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徹的存在感在整個班級裡陡然拔高，同學們同情外加憐憫的目光中，程徹乖乖跟隨康裕老師走出教授。
臨近上課時間，高三班級外走廊上的學生本就所剩無幾，而從教室裡走出來的康裕老師環顧四周後，強大的師道威嚴更是立刻產生了清場效果。隻剩下康裕老師和程徹兩人，在昏暗的走廊燈光下相對而立。
麵對比自己矮小又中年謝頂，挺著一個啤酒肚的康裕老師，勉強算得上大師級水準的程徹卻感受到了莫名的強大壓力，呼吸好像有了輕微的窒息感。
程徹寧願回到卡洛斯的對戰場上直麵超級路卡利歐，憑借自己的雙拳和信任的夥伴就可以去開辟道路，但是在這個班主任兼數學老師麵前，波導之力、電屬性能量都好像被憑空抽走了一樣。
“康老師，”程徹微微鞠躬，搶先開口道：“我不該打擾同學們學習的。”
康裕歎了口氣，點頭說道：“下次改正就好。我找你出來談話是另外一件事情。”
“您說。”
“你前段時間去卡洛斯的事，精靈中心也找學校說了，確實很不錯的表現。”
康裕忽然聊起了不相關的事情，讓程徹摸不著頭腦地盲目點頭。
“之前的辛茗老師離職的時候也和學校提起過一件事情，就是希望給你一個自主招生的推薦名額，”康裕語氣平和，似乎對程徹並沒有什麼意見，“校領導經過討論，覺得你們這次高中聯賽的關都聯盟冠軍應該挺有把握的，你作為正選隊員，給你一個也無妨。”
陰雨綿綿的天氣一下子變得‘陽光燦爛’，板著臉的康裕老師也變得‘和藹可親’，辛茗的形象在程徹的心目中瞬間變成了一座‘偉岸的豐碑’。
沒想啊辛茗！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靠譜的成年人！我看錯你了。
“但是，”康裕老師的大喘氣讓程徹的心情又止升回跌，“學校對你也有要求，就是這次的月中考試和下個月的期末考試，必須全部合格。畢竟我們學校也是升學學校，如果推薦出去的學生偏科到普通考試的其他成績都不能合格，那我們的教育就是失敗的。”
康裕老師神色異常嚴肅，像是一堵高山一樣埂在程徹麵前。
上一次參加的考試，物理成績是多少來著？哦，好像是56分，不合格來著。
正當程徹低頭看著腳麵，悶不做聲的時候，康裕又肅然說道：“月中考試是下下周的周一、周二，也就是21、22號兩天，如果你的考試有一門不及格的話，那月底的關都聯盟決賽你也不要去了。”
程徹霍然抬頭，滿臉掩飾不住的愕然與驚訝。
“程徹，像你這樣的訓練家將來一定有遠大的前程，”康裕苦口婆心地勸道：“老師希望你在心懷遠方的時候，更要腳踏實地。不要覺得將來不做研究者，隻是作為訓練家，就忽視這些基礎知識。”
徹底被打擊懵逼了的程徹，一時訥訥不能言語，既覺得學校在刁難自己，又不由自主地認為康裕老師說的有道理。
“還有兩周時間，60分不難的，”康裕拍拍程徹的肩膀，“上課鈴快響了，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