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釋放的是靈力,懂吧?”
“啊?”
“你哥哥現在是亡魂,懂吧?”
大連寺鈴鹿的臉驟然僵住,她終於想通了問題所在。
普通的亡魂雖然並非是邪惡凶猛的鬼魂或滯留世間作惡的幽靈,但終究還是陰屬性的魂,以靈力驅動釋放的咒術有正有邪,但靈力本身屬性毫無疑問是陽,單純的靈力對亡魂是有一定殺傷力的,因為普通的亡魂屬性不顯,所以傷害可以忽略不計,但也就是當前這種互不乾涉的狀態才行。
一旦白井月將靈力注入到亡魂體內······
大連寺利矢雖然是陰陽師,但也隻是普通陰陽師,和桔梗還有戈薇這種已經開始涉足規則的人根本不能比,遇到大量的靈力洗禮,百分百是魂飛魄散。
感覺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的大連寺鈴鹿尷尬地扭過頭去,沉默不語,拽著哥哥繼續跟著白井月,大概又走了一會兒後,心中積壓的疑慮還是讓大連寺鈴鹿忍不住了,她走到白井月近前,疑惑地問道:“白井大人,您之前說,泰山府君祭會導致冥府氣息的糾纏,冥府氣息和這些冥界的死氣有什麼不同嗎?”
一開始大連寺鈴鹿以為冥府氣息就是單純的冥府中流淌的氣息,但是在切身體會過這些死氣後,大連寺鈴鹿感覺有些不對,如果真的這麼簡單的話,豈不是隻需要白井月用靈力衝刷一下就可以解決泰山府君祭的後患?
顯然,白井月所說的冥府氣息和她認為的冥府氣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事物。
“怎麼說呢,冥府氣息說是氣息,但實際上是一種印記,冥府的印記,或者說冥界之主的印記,簡單點說就是被冥界之主盯上了,如果實力強悍也就罷了,實力差的,你看看周圍。”
大連寺鈴鹿抬起頭看向四周,心中不由得產生一絲疑惑,什麼都沒有的曠野有什麼好看的?結果眼前的景象嚇了她一大跳!
曠野?或許是吧,反正大連寺鈴鹿是分辨不出來了,在白井月撐起的靈力領域外,密密麻麻擠滿了白色的骷髏,猶如海洋一般沒有絲毫縫隙地包圍了白井月他們,一眼望去,全是死寂的蒼白。
大連寺鈴鹿沒有叫出身來,但緊握著哥哥的手再度縮緊,足以說明其內心動蕩。
片刻後,確認這些骷髏沒有上前攻擊的想法,大連寺鈴鹿稍微平複了一點心情,轉頭問道:“這些是?”
“這些是祭品,泰山府君祭中被獻祭給冥界之主的祭品,亦是護衛,永遠忠於冥界之主的護衛。”
伴隨著白井月的介紹,無數骸骨發出震天的咆哮,聲浪形成的颶風席卷整個曠野,一道道黑色的龍卷憑空出現,撕扯著整個世界。
如此宏偉的景象讓大連寺鈴鹿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臉色蒼白,讓她詫異的是,無論是如海嘯般的聲浪還是死亡之氣形成的龍卷,皆無法接近白井月的靈氣領域,那些身形和氣息都讓人感到窒息的護衛在白井月邁步前進的時候竟自行分開一條道路,猶如迎接君王一般讓白井月前進。
大連寺鈴鹿失神地跟在白井月身後晃悠一會兒後,目光驚疑不定地看著白井月,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你···你難道就是···”
白井月看到大連寺鈴鹿那眼神就明白她是想岔了,輕笑了兩聲後,白井月搖了搖頭:“我可不是冥界之主,不過你有一點沒有猜錯,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就是冥界之主的居所。”
大連寺鈴鹿嘴角微微抽搐,她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白井月對泰山府君祭這麼鄙視,泰山府君祭在彆人口中再怎麼偉大,後人再怎麼發展創新,都擺脫不了一個根基,那就是【祭】。
本質上,泰山府君祭是對冥界之主的獻祭,所謂的交易,不過是收到獻祭的冥界之主對祭祀之人的賞賜,這一場交易從一開始就不平等,使用者永遠是位於冥界之主下方,所以才會有白井月口中的冥界氣息,使用者付出的不僅僅是代價,還有自己的靈魂。
白井月呢?看白井月這樣子,去冥界之主的居所都好似是去鄰居家竄門,祭祀這種低級彆的手段白井月當然不會放在眼裡,而且大連寺鈴鹿注意到了,白井月之前描述能隨意控製死氣的人用的是【她】,這裡麵意味著什麼,真的很讓人在意。
同時,大連寺鈴鹿心中更加疑惑了,白井月真的沒有任何要求嗎?就這麼無條件地幫助她?
大連寺鈴鹿還是不相信會有從天上掉下的餡餅。
這邊大連寺鈴鹿還在猜測白井月幫助她的目的,那邊白井月突然停下步伐,讓處於思考中的大連寺鈴鹿嚇了一跳,她抬頭看向白井月,隻見白井月微微一笑。
“我們到了。”
“到了?”
大連寺鈴鹿望向白井月所麵對的位置,然後整個人愣在那裡。
之前一直處於白骨包圍之中,所以她沒有注意,不知不覺之間他們三人竟是來到一條階梯之前,階梯曲折數段朝著上空蔓延,在漆黑山嶽的頂部,一座飄舞著櫻花的宅院屹立在那裡,宅院大門的牌匾上,三個字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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