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到底該怎麼辦!?
人類的他,無法擋住這群妖怪,無法保護身後的同學,無法從這場反叛中活命,他需要力量!足以逆轉現在局勢的力量!
陰陽師的力量?
不,來不及了。他還沒有開始學習陰陽術呢!
那麼就隻有···妖怪的力量了!是了,他的身體裡,流有妖怪的血液!
既然人類無法救人的話,那他不做人了!
想通了的奴良陸生推開了那扇大門,體內的妖血在自身意誌的推動下開始沸騰!
剛剛帶著奴良組抵達這裡的奴良滑瓢嘴角微微上揚,同屬性畏之力的湧動在他的感知中是那麼顯眼,奴良陸生,終於覺醒了屬於自己的力量!
畏之力不斷從奴良陸生上彌漫開來,在元興寺組所有妖怪和眾多孩童的注視下,奴良陸生的身體開始變化。
短發突然拉長了兩倍還多,在腦後如月牙般彎著,顏色亦是從茶褐色逐漸變成了白黑相間,腥紅的瞳孔與那毫不掩飾的妖氣,證實了其妖怪的身份。
“哦~看來少爺你是真的繼承了總大將的血脈呢。”
奴良陸生的妖化讓元興寺很吃驚,但是這並不足以讓他震驚,區區一個剛覺醒的孩童,還能把他一個組的人吊著打嗎?
奴良陸生感受著體內沸騰的血液,也不廢話,上前抬手就是一刀!
他是不會什麼戰鬥的手段,但是僅僅是揮刀這種動作還是沒問題的,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隻需要揮刀也就足夠了!
與整個奴良組糾纏的滑頭鬼之畏在奴良陸生體內不斷流淌,讓奴良陸生瞬間獲得了強大的戰鬥力,僅是一刀就將四個逼近的妖怪攔腰斬斷!淩冽的刀光化為一抹銀色的線條,勾勒出死亡的軌跡,凡是靠近奴良陸生的妖怪全部都被斬殺!除草一般的效率讓不遠處的元興寺感到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我的組···我的組可是殺人無數的最強軍團啊!”
“元興寺,為了當妖怪的主人,不管殺多少弱小的人類也不值得誇耀,以殺害弱者為樂的妖怪在這黑暗的世界裡,是最不讓人害怕的妖怪!”
一個橫斬又殺死幾個妖怪,奴良陸生看著後麵目瞪口呆的元興寺,目光中充滿了鄙視。
“悲哀,我的手底下,都是這種妖怪嗎?”
想起之前家長加奈說的那句話,思考方式發生轉變的奴良陸生,做出了決定。
“既然如此!就由我繼承三代目吧!世上的妖怪給我聽好了!”
就在奴良陸生發出如此宣言的刹那,堵住山洞的石塊終於被奴良組的眾妖移除,月光傾灑而下,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奴良陸生發出了讓所有妖怪都心中一顫的宣言!
“我是魑魅魍魎的主人!所有的妖怪,以百鬼夜行的隊列,跟在我的身後吧!”
一圈被斬殺的妖怪中央,手持刀刃的奴良陸生綻放出的豪情令眾妖心中升起臣服之意!
當然,被這種豪情壯語吸引的隻有那些新來的妖怪,從戰國時代起就跟著奴良滑瓢的老一輩妖怪是不吃這套的,他們可比這些新的妖怪理智多了。
所有的妖怪?年輕人真是天真啊,居然敢隨便說出這種話,要知道,在戰國末期的那一戰後,奴良滑瓢也不敢用妖怪的主人自居了,最多也就用魑魅魍魎的主人這種說法。如果要用妖怪這個詞的話,是肯定要加上限定詞的,比如說關東妖怪,奴良組的妖怪這一類的限定詞,所有妖怪···要是被某些妖怪知道奴良陸生這種發言,估計第二天奴良組就沒了。
天上的奴良滑瓢決定,今晚回去後好好和奴良陸生談一談,有豪情壯誌是好的,但一定不能亂說話,起碼也要對這個世界有所了解。奴良組能守住關東這一片就已經很不錯了,所有這個詞,還是不要用了,這個世界的水,實在是太深,深得讓人完全看不到底。
奴良組的進場,讓戰鬥雙方都停了下來,奴良陸生有些詫異為什麼奴良組來這麼快,而元興寺則是絕望到了極點。
他看到了奴良滑瓢。
曾經跟隨奴良滑瓢的他很明白,奴良滑瓢雖然是個念舊的人,但是也不缺乏狠心,不管怎麼說也是戰國時代生存下來的妖怪,該果斷的時候不會猶豫,他這種背叛奴良組還企圖刺殺奴良滑瓢孫子的人,奴良滑瓢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元興寺也不管自己的手下了,轉頭就跑!可還沒走幾步呢,奴良滑瓢就擋在了他麵前。
逃?
一個實力跌落穀底的家夥,怎麼可能從一個半規則級強者手中跑掉?奴良滑瓢遺憾地看了一眼元興寺,而後手中刀刃輕揮。
看在過去的份上,奴良滑瓢給了元興寺一個痛快。
另一邊,奴良組本部的人對元興寺組的殘餘進行清洗,而奴良陸生則是臉色尷尬地和自己的同學們站在一起。
這些因奴良陸生還獲救的妖怪,一些因為對妖怪的恐懼而驚恐地看著奴良陸生,不斷地把身體往後縮,深怕奴良陸生吃了他們,還有一些孩子則是因為奴良陸生的表現對妖怪的感官也發生了改變。
或許很多妖怪都是壞的,但是眼前這個曾是他們同學的少年,這個為他們和彆的妖怪戰鬥的人,應該是好的吧?
讓奴良陸生感到高興的是,他最在意的家長加奈雖然眼中也有一絲懼意,但並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躲避他,或許今天是他最後一天上學,但應該不是他和家長加奈最後一天見麵。
就在一切接近尾聲的時候,不遠處再度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在奴良陸生和孩子們有些不解的眼神中,一群穿著陰陽服的陰陽師從黑暗中走出,就這麼和奴良滑瓢友好交流起來?
.。手機版閱讀網址:m.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