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陽廳和超災對策室都在為善後而匆忙奔走的時候,白井月獨自一人來到了大連寺家,和站在大連寺家門口的倉橋源司打著招呼。
“我說,遺產繼承這種事情,不是隨便找個人就可以嗎?需要你這個廳長親自來處理?”
倉橋源司神色嚴肅,認真地回答白井月:“正常情況下隨便來一個人都能處理,但這些可是大連寺至道的遺物,他這個人太危險了,誰也不知道他那些遺物中有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繼承人隻是一個孩子,我們需要嚴格把控,沒收那些危險品。”
想起之前搜查到的那些玩意,倉橋源司目光中帶著些許遲疑,他和這麼一個瘋狂的人合作,是不是做錯了?他是真沒想到,大連寺至道居然用自己的兩個孩子做實驗!虎毒不食子,然而大連寺至道的大兒子竟是被他當作小白鼠一般實驗到死!
而稍微小一點的女兒雖然還活著,且由於實驗獲得了不低的咒術天賦,但其精神上受到了很大衝擊,就算成為了實力強大的陰陽師,也多半是和鏡伶路一樣的問題兒童。
看著不遠處怯生生站立的金發女孩,倉橋源司一陣頭疼,這孩子的撫養問題也是個麻煩,想到那個一死百了的混蛋,倉橋源司真的是有些後悔了。
“遇到麻煩了?需要我幫忙嗎?”
倉橋源司頓時警惕起來,雖然有些後悔,但他和大連寺至道合作已成定局,如此一來白井月和他之間不可避免地成為了敵人。根據倉橋源司的了解,白井月不可能無事獻殷勤,一定是有所圖謀,作為白井月的敵人,此刻應該儘量製止白井月的行為才對,可是倉橋源司怎麼也想不出白井月想要得到什麼。
“你···想要乾什麼?”
“這麼緊張乾什麼,我隻是不想看到這麼一個有天賦的孩子廢掉而已,如果相信我的話,把她交給我如何?保證過一會兒給你一個精神正常的孩子。”
白井月的目標是這個女孩?倉橋源司想也不想就打算拒絕,可是眼角的餘光看到女孩泛著淚光的眼眸後,倉橋源司遲疑了。
他也是有孩子的人,恰好也是個女兒,他不是那麼容易動搖的人,但是看到女孩蓄著淚水的雙眼,他就想起當初倉橋京子和白井月一起離開的那一幕,頓時心頭一軟。
“真是有點不像我了···好吧,白井前輩,這個孩子就交給你了,隻是不知道你要怎麼用【一會兒】讓她精神恢複正常。”
“這個就是秘密了。對了,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鈴鹿,大連寺鈴鹿。”
片刻後,白井月帶著大連寺鈴鹿來到偏僻無人的角落,看著雙手糾纏在一起膽怯不已,眼淚隨時可能會落下的大連寺鈴鹿,白井月輕笑了數聲:“彆裝了,眼淚騙不了我,不如說,正是眼淚暴露了你。你因為實驗而害怕所有外人,這可以理解,但大連寺至道的死絕對不會讓你流淚,反而會讓你開心才對吧?”
白井月話音剛落,大連寺鈴鹿口中便傳來一聲冷哼。
重新抬起頭的大連寺鈴鹿沒有一點懦怯,眼中充滿了警惕和懷疑。多年來自於父親大連寺至道的各種殘忍實驗,讓大連寺鈴鹿絕對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隻有她的哥哥才可能讓她露出這個年紀該有的笑容,然而她的哥哥已經死了!死在了那殘忍的實驗之中!
“看你這樣子,是不能好好交流了。那麼直接點吧,我可以讓你再度見到你哥哥哦。”
“你這個混蛋!”
大連寺鈴鹿怒視著白井月,對白井月侮辱她亡故的哥哥表示憤怒,但是白井月一點也不在意,臉上依舊是掛著笑容。
“知道泰山府君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