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家遭襲?”
一大清早的,倉橋源司就收到了北條家遭遇襲擊的消息,不禁眉頭一挑。
想要做驚天動地之舉的倉橋源司,對北條家這麼一個掌握大量禁忌咒具的家族,自然是有所企圖的,遺憾的是,他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表麵上北條家的人聽從陰陽廳的指派,外借各種咒具,也派人協助除妖,但實際上北條家一直遊離於陰陽廳序列之外,不受控製。
為此,倉橋源司煩惱了有一段時間了,卻不曾想,他一直以來都沒有得手的北條家,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妖怪給得手了。
“需要去支援一下嗎?”
帶著情報過來的天海大善坐在沙發上搖著手中的折扇,一雙眼睛微眯,低聲詢問。
“屬星神社也遭到了襲擊,他們可是在那邊的。”
倉橋源司知道天海大善所言的他們指的是誰,疑似土禦門夜光轉世的土禦門夏目、超災對策室的繼承人和王牌土宮神樂以及諫山黃泉、來自京都花開院家的代表花開院柚羅,這些人不管誰出事,都會引起陰陽界動蕩。
但倉橋源司卻是搖了搖頭。
“有那個人在。”
天海大善搖著折扇的手微微一頓。他知道倉橋源司說的是誰,那個曾經以一己之力壓製整個陰陽廳的男人,白井月。
對此,天海大善微微點了點頭。
倉橋源司很相信白井月,這很正常,以白井月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或許隻有傳說降臨才有可能和其匹敵,有白井月在那邊,這些關鍵人物的安危顯然是不用擔心的。
隻是
“真的不用管嗎?”
白井月雖然實力可信,但其立場實在是太遊離不定了。
北條家的遭遇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原本北條家估計也就損失兩件咒具,幾個守護祭殿的人受傷罷了,結果因為懷疑白井月,結果被白井月將整個北條家駐地都給碾了一遍。
說實話,白井月強是強,但太不可控了。
“暫時不用管,一個妖怪,他們自己估計就能解決掉了,不是嗎?”
對於那群人的戰鬥力,倉橋源司可是很有信心的,彆的不說,就倉橋京子,估計就可以搞定那個襲擊北條家的妖怪。
雖然是疏忽大意,但倉橋京子確實是曾戰勝了他,這幾年時光,也不知道倉橋京子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加上超災對策室的王牌,倉橋源司還真不信那個妖怪能夠掀起多少風浪。
倒是另一邊,需要倉橋源司好好關注一下。戈薇突然出發前往醫院,這很有可能是為了解決那個名為真由的鬼魂,這可是窺伺秘境價值的絕佳機會,可不能就此放過。
倉橋源司決定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到戈薇身上,結果就在他準備對戈薇那邊做一些安排的時候,宮地盤夫走了進來。
“宮地,有什麼事情嗎?”
發型邋遢的宮地盤夫輕輕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嗯,關於山中湖那邊的事件,我有幾句話要說。”
倉橋源司和天海大善兩人皆是一愣,不禁對視一眼,見對方眼中也滿是不解後,皆是警惕起來。
難道,北條家遇襲這件事情,還另有隱情?
“我看了彙報,裡麵說北條家丟失了命鏡和天之羽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情況就嚴重了,我曾經在彌勒法師的筆記中,看到過對這個大妖怪的記載!”
倉橋源司和天海大善神情俱是一肅,如果對方真的是彌勒法師的筆記裡記載的大妖怪,那問題可就大了,這意味著對方是從戰國時代存活至今的大妖怪!
那個時代活到現在的妖怪不少,但大妖怪可不多,而每一個從那個時代活下來的大妖怪,都是足以割據一方的強者!譬如半妖之裡的鬥牙王、西國的殺生丸、四國的狸貓、禦狐神之名的狐妖,就連奴良滑瓢,也是這其中之一。
這種級彆的妖怪,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更何況,對方還被記在了彌勒法師的筆記裡,能夠被傳說中的彌勒法師單獨記載下來的妖怪,絕不是易於之輩!白井月實力雖強,但真的可以和這種傳說級彆的妖怪對抗嗎?
“宮地,能具體說說那個妖怪嗎?”
宮地盤夫都已經來到此處,自然不會拒絕這個要求,將自己所看到的內容一一說出。
聽完之後,倉橋源司和天海大善都愣了半晌,隨即皆是麵露苦笑之色。
片刻後,倉橋源司開口說道:“宮地,讓木暮禪次朗、弓削麻裡還有鏡伶路前來,我們要好好商討一下這件事情,對了,通知你麾下的祓魔官全體做好戰鬥準備!”
宮地盤夫離去之後,倉橋源司又將目光轉向天海大善:“天海,趕緊讓人去和北條家聯係,確認那個妖怪的身份,順便問問還有什麼具體信息,他們既然保管這兩件咒具至今,應該對這個妖怪也有一定的認知,或許會有一些辦法。”
天海大善點了點頭,卻是在行動前歎了口氣。
在他看來,北條家或許因為家中典籍傳承,會對當年事件有一定的了解,但那些了解對他們來說沒有半點意義。
畢竟,一個以收集咒具發家的北條家,能和曾經與那個妖怪對戰過的彌勒法師了解得多嗎?若是彌勒法師的筆記中找不到對付那個妖怪的辦法,去詢問北條家也不可能有用。
但事已至此,總要試試的,不然,真的要將全部希望放在白井月身上嗎?
這一次的對手,白井月也未必能夠解決啊。
改變天象的力量,疑似秘境的夢幻城,這些信息在他們眼中一點點組合,最後讓他們推斷出一個結果這個妖怪,很可能是一個作祟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