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出於憤怒想要痛罵他一頓,還是出於無奈想要懇求他幫忙解釋清楚誤會,這些念頭都在他腦海中盤旋過。
然而,每當他想到要放下自尊,去麵對那個曾經熟悉卻又變得陌生的身影時,他總是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苦澀與掙紮,最終還是拉不下這張臉,選擇了沉默。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即便是他鼓足勇氣去找李有泉,請求他幫忙說話,李有泉也未必會同意。
因為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已經因為某些原因變得微妙而複雜,李有泉的態度也早已不再是當初那般友好和信任。
這種認知讓他更加感到無助和絕望,隻覺得自己已經徹底的陷入了絕境。
更何況,李有泉現在已經踏上了尋找那批寶藏的旅程,時間緊迫,任務艱巨。
易中海深知自己的事情根本不會讓李有泉投入時間和精力,甚至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經是網開一麵了。
他隻能將這份委屈和不甘深埋心底,繼續前行。
對於四合院裡的這場鬨劇和紛爭,李有泉自然是毫不知情的。
他此刻正全神貫注於尋找寶藏的任務上,無暇顧及其他。
就算他偶然間得知了這場鬨劇的來龍去脈,他也隻會淡淡地說一句“自作自受”罷了。
因為他知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和行為負責,無論結果是好是壞。
此時,李有泉與他的幾位得力手下正身處崇山峻嶺之中,輪流揮舞著手中的砍刀,為前行的道路開辟出一條狹窄的通道。
太陽自東向西緩緩移動,直至西沉,他們的身影在餘暉中拉長,每一次揮刀都凝聚著汗水與堅韌。
一天下來,汗水浸濕了衣衫,手臂也因無數次的揮動而酸痛不已。
每當他們停下腳步,找一處稍為平坦的地方稍作休息時,便如同被無形的鎖鏈束縛,隻想靜靜地坐著,連動彈一下都顯得格外費力。
在這漫長的旅途中,他們並非沒有偶遇山間的生靈,如敏捷的山雞、跳躍的野兔。
但此刻的他們,心中隻有儘快抵達目的地的渴望,對這些平日裡可能引發獵趣的小動物,早已失去了捕捉的興趣。
時間如同沙漏中的細沙,悄無聲息地流逝,直到天邊最後一抹亮色也被夜幕吞噬,他們終於站在了山腳下。
望著前方隱約可見的平坦之地,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釋然。
“總算是到了,這一路走來,我幾乎要以為自己的體力已經達到了極限。”
白玲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她迅速在周圍尋找,最終選擇了一塊看似穩固的石頭坐下,仿佛這一坐下去,便能將所有的疲憊都釋放給大地。
她輕輕閉上眼睛,呼吸間透露出深深的疲憊,但更多的是對即將開始的新挑戰的期待。
李有泉見狀,從背上取下水壺,自己先猛灌了幾口,清冽的水流瞬間緩解了喉間的乾渴,隨後他溫柔地拍了拍白玲的手背,示意她喝水。
白玲沒有多言,接過水壺,同樣大口地喝起來,仿佛要將這一路的艱辛都化作這甘甜的水,一飲而儘。
因為李有泉在水壺裡加了少量靈泉水的緣故,這一口喝下去,白玲隻覺得渾身舒爽。
可她並沒有太過懷疑什麼,隻以為今天是累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