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隱神刑部狸那邊怎麼辦?你去太遲了,就沒用了。”
“隱神刑部狸找我,如果隻是為了四國八十八鬼夜行,那麼我去不去都一樣,現在顯然四國八十八鬼夜行是收不了手的,不然早就被他帶回四國,這場戰爭是必然會爆發的,而四國八十八鬼夜行也是必敗無疑。”
“如果是為了可能和白井法師有關的計劃,那麼我稍微遲一點去也無所謂,畢竟···白井法師的計劃,絕不是眼前這樣的小打小鬨,等眼前這場風波過去了再細談可能更好一些。”
看著侃侃而談的禦狐神七曜,鬥牙王不禁嘴角微揚,他笑著說道:“當年那個小狐狸,也成長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啊。”
鬥牙王的誇讚令禦狐神七曜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一聲鐘鳴從遠處傳來,明白這一聲鐘鳴意味著什麼的禦狐神七曜也顧不得說什麼客套話了,當即起身朝著半妖之裡的核心區域趕去。
對飲之人離席,酒宴自然也進行不下去了,但鬥牙王沒有半分責怪禦狐神七曜的意思,因為就連他,麵對這一聲鐘鳴也無法平靜,看似鎮定地將眼前的酒具收好後,鬥牙王也急匆匆地朝著那片湖泊趕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和隱神刑部狸返回了奴良組的奴良陸生,終於是等到了一個機會,找上了奴良滑瓢,將之前在章樫公寓的見聞完整地告知了奴良滑瓢。
“禦狐神七曜嗎···”
奴良滑瓢神色古怪地低語一聲,而後輕輕搖了搖頭:“禦狐神七曜我也認識,他不會參與到這場四國八十八鬼夜行和奴良組的戰爭中,隱神刑部狸找禦狐神七曜應該是有其他事情要商談。”
奴良陸生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卻沒有就此離去,而是就這麼看著奴良滑瓢,這令奴良滑瓢有些不解。
“陸生,還有什麼事情嗎?”
“老頭子,也是時候告訴我奴良組的底蘊了吧?隱神刑部狸、禦狐神七曜,像他們這樣戰國時代就建立關係的大妖怪,奴良組還有多少?除了我表麵上看到的這些,奴良組究竟還藏有多少秘密?我是奴良組三代目候補,總不能對奴良組如此一無所知吧?”
奴良滑瓢眉頭微挑,他看著正襟危坐,少有地在妖怪的形態下正經起來的奴良陸生,不禁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你主動問這些,我很開心。”
奴良滑瓢的反應,令奴良陸生不由得集中起了注意力,就在奴良陸生以為奴良滑瓢要將奴良組所有秘密和盤托出的時候,奴良滑瓢驟然畫風一轉:“不過···暫時還不能將這些告訴你。”
“老頭子!?”
被耍了的奴良陸生站起身來,氣呼呼地看著奴良滑瓢,奴良滑瓢用手中的煙槍輕輕敲著地麵,神色一正,看著奴良陸生:“陸生,你確定,現在的你可以扛起整個奴良組嗎?不論奴良組即將麵對何等困境,都能夠帶著奴良組繼續前進嗎?”
嚴厲的聲音,仿佛直入靈魂,令奴良陸生渾身一顫,他不禁捫心自問,最後無奈搖了搖頭。
他做不到。
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但這段時間各種人物的出現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就不說突然冒出來的禦狐神七曜和隱神刑部狸這樣戰國時代活到現在的大妖怪,就是奴良組,也不像他所看到的那樣簡單。
“是的,現在的你,還做不到。”
奴良滑瓢歎了口氣,點出了這麼一個事實。
“還沒有成年的你做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算是超出很多人的期待了,很讓我欣喜,但還是不夠,還不足以支撐起整個奴良組!”
看著稍微有些沮喪的奴良陸生,奴良滑瓢說道:“好好迎接即將到來的這場戰爭吧,如果你在接下來這場戰爭中表現好的話,我會酌情告訴你一些事情的。”
隨後,奴良滑瓢離開,留下奴良陸生獨自一人在房間中沉思。
和奴良陸生一同陷入沉思的,還有陰陽廳的掌權者倉橋源司。
他發現,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掌控了。
原本計劃進展十分順利,四國八十八鬼夜行和奴良組這兩個妖怪組織發生了劇烈衝突,可是好景不長,奴良組在奴良陸生的指揮下,很快便壓著四國八十八鬼夜行,逼得陰陽廳不得不做一些違規操作,給予四國八十八鬼夜行一些便利。
沒想到,還沒幾天呢,四國八十八鬼夜行的行動就被奴良陸生以陰陽師的身份單人製止。
之後發生的事情更是應接不暇,最值得注意的目標離開東京市區入住奴良組,隨即一場席卷奴良組的大雪,令奴良組和四國八十八鬼夜行之間的戰爭徹底降溫。
他們意圖拋棄四國八十八鬼夜行,將其作為棄子,卻不想四國八十八鬼夜行的首領渡狸玉章竟是在此時脫離了掌控!雖然還接受陰陽廳的監視,但陰陽廳送去的情報以及一些建議全部被扔到一旁!
之後,奴良滑瓢的返回,更是令這邊的局勢陷入了最糟糕的狀況。
怎麼看,他們的計劃都陷入了僵局。
迫不得已,他隻能想著在其他地方找點機會了。
“他準備好了嗎?”
“應該準備好了。”
暗中的人影如此答道。
“近期他就會發出預告函,隻是···這種時候讓他動手,真的沒問題嗎?”
“他本來就和我們若即若離,這種隨時可能會變成棋手的家夥,還是早早用掉比較好。再說了,現在白井月不在,是他最好的出手時機,哪怕可能因此引爆大戰,也比被白井攔住好些。”
“白井月···這個男人能攔住他?他應該也超脫限製了吧?”
“這可不好說,畢竟···白井月太詭異了,不得不防。”
沉默蔓延,片刻後,倉橋源司開口說道:“就這麼定了,讓他儘快動手吧!”
四國八十八鬼夜行之中,並不知曉暗流已然再度洶湧的渡狸玉章,看著眼前瑟瑟發抖的犬神,很是不滿地冷哼了一聲。
對於他來說,有用的部下才是部下,而因為之前那次任務懼怕得隻會在角落中舔砥傷痕,實力變得越來越弱的犬神,已經不再被他那麼信賴了。
想了半天,渡狸玉章決定把變得沒用的犬神儘快消耗掉,在其徹底失去戰鬥力前發揮最後一點力量。
“目標的話···最近陰陽廳似乎對一家神社很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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