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沒過多久,外麵便下起了雨。如今,已經是初冬時節,而且今天冬天比以往要更冷一些,西伯利亞的冷氣團一個接一個地向內地長驅直入,導致江南地區的人們不得不在淒風苦雨中瑟瑟發抖。
“彆看了,要是他們要想對咱們下手,就不會帶我們來這裡了。”許倩淡定地說道,“你以為他們把我們弄到這裡來,是想拿我們漚肥啊?”
“倩姐,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笑道,“也不知道這歐芷跟我們玩的什麼把戲,既然有線索給我們,為何還要跑呢?”
“你還記得她之前跟我們說過的一句話嗎?”
“什麼話?”
“她說已經晚了,即便現在救了冶和平,他反而會更加生不如死。”許倩說道,“你說這個生不如死到底是什麼?”
“是啊,這件事情我從頭到尾都覺得很奇怪,到底是為什麼,總感覺有一層布把真相給蓋了起來,說不出來是種什麼感覺,生不如死?是什麼事情會讓冶和平生不如死呢?”
“那就對了,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這就好像他們其實都是心知肚明,我們確實一頭霧水,歐芷會自己一個人去救冶和平,可能隻是想保住他的命,或者在有可能的情況下,彆讓他知道那件生不如死的事情,而給我們的線索”
“就是她的下策,要我們保住冶和平,她一定知道冶和平在哪裡。”
這時候,從外麵玉米田深處,不時有一兩聲模糊不清的喊叫傳來,然後,門便開了,進來一個大漢,說“我們標叔到了。”
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模樣與上海灘的許文強有些相似,到底是黑幫做派,都是有樣學樣的,那四個大漢此刻正站在一邊,那男人也作聲,隻是比畫了一下手指。
“兩位,彆誤會,我呢隻是受人之托,歐老板在我這裡給二位留了一封信,叫我務必幫她轉交給你們,還說了千萬不能走漏風聲,不然我還可能引火燒身,所以才請兩位到了這裡,還望見諒。”
“標叔,這廂有禮了。”許倩抱了個拳,說道“不知道,歐老板的信件何在?”
這個標叔確實隻是個送信的,小心駛得萬年船,歐芷想必已經跟他交代得很清楚了,現如今歐芷也正在被幕後的人盯著,她來找林坤目標太顯眼,所以隻能差這個標叔來辦,而這標叔也確實有些手段,在機場是故意漏給我看的,為的就是在杭州落地之後道出實情。
標叔從西裝內袋裡拿出一個信封,交給了我,然後便走了。我接過之後,知道歐芷不可能告訴他更多細節,所以沒再追問。標叔的人走後,姒瑋琪便將車開了進來,兩人上車後,在毛毛細雨中駛入杭州市區。
“琪姐,信拿到了。”
“拆開看看。”
我打開信封之後,頗為詫異,說道“琪姐,這上麵就這麼寥寥幾句話,什麼意思是啊?”
許倩拿過信一看,“塚斜古村、甲骨、葬龍坑、1951、8062?琪姐,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許倩看了之後也是一臉的困惑,“這歐芷費了這麼大勁兒,就給了這些線索,這叫我們怎麼查?”
沒想到姒瑋琪聽完之後,眉頭被皺了起來,猛地一踩刹車,將信一把奪了過來。我和許倩各自都嚇了一跳,完全沒料到姒瑋琪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琪姐,你怎麼了?”我詫異道,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
“小倩,這信的內容,隻局限在我們三個人知道,無論是誰,都不準在透露一個字。”姒瑋琪嚴肅地叮囑道。
許倩和我忙不迭地點點頭,但是臉上還是寫滿了疑惑,這幾個奇怪的詞組到底有何深意竟然令姒瑋琪都大吃一驚。我本想再問一句,但是看到姒瑋琪的臉色,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我知道即便自己問了,姒瑋琪也不會說,心忖道“這塚斜古村和甲骨倒是容易明白,這後麵的幾個數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冶和平到底知道了什麼?歐芷背後的人到底想乾嘛?”
但是,無論我怎麼思考,都是百思不得其解,隻好作罷。杭州是個特彆美麗的城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足以奠定它的地位。
車子裡一下沉默起來,姒瑋琪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事,便開口說道“不讓你們知道是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也沒想到,這業已塵封的事情,竟然這時候又被揭了開來,如此看來,還是有當年的餘孽沒有死心,又死灰複燃了。”
“琪姐,你是不是還知道一些什麼?您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嗎?”
姒瑋琪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僅僅是靠懷疑,我想你心裡也有了懷疑的對象了,難道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有懷疑,但是我沒有確定的對象,我隻是覺得歐芷和冶教授好像對這件事情很熟悉,而我們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在此之前,我也是一頭霧水,但是現在,已經清楚了。”姒瑋琪淺笑了一下,說道“不用著急,很快你們就會知道真相了。”
“那琪姐你說歐芷她到底想要乾嘛啊?這前前後後,我們就是被她給玩了,背叛冶和平,為什麼又要冒險去救他?”
“世間一切的孽都逃不過一個情字,歐芷跟冶和平有很深的感情,隻是出於某種不知情的原因,她不得不對冶和平隱瞞了一些真相,或者說她是個雙麵間諜,在同時為兩方做事,不過可惜的是,冶和平蒙在鼓裡,並不知情。”
“這冶家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冶江絞進來,冶和平也跟著摻和進來了,他們家跟我們有積怨嗎?”我抱怨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