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月也學乖了,不去解釋了,這種事情解釋沒用,更彆說他之前在倉橋源司這裡弄了那麼多誤導性的暗示,索性白井月也不管彆人究竟想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直入主題。
“大連寺鈴鹿的精神狀況已經被我治好了,不至於隨時陷入恐慌之中,但是之前十餘年的實驗生涯對她來說太過深刻了,現在她對彆人還是有很大的抗拒心理,這個隻能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隨後白井月招了招手,讓大連寺鈴鹿走過來。
大連寺鈴鹿站在白井月的身邊,站立不動,不哭不鬨,一副乖巧至極的模樣,讓倉橋源司鬆了口氣,同時也不禁佩服白井月的手段。
之前白井月剛來時,大連寺鈴鹿雖然也一副安穩的模樣,隻是眼中蓄著淚珠,但那時他已經找了專業人士安撫了好一會兒了,就這樣,在和他對話時大連寺鈴鹿也一副害怕到極致,隻要說的話大聲一點就會哭出來。
現在呢,雖然看起來依舊很排外,但至少能正常交流了。
一旁的白井月看倉橋源司麵目和藹地和大連寺鈴鹿一點點解釋財產繼承和監護人以及撫養問題,不得不為大連寺鈴鹿的演技表示敬佩。才十來歲的孩子,飆起演技來就連倉橋源司這種在陰陽廳摸爬滾打多少年的人精都被騙到了,說實話,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大連寺鈴鹿的性格,白井月也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幸免。
至於現在欺騙倉橋源司以後露陷會不會招惹問題什麼的,白井月和大連寺鈴鹿都不怎麼擔心。大連寺鈴鹿隻要演好現在就可以了,以後完全可以恢複本性,反正以大連寺鈴鹿這出身,倉橋源司隻會認為大連寺鈴鹿是心理陰影過於巨大,在成長過程中長歪了,絕對不會認為大連寺鈴鹿從一開始就在演戲。就算懷疑,大連寺鈴鹿也可以用害怕遭到迫害當做理由。
在倉橋源司和大連寺鈴鹿談妥了一份對大連寺鈴鹿十分有利的方案後,白井月悄悄給倉橋源司打了個信號。倉橋源司讓彆人去安排大連寺鈴鹿繼承遺產,自己則是和白井月來到一處無人的房間。
“白井前輩,您找我是?”
“我是來向你告彆的,今晚我就會離開東京,回到我應該待的地方。”
倉橋源司微微皺眉,倒不是驚訝,畢竟這一條早晚都會到來,上一次白井月出山擺平即將暴動的奴良組,然後前往天河家的駐地與神宮寺家族會麵後,很快就消失不見,這一次東京的動亂算是徹底結束了,白井月應該也沒有繼續滯留的理由,問題是,白井月要走,那她女兒呢?
本來他還想和女兒聊一聊這些年她究竟在哪裡生活,又學了一些什麼,可是這幾天事情太多了,他根本沒有和女兒好好聊一下的機會,要是倉橋京子就這麼跟白井月走了,他下一次要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女兒?
又一個五年?還是說下一次東京動亂?
雖然距離大連寺至道進行下一步計劃沒有幾年了,但他是真的不想在那時候看到自家女兒,因為那說明白井月也參與了此事,到時候···搞不好就是一場生死之戰。
“是在憂慮京子嗎?不用擔心,這一次京子不和我們回去。”
“啊?”
驚喜來得如此突然,以至於倉橋源司一時間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隨即而來的便是不信。
“京子真的會留下來?”
“當然。說來也是慚愧,我們那邊有些枯燥,沒有供人消遣的娛樂,沒有充裕的物資,也沒有同齡人和京子交流,京子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女孩子,在我們那邊生活很艱苦。”
腦海中回想著休息時和大家一起玩遊戲,放假時出門逛街買東西,在學校中叱吒風雲當學霸的倉橋京子,白井月一臉慚愧的表情。
“正好京子的修行進入到了新的階段,需要好好鞏固一下過去所學,所以我打算讓倉橋京子在家裡住幾年,讓她好好過一過普通的日子。”
這一次白井月想到的是平時倉橋京子被幾個師傅輪流蹂躪的模樣,從這方麵來看,白井月倒是沒有說謊,倉橋京子的生活是真的很艱苦,詩乃和蒼崎青子還好些,卯之花烈的教學那是真的遊走在生死邊緣。
白井月也曾經就這個問題向卯之花烈提出抗議,但卯之花烈的回答讓他無言以對。
“反正在我們的看護下,她是肯定死不了的,那為什麼不能用這種進展最快的方法?”
是的,在他們這些人的看護下,倉橋京子絕對死不了,卯之花烈本人就是以為醫道聖手,然而這樣下去倉橋京子學習進度最快的不是白井月希望的鬼道,而是卯之花烈教的劍道啊!
他想要培養的是沒有劍的劍巫,不是沒有巫的劍巫啊······
心中哀歎一聲後,白井月再度向倉橋源司確認了信息的準確性。
“那麼就這樣了,京子就交給你這個父親了,幾年後我再回來接她。”
說完之後,白井月便就這麼離開了,留下了陷入沉思的倉橋源司。
幾年後,他和大連寺至道執行計劃也是幾年後,隻希望不要和白井月正好撞上。根據白井月前麵幾次行動來看,隻要行動夠迅速,鬨出動靜足夠小,他們是能夠在白井月出動前達成目標的,但要是正好和白井月撞上,那就尷尬了。
與此同時,另一個人也在沉思,那便是站在窗口正好看到白井月離去的大連寺鈴鹿。
此刻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從進入冥界開始看到的一幕幕場景,心中不斷猜測著白井月的情況,但最終,大連寺鈴鹿將一切深深埋藏在心底,再也不去思考,就如同在見到冥界之主前白井月說的那句話一樣,【忘記】所見到的一切。
有的時候,無知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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