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月走了?”
陰陽廳之中,倉橋源司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份情報。
白井月的存在,一直令倉橋源司和大連寺至道感到苦惱,他們的一些計劃在製定時就要考慮到白井月的存在,實施時更是要儘量避免和白井月相遇,這讓他們計劃的效率下降了很多。
現在,白井月搬離東京前往奴良組本部大宅居住,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為他們計劃中關於陰陽塾的部分可以更加激進一些了,很多之前不敢使用的計劃,現在也可以加以考慮了。
可是,這也是一件壞事。
因為奴良組同樣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白井月的入駐,令他們原本針對奴良組的諸多謀劃變得艱難起來,在奴良組本部大宅製造靈災這種事情看樣子是不可能了。
或許,利用四國八十八鬼夜行削弱奴良組的謀劃,到現在這種程度便是極限了。誰能料到呢?四國八十八鬼夜行竟然是如此爛泥扶不上牆,連拉住奴良組注意力這種事情都做不到。
最讓倉橋源司在意的是,白井月突然的搬家,是否有什麼其他特殊的意味呢?
白井月此人有著極為複雜的身份和人際關係網,偏偏行事又極為隨意,讓人摸不著規律,這對他們的計劃實在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需不需要試探一下?”
“還是算了吧。”
坐在倉橋源司麵前的大連寺至道否決了倉橋源司的這個想法。
“那個男人,我們要麼避讓到底,要麼就一次打死!試探這種事情,指不定牽扯出什麼東西。”
學園都市、神官係統,這二者隨便來一個都足以讓還未準備完成的計劃徹底崩盤,而白井月可以很輕易地將二者全部牽扯進來,在計劃進行到最終階段之前,他們沒有正麵招惹白井月的能力。
“那就隻能繼續監視了,這件事情我會讓監視奴良組的人順帶關注一下的。”
說完,倉橋源司皺了皺眉。
白井月搬到奴良組,讓他們對白井月監視變得困難起來,以前監視陰陽塾宿舍那是很合理的事情,畢竟有土禦門夏目這麼一個重點關注目標在。現在呢?
也就是奴良組現在正和四國八十八鬼夜行爭奪東京,他們才能夠合理監視奴良組本部大宅,等這場戰爭結束,除非他們想要和奴良組鬨掰,不然奴良組本部大宅那邊,是肯定不能留人的。
如此一來,他們將徹底失去對白井月的監視,到時候不管白井月做什麼他們都將無法得知,這對他們的計劃來說是個很嚴重的隱患。
“看來,我們的計劃要稍微加快速度了。蘆屋道滿準備了這麼久,應該做好準備了吧?”
大連寺至道明白倉橋源司的意思,他摸著下巴,回應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之後我會去聯係一下的。”
在倉橋源司和大連寺至道準備新的計劃時,奴良陸生這邊,對此行的敘說也到了尾聲。
“袖衣神已經被我斬殺了,沒有了袖衣神,四國沒有辦法對那些土地神造成致命傷害。”
其實是有的,土地神的存在依靠信徒的信仰,如果四國八十八鬼夜行可以將土地神的信徒全部斬殺,那倒是可以將土地神消滅,然而這種方法在陰陽廳的監視下是絕對用不出來的,換而言之,四國八十八鬼夜行已經失去了威脅土地神安危的能力。
“所以現在,主動權重新回到了我們的手上。”
“我們要主動出擊嗎?”
黑田坊開口詢問,青田坊和首無等均是一副想要請戰的模樣,然而奴良陸生還是搖了搖頭。
“這一次四國八十八鬼夜行來襲,迷霧重重,我們不能急躁,在爺爺回來之前還是不能衝動,況且我們目前也進不去東京。”
望著庭院中反季節開放的櫻花樹,奴良陸生說道:“現在的話,還是固守為主,加強東京附近所有組的防禦。四國八十八鬼夜行隻要不甘心的話,一定會有所行動,我們隻需要等他們犯錯就好。”
在奴良陸生向眾人敘說接下來的方針時,其他地方也在商討類似的事情。
四國八十八鬼夜行駐東京基地,渡狸玉章麵朝大樓外側,情緒有些低沉。
他曾經和袖衣神約定,隻能在夜晚獵殺土地神,黎明到來之前,袖衣神必須回到這裡,現在已經是白天了,太陽從東方徐徐升起,照耀整個東京,映入他的眼瞳之中,然而袖衣神還沒有回來。
這隻能說明,袖衣神再也回不來了。
失去了袖衣神,他們沒有辦法再如同之前那樣通過獵殺土地神來奪取奴良組的畏,之前的連番對抗,說明正麵對抗四國八十八鬼夜行沒有勝利的可能,在沒有其他手段的情況下,已經可以宣告四國八十八鬼夜行的失敗了。
可是渡狸玉章不甘心。
四國八十八鬼夜行已經沒有退路了,這一次行動若是失敗,四國將會迎來很長一段時間的頹廢期,這對才有一點興起之勢的四國來說是不可承受之重!
“既然如此,那就隻有前進了!針女,發文回去,讓已經集結的剩餘部隊,全數朝東京趕來!我要提前引爆決戰!”
兵力不夠,那就援兵來湊!渡狸玉章不信四國傾儘全國之力也奈何不了奴良組,更何況,他還有那件寶物!
隻要有那件寶物在,他就不可能失敗!渡狸玉章深信這一點!
“在那之前,犬神,奴良組就拜托你了。”
知曉不能讓援軍被堵截的渡狸玉章,決定讓犬神去吸引奴良組的注意力,而全心全意都放在玉章身上的犬神麵對如此危險的任務,毫不猶豫地應道:“遵命!玉章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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