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到底是咋回事啊?”眾人議論紛紛。
“後來才聽到西藏軍區的老兵們說,那種事他們曾經見過。”果胖子話鋒一轉,又拋出了另外一個故事。
我和程逸芸在遠處看著果胖子“表演”,在心裡暗暗地嘲笑道,“好你個果胖子,淨說瞎話,這個故事是老子三年前跟他說過的,他竟然打腫臉充胖子說是自個兒經曆的事情,夠不要臉的。”
一旁的程逸芸向來對果胖子沒什麼好感,看到果胖子吹牛,心底很是不屑,問道“就他?我可不信!”
“據說啊,汽車連有一個官兵,在運輸途中遇到了泥石流,本來以為他們是肯定完了,沒成想,有一個戰士開了滿滿一卡車物資回到了營區,但是當戰友打開駕駛室的時候,他早就已經斷氣了。”
“他的兩眼就是合不上,兩手早就僵了,直直
地伸出去保持著抓握方向盤的姿勢,最後還是軍區的司令對他說啊,你可以安息了,你是英雄,我向你致敬。”
“全體官兵向他敬禮,奇怪了,這時就看他的兩眼慢慢地合上了,兩手也耷了下來,他臉上變得很安詳,就象睡著了一樣。”
“這是真的嗎?”大家夥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你不會是吹牛的吧?”
“哎哎,坤兒,你來給我說句公道話,你不是說這叫那啥明,啥明來著的嘛,你給大家夥科普科普!”果胖子見大家夥不信,連忙拉我求援。
“無明!”我在人群外圍喊道。
“對對,就這個,無明,無明。”果胖子連連點頭說是。
“啥是無明啊?”大家好奇地問。
“這個無明,其實我之前也隻是聽說過,但是不久前,我遇到了一個老和尚,在他的寺廟裡,我遇到了一件真事兒,有的人死了,他卻還活著,有的人活著,卻已經死了。”
“這是啥意思啊?”
“說來話長,不如我再給大家講個故事吧。”我見他們興致很高,便也跟著講了一個故事。
“對越自衛反擊戰時,解放軍某團堅守107高地,指揮部得知越軍準備進行戰術合圍,挑選出三名優秀的戰士連夜趕到107高地通知那個團撤退。當堅守陣地的戰士見到偵察兵時,三人隻剩了一人,那名戰士滿身是血,連水都來不及喝一口,隻斷斷續續地說了八個字師長命令你們撤退,說完就犧牲了。”
“也死了?”眾人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呢?”
“難道一個死人能跑幾十公裡路傳遞情報?”
“確實是已經死了。”
“為什麼?”
“因為他脖子上有塊炮彈彈片深深嵌在頸動脈上。”我解釋道,“而這塊彈片,是在五小時前越軍發起的炮擊中造成的。”
“是在太匪夷所思了!”
“按理說頸動脈被割斷,人立即就會死亡,但那名戰士卻堅持了幾個小時。”
“太奇怪了。”
“是啊是啊。”
“無明非明,有的時候,人眼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實。”我感慨道。
我在講故事的時候,霍心蘭卻在旁邊不動聲色地看著我,她靠在車頭上,篝火照在她的麵龐上,顯得輪廓分明。
我們一行人正圍著篝火,絲毫沒有注意到潛在的危險已經悄然降臨。最早嗅到危險氣息的是程逸芸,她天生具有這種發現危險的敏銳性,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判斷,一梭子彈就猝不及防地打來了。
“快趴下!”
“你妹!”
“古藏教?”
“不可能!”
“那是什麼?”
我和霍心蘭各自躲避,隔空喊話。
“可能是偷獵的。”
“什麼?偷獵的?”
“在這裡偷獵者和強盜沒什麼區彆,殺人越貨經常發生!”
估計對方也沒有意識到,我們這夥人也是訓練有素,還擊得很快,雙方交火了五六分鐘,各自都有傷亡,然後,便各自退了回去。
最後,我們隻找到了一具外國人的屍體,一身野戰迷彩,邋裡邋遢,背包裡還有半隻羊腿,帶著一枚金光閃閃的徽章,確實比較符合流竄作案的國際偷獵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