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來,是有一些事情要和你們說。雙角會的話,我應該不用解釋了吧?”
眾人沒有回應,一個月前一起商討的時候,大家已經大概明白雙角會是怎麼一回事了,不需要大連寺鈴鹿再多做重複。
“那我就直入主題了。鴉羽織確實是由陰陽廳保管,這也是目前唯一已知的辨彆土禦門夜光轉世身份的物件。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聽完前半句,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卻聽到大連寺鈴鹿又說出了後麵那句質疑。
“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太明顯了。”
大連寺鈴鹿背靠著講台,右手輕輕托著下巴。
“既然已經確認鴉羽織可以辨彆誰是土禦門夜光的轉世,那麼陰陽廳應該會儘可能地遮掩鴉羽織所在。畢竟如果聽聞這個消息,雙角會的人一定會抓狂的。到時候雙角會成員一個接一個衝擊陰陽廳,陰陽廳還要不要辦公了?”
如今,在不確定土禦門夏目是否為土禦門夜光轉世的情況下,雙角會都如此瘋狂,誰也不知道雙角會裡那些夜光信徒若是知道有這麼一個能夠確認土禦門夏目身份的東西,會做出何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更何況陰陽廳內還有雙角會的內鬼,可能造成的混亂實在是難以預估。這種情況下,最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將鴉羽織的位置徹底隱藏起來,最好是多準備幾個場所用來迷惑彆人,可是陰陽廳卻是將記載鴉羽織作用和其保存位置的文件放在了陰陽廳裡內鬼隨時可以觸碰的位置。”
眾人聞言,皆是有些恍然大悟。
陰陽廳這麼做確實有些說不過去,除非
“陰陽廳這是在釣魚,釣那些想要奪取鴉羽織的人。鴉羽織的真品,則是被放在了更加安全的位置。”
說著,大連寺鈴鹿看向了周圍的牆壁,或者說,他們所在的這棟陰陽塾大樓!
倉橋京子知道大連寺鈴鹿的意思,但她還是不想現在就把蓋子揭開,所以她再度開口說道:“可是,我找了一個假期,都沒有找到鴉羽織,鴉羽織應該是被我祖母放在什麼地方封印起來了。”
大連寺鈴鹿看了一眼倉橋京子,微微有些猶豫。
她現在可以確定,鴉羽織就在陰陽塾裡,也確定倉橋美代那些封印擋不住十二神將的自己,但問題是,她真的應該這麼做嗎?取出鴉羽織,然後讓土禦門春虎現在就成為土禦門夜光?
要知道,倉橋京子可是白井月的弟子,大連寺鈴鹿不相信倉橋京子連一個年紀那麼大的老人布置的封印都解決不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倉橋京子不想這麼做!她不想確認土禦門夏目的身份!
那麼,這到底是倉橋京子的意思,還是白井月的意思?
在不知道這一點之前,大連寺鈴鹿也不敢打包票,所以她應了一聲,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那暫時就彆管鴉羽織了,驚動塾長也不好,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隨即,大連寺鈴鹿直起身來,雙手拍動著有些皺了的衣擺,然後說出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的話語:“接下來,是這次的重點,從現在開始,我就和你們一起行動了,作為你們的助力。”
“哈?”
“這也是白井大人傳訊給我,讓我做的。我十二神將的身份,應該能在很多事情上幫上忙,比如說去年夏天土禦門家後山的那場泰山府君祭。”
說這句話的時候,大連寺鈴鹿的目光瞥向土禦門夏目和土禦門春虎,隻見兩人皆是渾身顫抖,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天敵似的。
嚇了一下兩人後,大連寺鈴鹿便不再多說什麼了,站在原地等待著眾人的回應,其他人的目光均是看向了土禦門夏目。
雖然眾人對一位十二神將的加入都持肯定態度,但大連寺鈴鹿說的這些事情都是和土禦門夜光轉世相關的,那麼自然也就隻有土禦門夏目有資格做出最後決定。
然而土禦門夏目還沉浸在身份暴露的恐懼之中,以至於好一會兒都沒有開口說話,眾人不禁有些無語,隨即將目光看向三人組中還算清醒的阿刀冬兒和與那些事情中各方牽扯都比較深的倉橋京子。
阿刀冬兒思索了一會兒,直接調動鬼之力附著己身,在自己身披臂甲、頭生鬼角,右眼有幽蘭之火閃爍之後,他抬頭看向大連寺鈴鹿:“你能認出這個鬼是什麼來曆嗎?”
之前阿刀冬兒在白井月和奴良陸生那裡都沒有得到準確答案,隻知道這個鬼雖並非頂級,但在曆史上也應算是有名。所以他想要從大連寺鈴鹿這裡得到一些可能會用上的信息。
大連寺鈴鹿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清楚,我隻知道生成的存在,沒有對生成仔細研究過,這個鬼潛伏在你體內,我也認不出具體來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對我父親做的事情也不怎麼了解。”
阿刀冬兒失望的歎了口氣,沒有再多問什麼,而後,倉橋京子走到了最前方,雙眼與大連寺鈴鹿對視,問道:“那麼,你知道該怎麼對付蘆屋道滿嗎?”
“蘆屋道滿?”
大連寺鈴鹿微微挑眉,而後明白了倉橋京子的意思。
“你們說的是【d】,對吧。雖然【d】一直說自己是蘆屋道滿,但對於【d】是否就是蘆屋道滿,陰陽廳內還是有一些分歧的。”
倉橋京子當然知道那就是真正的蘆屋道滿,但她可沒有辦法證明,隻好順著大連寺鈴鹿的意思再度詢問:“那麼,你有辦法對付那個【d】嗎?”
“我也說不好,這方麵的問題,另一個人給你們解釋更好一點。”
大連寺鈴鹿拍了拍手,隨即,一個穿著陰陽塾校服的棕黑發色的少女邁步走了進來。
看那年紀,竟是和眾人中的家長加奈相仿,這讓眾人很是驚訝,這又是一個跳級生?
短發少女雙手交握,向眾人鞠了一躬,而後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是”
一段長時間的停頓,似乎故意給眾人準備的時間,隨即她繼續說道:“蘆屋道滿的後裔,花開院柚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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