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戴麵具的人手舞足蹈一陣,掄起鐵拐杖就往銅棺上猛敲,金屬撞擊聲刺耳不堪,眾人紛紛捂住耳朵。
古藏教的出現使得事情出現了意料之外的轉機,加上我之前對古藏教的了解,這些年來古藏教一直在秘密的發展它在民間的影響力,並且加快擴充實力,根據現在遇到的事情的推斷,我可以肯定這一定是兩夥勢力之間的明爭暗鬥,古藏教已經把自己的勢力發展到了這裡,並且擠壓了其他人的生存空間。
“古藏教的勢力已經這麼大了嗎?”霍心蘭疑惑道。
“你彆小瞧了他們”我對霍心蘭說道,“這古藏教勢力還真不小,他們的黨羽甚至已經到了政府內部,對我們的威脅十分巨大。”
“對了,你知道什麼叫個巴子嗎?”我問道。
霍心蘭倒是知道一點,但她還是搖搖頭,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一點,在藏區,如果有被棄屍荒野或死前凶念太盛的人,死後就會重新站起來,到處抓人一起陪葬。這種怪物叫‘割巴子’。”
“原來如此,看來那個老板娘說的沒錯。”
“麻王溝的情況跟這個‘割巴子’有些類似。”
“總結下來看,哪裡有古藏教,哪裡就會有‘割巴子’。”我笑了笑,“這就是古藏教蠱惑人心的慣用伎倆。”
“你說的沒錯,他們就是利用‘割巴子’來迷惑老百姓,然後來布道。”霍心蘭說道。
“他們給予教眾的恩惠就是他們所謂的藥。”
“殊不知,所謂的藥其實和這個‘割巴子’沒什麼區彆。”
據說,在人少的邊遠藏區,可以看到很多古怪的房子,無論這房子有多高,它的門很矮,人要彎腰才能進房。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割巴子,因為傳說中他們是不能彎身的,矮門房屋就可以防止割巴子深夜來襲。雖然是傳說不足為信,但是現在的拉薩也有這樣的房子,在藏南的鄉鎮就更多了。
“算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時間不早了,必須回到印經院準備對付死海之光。”
“知道了。”
自從我在這兒看到古藏教的第一眼起,我的腦子裡就出現了一個“禦敵之策”,死海之光和古藏教之間一定也有不為人知的糾葛,至少現在看來,死海之光應該不是古藏教的“朋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覺得可以利用古藏教對付死海之光。
印經院紅牆墨沿,寺廟整體格局呈正方形,四角寶頂鎦金鍍銀,正中樓閣金光飛簷,四麵頂簷與樓閣上五彩風馬旗飄揚,經幡華蓋藏閣朱壁,四簷金龍翹首,四角掛獒毛銅鈴,窗格五色彩繪,處處透著藏傳佛教的色彩。
院內有幾個工人正洗著刻印木板,周圍擁著些信徒討“洗經聖水”。這裡依舊使用木版印刷,每印一次後都需洗去墨汁,信徒們認為印經板上的墨汁是神聖的,以水洗之,水也就成了聖水。工人們將洗淨的印板放在木架上晾乾,隻見印板之上刻著行行經文及宗教符號。裡堂內,兩位老者正磨著朱砂。
走進裡麵,我意外地看到了牆上掛著的一副巨大的地圖,這是一副十九世紀的中國地圖。圖中的中國輪廓呈大菱形,頗像桑葉,由此推斷地圖的繪製時間早於“中俄《愛琿條約》”,更早於外蒙古獨立。
“這個地圖是怎麼回事?”果胖子打量著地圖,問道,“這地圖看著是中國地圖,但是上麵畫著的龍是什麼情況?”
我也對此感到疑惑,隻見地圖上有三條巨龍盤踞紙上,形態各異、氣勢雄渾,蜿蜒天翔栩栩如生。其中一條巨龍居北,弓身高越山海峰林,龍身翱翔寰宇之態呈巨大的“幾”字形,龍尾朝東直指渤海;一龍居南,龍身高昂望西,前爪蒼勁指南,鋒逼越南,大有氣吞東南亞之象,龍體曲折蜿蜒橫貫華夏,龍尾飛臨東海;還有一條龍隻顯出了一半龍身,其龍首俯視青藏大地,龍身朝西而去,不見龍尾。
我想都不用想就看出來這三條龍的喻意,“這應該就是指代黃河,長江以及雅魯藏布江。”
“嗯嗯,還真是。”果胖子點頭稱是。
三條巨龍龍頭都盤翔在地圖上的青藏高原位置,其中有兩條龍的龍身朝東橫貫中華,最後那條龍的龍身隱於印度方向。但是,我更為不解的是,每條龍從頭到尾通體都標有紅色圓點,像是某種記號。
居北的巨龍心臟部位標有兩點,在地圖上看似乎就在陝西,落於西安和延安;龍膽似乎在洛陽,而龍尾像是在山東蓬萊。
就在這時,霍心蘭走了進來,她聽到了我和果胖子的交談,並且對我們的猜想不屑一顧,進來就說到,“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地圖,而是龍脈。”
“龍脈?”我驚訝道,“這裡是有三條龍,你的意思是這三條江河代表的是龍脈?”
“當然不是,這三條龍並不是黃河長江及雅魯藏布江。”霍心蘭不屑一顧地說道,“聽說過,山無棱,水無痕嗎?”
我點了點頭,“這跟龍眠有什麼關係?”
“你看到這上麵的標記了嗎,仔細比對你就會發現,這些點並不在江河上麵,可見脈向與江河的走向並不完全吻合。”
雖然我討厭霍心蘭這種不可一世的態度,但是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幾分道理,我曾聽我師父說過,經絡隨血脈而生,倚血而養,精氣則出經絡之中,這江河就像血管,而龍脈則似經絡,循江河而生,蘊勢納靈,所謂龍仗水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