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永琳,你們也來了?”
聽到白井月的聲音,輝夜從撒嬌狀態瞬間變回了公主狀態,舉止嫻雅地回答道:“妾身從玉藻前大人那裡得知了這場盛會,便和永琳帶著小秦心和神無一起來了。”
在輝夜的左手邊,帶著麵具默默吃著冰淇淋的粉發少女便是被輝夜當作女兒養的小秦心,而在輝夜右手邊,則是捧著鏡子坐在座位上什麼都不做,隻是默默看著秦心的神無。
至於永琳,在聽到白井月的聲音後便輕輕轉過頭去,將視線挪開了。
白井月看了看後,有些奇怪。
“隻有你們四個嗎?因幡帝和神樂呢?”
“神樂很早就離開幻想鄉,去西國找那個犬妖了。因幡帝被我們留下來,和鈴仙一起看家。”
“鈴仙?”
白井月當然知道鈴仙是誰,但是他身邊的其他人不知道,如今這邊的氛圍陷入了尷尬狀態,白井月隻好想辦法給兩邊找一個共同的話題,讓輝夜和帕秋莉這邊交流起來。
“鈴仙是一隻挺有天賦的月兔,前段時間師匠采藥時在外麵撿到了她,就把她帶回來了。”
“月兔?”
果然,聽到月兔這個從來沒有真正遇到過的種族,帕秋莉來了興致,她也不管這邊的窘況了,直接是跑了過去和應該和白井月關係匪淺的輝夜攀談了起來。
永琳和輝夜在看到之前白井月和帕秋莉之間的互動就已經明白了帕秋莉的身份,自然不會拒絕,以永遠亭和白井宅之間那複雜的關係,帕秋莉和她們其實也算是一家人。
李娜麗對月兔也很感興趣,不過和帕秋莉想要研究新物種的求知欲不同,李娜麗單純是作為華夏人對傳說中的月兔感到好奇而已。所以她也沒有插話,就坐在一旁聽著帕秋莉和輝夜的討論。
愛麗絲則是不為所動,倒不是不感興趣,除了白井月這個男人之外,凡是帕秋莉感興趣的,愛麗絲都會很感興趣,隻是現在,她對另一件事情更加在意。
究竟是什麼事情,帕秋莉不惜和她之間產生間隙也要隱瞞?
白井月可不知道愛麗絲在想什麼,他看到愛麗絲沉默後就來到另一張桌子上,坐在了永琳身邊。
“永琳,謝謝你們了。”
以輝夜和永琳的能力,如果不想彆人發現,哪怕是他也無可奈何。輝夜和永琳四人明顯是早就已經坐在了那張桌子上,並用結界和須臾之力掩蓋了自身的行蹤,之前輝夜朝永琳撒嬌時的聲音恰到好處地在這邊情況困窘的時候響起,顯然是兩人為了給白井月這邊解圍故意解除了結界。
“如果你要謝,就多來永遠亭陪陪公主,公主很想你。”
永琳的聲音有些不忿,似乎在為白井月常年不歸這件事情感到憤慨,對此,白井月嘴角輕輕上揚。
“永琳,你是願意接受我了嗎?”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說的是公主!”
白井月輕輕搖了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輝夜天天在結衣製造的網絡裡和我碰麵。而且有一件事情,對遊戲並不沉迷的你不了解吧?”
“什麼事?”
“對一些特定的群體來說,伴侶真的沒有遊戲重要。”
白井月其實偷換了概念,覺得伴侶沒有遊戲重要的人,大多其實都是找不到伴侶的人,但不可否認的是,真的有那麼一些人,覺得伴侶沒有遊戲重要。
輝夜當然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在輝夜的心中,遊戲應該和他白井月的關係差彆不大,加上天天能在遊戲中會麵,輝夜就算想他又能又多想?
永琳這麼說,怕不是意有所指哦!
似乎是被白井月一口說中了,永琳那一直波瀾不興的麵龐驟然泛起一絲紅暈,她狠狠盯了白井月一眼,然後又變回了一句話都不說的姿態。
白井月也不急著緊逼,口子已經鬆開,再想合上就沒那麼容易了,早晚永琳還是會鬆口的。
聽著帕秋莉和輝夜討論月兔的習性,白井月轉頭對著永琳問道:“月兔應該全部都是月之都的士兵吧,這麼說來那個鈴仙是月兔的逃兵,你什麼時候也會接納逃兵了?”
原本打定主意不和白井月說話的永琳被白井月這麼一問,下意識地就要開口,就在第一個字即將吐露而出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在乾什麼,趕緊閉口不言。
白井月看到後也不說破,隻是繼續說道:“如果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永琳歎了口氣。
關於鈴仙的事情當然不是什麼大事,問題是她之前的反應。作為一個神話時代活到現在的老牌神明,她理應能夠很好地控製自己身體的每一部分,然而剛剛卻還是出現身體下意識行動的情況,這說明她的潛意識,已經接納了白井月。
當年的事情已經成了一筆爛賬,說也說不清了,她和白井月慪氣了那麼多年,其實差不多已經夠了,如今還沒有接納白井月,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心中對輝夜的愧疚。
然而無論是白井月還是輝夜,對這個似乎都不怎麼在意,甚至輝夜還在主動推動著她和白井月之間的關係。
她和白井月之間這種畸形的狀態,是不是該結束了呢?
要不,就從正常交流開始吧。
“鈴仙是個很有天賦的月兔,她可以控製萬物的波長——如果物質的屬性中有波長這個概念的話。”
也就是說,鈴仙可以控製腦波、光波、聲波這些波的波長,卻不能控製石頭的波長,因為石頭的屬性裡麵根本沒有波長這個概念。
對此白井月很想知道,如果他賦予石頭一個波的概念,鈴仙可不可以控製。
當然,這些都是以後有空再探究的東西,現在還是認真聽永琳的介紹吧。
“作為一個月兔,這個能力太過強大了,以至於鈴仙很難控製好它,甚至她自身也會被能力影響,當她受到刺激時,情緒就會暴走,很容易做出一些平時的她不會做出的事情。這一次她之所以逃離月球,是因為她目睹了同伴的大量死亡,恐懼的情緒被過分放大了。如果她成長到能夠控製自己能力的程度,她就可以免疫這種副作用了。”
白井月眉頭一挑。
“成長到控製自己能力的程度?這能力超過她的控製極限卻不會直接傷害她,而且對萬物波長都有效,這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