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挺著接了一記燕返,拉普拉斯全力凝結出晶瑩的水滴,幾乎是立即滲入了肌膚。
“然後呢?”程徹忽然舉著傘,衝著對麵的白嘉穎高聲問道:“接著使用生命水滴嘛?”
白嘉穎微微一呆,右手緊緊攥住雨傘的把手,從牙齒縫裡擠出下一個命令:“拉普拉斯,生命水滴。”
晶瑩的水滴再現,摔角鷹人自然沒有能力打斷這種技能,但是它的技能釋放頻率遠勝於拉普拉斯的生命水滴。
現實不是遊戲中你一個技能,我一個技能的交換,而是熟練程度、技能的性質、釋放方式等等要素,決定了技能的釋放頻率。
同樣的時間,摔角鷹人雙腳連踢,擊中了拉普拉斯二到四次不等的燕返技能;而拉普拉斯在此期間,一麵拙劣地儘力閃躲摔角鷹人的攻擊,一麵僅僅能夠釋放出一次生命水滴。
從冰雹天氣被拉普拉斯自己改變成為雨天以後,就連聽觀眾席上的討論都能知道,拉普拉斯已經愈發不支,敗局已定。
但是程徹此刻在意的不是最終的勝負。
連續看了四輪生命水滴後,程徹實在忍不住了,他將雨傘向地上重重一砸,特製的雨傘被接近大師級的巨大力量砸得攔腰折斷,發出巨大的哢嚓聲。
所有的觀眾、裁判和參賽人員的注意力都被他突如其來的奇特行為所吸引。
“這樣會不會被判負?”閻之卉驚訝地問道。
“沒把傘扔進場裡就沒事,”喬葵同樣一臉愕然,還不忘給學生解惑。
‘這小子發什麼瘋?’這樣的想法在許多人的心裡閃過。
對戰場外的攝像機也不約而同地將鏡頭對準了漸漸被淋濕了的程徹那張憤怒的臉龐。
程徹指著白嘉穎,厲聲喝道:“身為訓練家,你看不出來這樣的戰鬥,你隻是在進行無用功嗎?每一次生命水滴,都隻會讓比賽後,拉普拉斯在精靈醫院待的更久而已。”
“拉普拉斯不是你孵化出來的精靈嗎?要麼製勝逆轉,要麼體麵地下場,彆讓它受到這種無謂的重傷。”
程徹知道,自己說這番話必然受到褒貶不一的評論,但是他實在看不過對手這種純粹讓精靈受傷更重的、無意義的消耗。
消耗戰從來都是守中帶攻,哪有這樣隻守不攻,被動挨打的?
一瞬間,白嘉穎臉色鐵青,呼吸沉重,她閉了閉眼睛,咬牙下令道:“拉普拉斯,使用水槍。”
砰砰!摔角鷹人連續兩記燕返擊中拉普拉斯的胸腹。
砰!距離如此之近,一道旋轉的水柱從拉普拉斯口中噴出,準確地擊中摔角鷹人的背翼。
一秒鐘後,兩隻精靈幾乎同時摔倒在了場地上。
這樣的結果讓兩名訓練家都呆了一呆。
“平局,請雙方學校的下一名選手上場。”
啊這,說好的好人有好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