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作為神官,主動出手攻擊陰陽師,你是要挑起人類的內戰嗎?”
之前一直隱藏在暗中的人影從宮地盤夫身後走出,怒斥白井月的同時雙手結印,一個結界出現在白井月的周圍,讓白井月動彈不得。
看著滿臉憤怒的又一位十二神將,最擅長結界的弓削麻裡,白井月輕輕笑了笑。
“挑起戰爭?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是啊,我正挑起戰爭,那麼,你們陰陽師敢接嗎?”
弓削麻裡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她是十二神將沒錯,但並非是陰陽廳的決策層,和神官一係開戰這種事情可不是她能決定的,因為宮地盤夫被攻擊怒而動手的弓削麻裡沒想到白井月居然會說出這種話,摸不清楚白井月底的弓削麻裡無助地看向宮地盤夫,希望宮地盤夫能夠接下白井月的話。
宮地盤夫看著白井月,嘴角微微抽搐。彆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白井月,是真的可以以一己之力挑起戰爭的。
白井家在神官係統的地位高得讓人難以想象,隻要白井月到幾個大神社亮出身份,立馬就可以得到幾大神社的效忠。說實話,白井月這句話,他還真不敢接,接了是真的要出事的。
“白井前輩,這次我們認栽了,希望白井前輩以大局為重,戰爭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提了。”
“哦,那這殺生石?”
“既然是前輩擊敗了惡靈,那這殺生石作為戰利品自然歸前輩所有。”
“早說啊,那我走了啊。”
說著,白井月單手揮散弓削麻裡套在他身上的結界,踏著由靈子鋪出的路,朝著郊外走去。
“我們要通知超災對策室嗎?”
弓削麻裡很快就看出,白井月前進的方向正是超災對策室圍剿感染源的第一處交鋒點,白井月去那裡想要做什麼,也是顯而易見的。
宮地盤夫搖了搖頭,做出了決定。
“我們是陰陽師,陰陽廳的陰陽師。白井前輩,就讓超災對策室的人自己去頭疼吧。”
望著從空中漫步離去的白井月,宮地盤夫目光閃爍。
“況且,通知和不通知,結果都是一樣的。”
郊外,立於天空的白井月看著叢林中的戰鬥,目光四處遊曳。
和之前那個惡靈不同,這一次的惡靈出乎意料地強大,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聯軍不說,還很會隱藏自己,邪氣十分均勻地分布在整片叢林。
當然,這種小聰明對白井月來說沒有任何用處,他可以根據邪氣的流向清楚地感知到哪裡是真正的感染源。不過白井月並沒有直接去解決惡靈。
他要的,可不隻是這幾個惡靈身上的殺生石碎片,還包括保存在陰陽廳的那些殺生石碎片。直接要的話,超災對策室是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白井月準備當麵強行奪取後續出現的殺生石碎片。
到時候這些殺生石碎片便是他的戰利品,超災對策室也沒有道理強行讓他交出戰利品,彆說什麼為了大局,隻要白井月展示出完美壓製殺生石的能力,那麼將所有殺生石交給白井月來鎮壓才是為了大局。
到時候,白井月就有底氣索要被存放在陰陽廳的殺生石碎片了。如果超災對策室把鍋甩給陰陽廳,那是最好的結局,到時候白井月直接去拿殺生石就好,如果超災對策室硬是不給,白井月就隻能采取一些不怎麼光明的手段了。
四處瞄了瞄,找了個沒有熟人的位置降落下來後,白井月就這麼悄悄地跟著大部隊一步步朝前方推進,打算等到了目的地再出手。
結果白井月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三隻等級B的火車,白井月無奈扶額。他也就是劃劃水而已,至於這麼給他升溫嗎?
望了一眼從自己不遠處飛過的藍色蝴蝶,白井月內心不斷琢磨,他到底是怎麼被三途河和宏這個小屁孩盯上的?
他貌似也就是拿了一個殺生石而已。
哦,對了。他忘記封印了······
一般情況下,擊殺鑲嵌了殺生石的惡靈後,陰陽師必然是第一時間對殺生石進行封印,以防自己被殺生石侵蝕,但白井月根本不怕殺生石所謂的邪氣,有玉藻前本尊給的祝福,殺生石到他手裡就會無比聽話,彆說往外冒邪氣了,連動彈一下的想法都不會有,所以白井月也就忘記往剛剛得到的殺生石碎片上加封印了。
沒有施加封印的殺生石就這樣被白井月帶在身上,還安穩得如同一塊普通的石頭,難怪引起三途河和宏的注意力了。想到這裡,白井月無奈歎了口氣,他能怎麼辦呢,還想低調一會兒的,結果無論他怎麼做,裝嗶的機會總是往身上湊。
“縛道之一,塞。”
湧動的靈力如決堤的江河般從白井月身上宣泄而出,朝著已經將身體團成一個輪,並開始加速往這邊滾的火車撲了過去。行進中的火車好似遭到了無法抵抗的力量,兩隻前肢猛地被撇到背後,無法保持輪狀的火車被自己的力量帶動,摔倒在地,砸出一個大坑。
劇烈的疼痛讓火車在大坑的底部嚎叫著,扭曲的肢體奇異地讓人感覺有些喜感,但沒有人笑,這種隔空對火車這種巨型妖怪身體進行控製的能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後麵兩個火車沒有理會第一個火車的失敗,他們繞過第一個火車砸出來的坑,繼續朝著這邊滾來,白井月又瞥了一眼藏匿在叢林中的藍色蝴蝶,微微歎了口氣。
你說這傻孩子,為什麼非要逼他出手呢?
算了,這種不聽話的孩子,到時候打一頓就好。
決定事後好好給三途河和宏一個教訓的白井月,不再收斂自己的力量,靈力迸發,攻擊的言靈念誦而出。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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