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簽儀式結束的第二天,同時也是比賽日的第一天。
當天石英市天氣:霧轉多雲。
由於今天的比賽是晚上8點,所以程徹將跑步時間換到了當天的早上。6點起床,披著薄薄的輕霧,一個人出門跑步。
石英市是一座山城。最早的市區處於兩片山脈之間,坐落於寬廣江水流過而衝刷出的河穀、台地、丘陵之間。漸漸的,人口越來越多,城市自然而然地向著兩側山地攀附而上。
對不知道這一切的程徹來說,他的感受就是:石英市的坡道好多,從酒店出來以後,遇到的坡道數量比街邊的垃圾桶還要密集。
跑完一個不知名的長長上坡路,終於來到一段平路。
電氣珠在胸口不斷釋放出絲絲輕微酥麻感,就算是將近大師級實力的程徹也不由放緩腳步,調整有些紊亂的呼吸。
人行道邊,一名帶著騎行頭盔和護目鏡的女騎手騎著一輛山地自行車超過程徹,回頭看了他一眼,放慢車速,似乎在等他追上來。
程徹能夠感受到她的目光,透過護目鏡都可以感受到她目光裡的輕蔑。
‘嗬,我就喘口氣,你還真以為自己比得過我?’程徹拿出手機,查看地圖APP,選定路線——就是它了,這條盤山公路。
前方的十字路口,女騎手停了下來,似乎在等他選定方向。
路過街邊剛開鋪的早餐店,買了一小瓶水握在手上,程徹在十字路口向右轉向,前方是一個陡然45度的上坡,而隨著道路延伸,曲折蜿蜒的盤山公路在霧中若隱若現。
不出所料,不用回頭,隻是閉眼用探知向後一掃,就能‘看’到女騎手追了上來。
而等到道路分岔越來越少,女騎手明白了程徹選擇的路線,加速超過程徹,沿著瀝青公路飛馳而上。
“波導之力就這?”
隨風飄來的嘲諷讓程徹一愣,這家夥認識自己?
程徹認真起來,猛地灌了一大口水,將水瓶準確地扔進路過的垃圾桶,波導之力開始被調動、蔓延、強化、凝聚。
‘不好意思,剛剛就是出來跑步鍛煉身體的,壓根沒想用什麼超自然力量。既然就是故意來挑釁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綠蔭掩蓋的公路上,一個少年猛然加速,沉沉霧氣被攪動,在他身後化作了薄薄的絲帶,如同即將騰飛的羽翼。
僅僅10分鐘後,程徹就追上了女騎手的背影,他的腳步聲提醒了對方自己的發力。
對方回頭看了他一眼,腦袋向後一仰,流露出明顯詫異,似乎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這麼快追上來。
自行車發出輕微的哢噠聲,她扭動變速器,伏低身體,速度又稍稍加快。
‘哼哼,看我打亂一下你的節奏。’程徹心中得意地製定戰術,‘瞬身,發動!’
正在適應加速的女騎手,忽然感到一陣風從她身邊刮過,劈裡啪啦的雷電聲不絕於耳,視野的前方瞬間出現了一道雷霆。幾秒鐘後,她才看清楚那是超過去的程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