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這跳不起眼的小溪澗,奔流湍急,落差非常大,雖然隻有三米多寬,但是平常人是不可能跨越過去的,且水麵與岸邊有一定的落差,全都是淩亂的碎石,順著山勢急轉直下。
佛姐去下遊探了探路,想找個窄一點的地方過去,但是下遊皆是一個接一個的小瀑布,河中全是巨大的漩渦,無法通過,極儘曲折蜿蜒。
“要不還是老辦法,砍幾根毛竹紮在一起架在上麵當橋?”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在山村很常用,山民平常就是用毛竹架在溪流上麵做橋,成本低,而且在一些很淺的溪流上麵,也無須考慮安全性。
“就這麼辦。”姒瑋琪點頭道。
“嘚嘞,看來咱們這回還真得好好感謝這些竹子,算是幫了咱們大忙了。”
沒多久,一座獨木橋便架好了,全隊得以順利過河。不過接下來的路卻是難上加難了,前麵的大山異常陡峭,在群山簇擁之下,儼然如一座孤峰直插雲天。山頂全是雲霧,山下全是各種樹木藤蔓,不僅無路可走,而且每一步都費勁艱難。
“琪姐,這葬龍坑到底在什麼地方?”我望著眼前的大山發愁道。
“就在那山巔之上。”姒瑋琪望著那個藏在雲中的山巔,目光放得很長很長。
“你說葬龍坑就在山頂?”我的心裡既是驚訝,又是無奈,“自古華山一條道,這座山雖不比華山巍峨,但是險峻估計不在其下,華山上去上有路可走,這可是無處可攀啊。”
“表少爺,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攀登,這山雖然險峻,但是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沒有什麼能夠擋住有誌者的腳步。”許倩在旁激勵道。
我聽完之後,也對自己剛剛的臨陣退縮感到羞愧難當,當即說道“說的沒錯,正所謂有誌者事竟成,這小小的一座山巒是抵擋不了我們的,咱們現在就出發,目標——山頂!”
寒冬季節,大雪漫天,這個時候往這樣的陡峭的山峰上去,有很大的危險性,一不下心就會跌落山下。絕壁下的叢林更是難以行走,而且沒有路,上麵到處是碎石,幾乎無法立足,其中艱苦,真是不堪忍受。
我們幾個頂風冒雪地一步一步往上麵爬,有時候碎石膈腳實在難受,但也沒辦法,隻能忍著。這地方坡度超過60度,且地麵堆積著大量積雪和落葉,積雪落在上麵非常的鬆軟,有時候就是一步一滑。而落葉經過千百年的堆積、腐爛,含有腐臭的有毒氣體,如果溫度升高,就會成為瘴氣。但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或是高山上地表由新鮮落葉覆蓋著,隻要人或者動物不小心踏上,這些鬆軟的地方就會陷進去,被成為“森林裡的流沙”,不死也被毒氣熏死半條命。
“小心點。”姒瑋琪腳下已陷入幾公分,她回頭來提醒我,說道,“你最好憋口氣走,彆被腐臭的氣體熏到。”
其實,我早擰著鼻子爬了,整個人幾乎是貼著地
在往上爬,鼻子離地很近,那味道真的刺鼻。這個時候,我身後的陳梓玥突然腳下一滑,差點兒扭傷了腳,好在後麵的許倩趕緊扶著她,說道“慢慢爬。”
大概爬了兩三個小時,我們才行進到半山腰的位置,而這裡還並不是最陡峭的地段,再往上走,才是植被更為稀疏的地方,到那時,連扶一把的地方都沒有了。眼看太陽已經落到了山後,大地逐漸被黑暗吞沒,原始森林蒙上了一層漆黑的麵紗。
“都停下來吧,看來想在天黑前找到山頂已經不可能了,我們隻能先在附近照顧地方過夜。”姒瑋琪做了一個停止前進的動作,回頭說道,“大家原地休息,我跟佛姐去找個相對平緩的地方,準備露營。”
森林中的夜晚是永遠充滿危險的,這裡本不屬於我們,而且大雪峰山,想要在這種條件下露營,也是一大考驗。最後,姒瑋琪她們在兩棵大樹下找到一塊相對平整的地方。足夠一行人坐下,隨後,我便匆匆取出燃料生了個火堆,四周用小石頭圍住。由於空氣過於潮濕,必須取一點火將青石烘乾,把石頭縫隙裡的苔蘚和濕氣烤乾,然後再把睡袋鋪上,免得睡覺時濕氣入骨,落下病根。
“真沒想到,這輩子還有機會參加這麼一次意義深刻的野營活動。”我拿出一包火腿腸,遞給陳梓玥,說道“來,餓壞了吧,快吃吧。”
“我不要,你快燒點熱水吧,我都快凍死了。”陳梓玥對我擠眉弄眼道。
我湊到她耳邊,說道“媽媽,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帶著孩子來受什麼罪?”
陳梓玥聽完,用力地在我胳膊上擰了一把,說道“我就是教教孩子,要像她媽媽一樣勇敢,彆學他爸,哼!”
“喂,你好端端地生什麼氣啊。”我一臉無奈。
吃完飯後,輪流值夜,畢竟這原始森林危機四伏,誰知道晚上跑出來什麼毒蟲猛獸。林坤值第一班崗,坐在離火堆不遠的地方,一邊擦著飛刀,打發困意,一邊警惕著四周黑暗的叢林。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到不遠處的林子裡,有一個火光閃過,雖然是一閃即滅,但我確定自己沒有看走眼,在這深山老林裡,要是還有彆人,那一定是冶和平,或者是來追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