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回到四合院,也聽說了下午駭人聽聞的事情。
他也來到易中海家,一是想向易中海了解情況,二是想跟他商量對策。
“我說一大爺,您倒是想個辦法啊!”
“我們家解成剛出事,現在聾老太又出事了!”
“下一個還不知道會輪到誰呢!”
易中海一聽閻埠貴的話瞬間點燃了無名火。
“你彆叫我一大爺!我現在早就不是一大爺了,有什麼事兒你去問李慧芬啊!”
見易中海生著氣,閻埠貴也沒了主意,他趕緊勸說道。
“我這不是來跟你商量對策嗎?”
“如今這個院兒裡出了這些事兒,咱們要是再不擰成一股繩,今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我看這李有泉是想把我們這一家家的都折磨死才算完呢!”
“我一想到我們家解成,我這顆心啊,就像刀割一樣,我恨不得割李有泉幾刀。”
閻埠貴說著,老眼一紅,又差點哭出來。
易中海聽了,也義憤填膺起來。
“你說的沒錯!明天不是大年三十嗎?”
“我聽說明天吳處長要到李家過年!”
“明天東旭他們母子就回來了,不如明天我們兩家叫著賈家一起去李有泉家,當著軍部領導的麵,讓他李有泉下不來台!”
閻埠貴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他把桌子一拍,立刻響應道。
“好!就這麼辦!”
閻埠貴走後,易中海一想到聾老太傍晚就要被槍決,
他心裡這口氣還是彆扭著,於是他還是來到了李有泉家。
李有泉方才坐下來喝盞茶,見易中海急匆匆的趕來。
隻抬眼看了一眼,本來看似要發作的易中海立馬變換了神情。
易中海走到李有泉的麵前,展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有泉,我知道你這孩子出息了。”
“我也知道聾老太罪孽深重,是必須得槍決了!”
“不過看在你跟她住在一個院兒的份上,你是不是能通融通融,讓老太太再吃上一頓斷頭飯?”
“或者,你讓我再去看一眼老太太!”
“畢竟這麼多年的鄰居了。”
“你也發發善心吧,好孩子!”
聞言,李有泉喝了一口茶,輕笑了一聲。
“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裝什麼善良!”
“你不是巴不得老太太早點死嗎?”
“這樣你家裡也能省下一雙筷子了。”
“成天的給老太太管吃管喝,端屎端尿,你還端出感情來了?”
聽了這些話,易中海臉都變綠了。
果然,被人拆穿的的感覺不好受。
他站起身來,還想對李有泉說點什麼,卻一時也說不出口。
隻是默默舉起茶杯,又放了下來。
心想著,等明著明天,當著軍部領導的麵。
看我還不讓領導看清你的真麵目!
太陽快要落山了。
時間轉瞬即逝。
傍晚十分。
南鑼鼓巷街道的儘頭。
李隊長按照李有泉吩咐的時間把人從警察局裡壓了出來,準備執行槍決。
四九城的百姓們聽說今天抓了個敵特,並且要在年前當街槍決。
也都紛紛來到街頭。
此時的聾老太被綁著,兩個人一左一右壓著走在街上。
她的臉上早就沒有了昔日的猙獰。
而歲月將刻刀刻在她的臉上。
數條皺紋布滿她的麵頰。
五官在忽明忽暗的路燈下也顯得渾濁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