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想,我能夠做的,就是給他們一個短暫的庇護了。”
望著即使昏迷過去,麵色卻依舊痛苦連連的玄方,蘇白暗自嘀咕道。
他可以帶著玄方與玄幽二者,一同前往大夏,為他們一間庇護所,同時讓所謂的北脈‘魔門’,短時間內,不敢前來滋事。
但如若有一天,玄方和玄幽師兄弟倆,準備為自己的師傅和整個南脈佛門報仇雪恨時,那麼這件事,就不是他會去過問的了。
這是蘇白在極為理智的情況下,所想到的萬全之策。
同時,也算是還了心中那一點微末的情份
夕陽西下。
落日黃昏時。
“多謝大多謝白施主好意,玄方心領了!”
“可玄方眼下身負血海深仇,如若就此作罷,實在無法念頭通達,還請白施主見諒”
蘇醒過來以後的玄方,在得知了蘇白的決定以後,卻是固執的緩緩搖頭婉拒道。
畢竟他至今為止,依舊認為自己乃至於已故的師傅,對蘇白的善意,皆是來自於蘇白的另一重身份,而不是因為他個人的實力
此時既然蘇白親口承認,佛門的阿彌陀佛並非是他,而是自己的師弟,那麼
他也沒有理由,或者說沒有資格,再待在這裡去苦苦乞求蘇白為整個佛門報仇。
這一點,他還是拿捏得清楚的。
現在整個南脈佛門,名存實亡,作為唯二的兩枚‘種子’,他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找到自己的師弟,然後再另尋他法。
對此,蘇白隻有默然應允,同時注視著夕陽下,那道愈發渺小的衲衣身影
另一邊。
草屋內。
“來,張嘴,阿~”
端著一碗重新熬製好的湯藥,秦可卿手持木勺,輕輕吹氣,同時準備喂後者吃藥。
“”
“秦施主,此事還是小僧自己來吧”
望著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秀麗臉蛋,不知因何緣故,玄幽竟是產生了一種名為‘害羞’的情緒。
同時下意識的想要退避,可以因周身無力的緣故,唯有再次癱倒在床榻之上。
見狀,秦可卿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時略顯氣惱的衝著前者講述道
“你看看你,現在連支撐起一條胳膊的力氣都沒有,如果不讓我來喂的話,你到時候要是不小心打翻了這碗湯藥,那可怎麼辦?!”
“小和尚,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讓我喂你吃藥,要麼,就讓我把這辛苦了一下午才熬製好的湯藥,倒掉!”
“可是”玄幽知道是自己的潛意識在作怪,可他依舊有些接受不了,一名女施主,親手喂自己
“可是什麼可是?!”
“你們修佛的,不都說講究六根清淨嗎?但你越是這樣排斥,那就隻能說明你的六根不夠清淨!”
這一刻,在玄幽的眼中,秦可卿就如同一隻發怒的母老虎一般,可下一刻
他卻是鬼使神差的接受了前者的提議
雖說很是不可思議,但他的佛心,此時此刻,卻根本沒有任何一絲異常反應!
反觀床榻邊上的秦可卿,見得玄幽突然默不作聲,甚至隱隱有配合之意,故而連忙重新端起湯藥,送至玄幽嘴邊,同時如同哄小孩一般,朱唇輕啟道
“來,慢點喝哈~”
“小心不要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