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褚從正義實現部撈出來的sensei帶著補課部四人回到了被劃為補課部活動室的舊樓。
……
基沃托斯的“教師”職業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所有人對“教師”這一職業的最後印象隻剩下古書記載中那“嚴肅,刻板,老頑固”的印象。
所以,所有與“教師”沾邊的東西早在不知道多少年以前就被當做時代的眼淚給遺棄了。也就隻有崔尼蒂這種曆史較為悠久,且對古籍和文物保護有加的學院才能留下部分源自於“那個時代”的物品。
就比如……
sensei現在麵前的講台。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崔尼蒂……不,是第一次在基沃托斯看見講台。
紅木製成的講台立在教室的最前方,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光從上麵由時間留下的痕跡就可以看出,它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
講台的表麵光滑而細膩,經過了無數次的擦拭和修整,依然保持著如新的光彩。在它上麵可以看到歲月的痕跡,那是不知道多少學生與老師們留下的印記。
紅木的木質堅硬而耐用,經過了長時間的使用,依然沒有任何損壞的跡象。它的四條腿穩穩地支撐著整個講台,讓人感到安心和可靠。
它就這麼靜靜的立在這裡。
就像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
在sensei看來,它不僅是一個教具,更是一種文化的傳承和曆史的見證。當sensei站在這個講台上時,一種延續文明的責任和使命油然而生。
把視線從講台上抬起,sense看向了下麵幾個正如同小學生般乖乖坐著的補課部成員。
『好奇怪啊……』
『明明剛才還隻是隨意的坐著,但是為什麼sensei一站上那個……那個“講台”我就不自覺地端正的坐好呢?』
『這樣的坐姿好難受啊……』
紅著臉的小春不安分地扭動著自己放在桌麵上的手臂,試圖把手臂抬起來,但是卻失敗了……
現在的sensei有些傻眼,畢竟梓和日富美乖乖坐好他能理解,小春這麼端正地坐好也勉強能行,但是花子也一臉彆扭的坐著他就不是很能理解了……
“咳咳……你們放鬆一點,不用緊張……”
“嗯?日富美你是要去上廁所……啊不是,是有什麼事嗎?”
弱弱的舉起小手,日富美鼓起勇氣指著sensei所站的地方“sen……sensei,您,您能不能下來?從剛剛您一走上講台開始,我們,我們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剛剛特彆想告訴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說不出來……”
“隻有舉手了才能說出來,而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子舉手……”
日富美看著自己頭放正,背挺直,兩肩自然下垂,兩腳自然放平、與肩同寬,兩手抱著肘部90度舉起手的姿勢很是無助。
金色的眼角甚至還帶上了幾點晶瑩。
『不對勁……』
『十分甚至九分不對勁……』
這樣想著,sensei走下了講台。
教室內端坐著的四人瞬間失去了剛才那一副“好學生”的坐姿,東倒西歪地癱在桌麵上。
“嗚啊啊啊啊啊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為什麼人家剛剛……唔!”
小春剛準備發一下牢騷,身體卻自己坐直,嘴也不自覺的閉上。
少女的眼睛平視前方,就看見了又走回講台上的sensei正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
“小春你剛剛想說什麼?”
“唔!唔唔!”
“唔唔唔~!”
看著想說話又說不出來的小春,sensei再次走下講台。瞬間,補課部教室內剛剛端正坐好的四人再次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