他又想起在卡洛斯遇到過的出租車司機的介紹,想起奧斯汀大叔的調侃。
這就是卡洛斯女郎嗎?濃烈如一杯可以灼傷人脾肺的烈酒。
哢嚓哢嚓……看台上的記者和觀眾們沸騰了,用各式各樣的能夠拍攝的設備記錄下這一幕。
從恍惚中驚醒,程徹一震手臂,從切利婭的環抱中掙脫出來,看著她粉潤誘人的唇瓣,壓低聲音說:“彆這樣,這會影響你的繼承人位置的吧。”
“不會,”切利婭笑盈盈地背起手,“在卡洛斯為勝利的騎士獻上親吻,是傳統。相信我,等明天的報紙上出現今晚的報道,下一場比賽,你從競技場出去的時候,密阿雷的少女們會瘋狂地想要為你送上熱吻。”
程徹複雜難明地瞪了這隻“狐狸”一眼,轉身走到米爾恩身前,卻被獨劍鞘攔住了路,隻得張開手掌舉過肩膀,示意自己沒有敵意。
“獨劍鞘,戰鬥結束了,”米爾恩一手撐著地麵,一手拿出一個精靈球,“回精靈球裡來吧。”
獨劍鞘180度轉身,衝著米爾恩搖晃了一下身子,主動鑽進了精靈球中。
“還可以站起來嗎?”程徹向他伸出了手。
米爾恩抓住程徹的手,被他一把拉了起來,“看來得去醫院裡住幾天了。你呢?”他的目光看向程徹的手腕,那裡還有被斬出的一道傷口。
“沒事,”程徹看了看手臂,傷口已經凝結,“小意思,我回去塗點藥就完事。”
回去用訓練家用傷藥一噴,連點疤痕都不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