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心蘭顯然不願意就此認輸,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殺了人,而她卻始終毫無察覺,咽下這口氣不是她的作風。
“我說霍大小姐,你就算了吧,彆找了,不是我胖爺有意貶低你,這幫英國人當年也算是世界霸主,他們還是有點手段的。”果胖子坐在石頭墩子上麵有意無意地嘲諷道。
“胖子,你就彆落井下石了,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就不怕自己也遭了殃。”
“我胖爺怕過誰啊,這老毛子咱都不怕,還會怕幾個英國鱉孫?”
“霍大小姐,我又一個建議,你想有沒有興趣?”
霍心蘭白了我一眼,她心氣太高,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顯然是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
“不管你信不信,我覺得德懷喇嘛的死並不是死海之光乾的。”我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可能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就連果胖子也豎起了眼睛,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開什麼玩笑,我們現在麵臨著死海之光的包圍,這還不夠明顯嗎?”
“死海之光是有意圖,也有動機,不過,他們為什麼圍而不攻呢?”
“可能他們在等待時機,或許就是晚上,
也或許就是現在。”
“不會。”我斬釘截鐵的說道,“甭說是晚上,即便是我們這裡的人都死光了,他們也不會動手。”
“你怎麼這麼肯定?”霍心蘭似乎被我的堅定的態度給動搖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夥人嗎?第二波人,叫囂著個巴子的人,你覺得他們是誰?”
“那還用說嗎。”霍心蘭不以為然地說道,“古藏教。”
“沒錯,種種跡象表明古藏教的勢力已經滲透到此地,而你一定也還記得蠱惑桑姆大嬸的那個法師說的話。”我引導了一下霍心蘭的思維,以她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想到我要說什麼。
“滅禪行動?!”
“我其實一直在想這個滅禪行動到底是針對誰的,一開始,我覺得是古藏教這幫賊子不想活了,想跟我們對著乾,但是仔細一想,並非如此。”
“你接著說。”
“所謂的禪,就是佛教。滅禪行動很可能是要滅掉藏地的佛教勢力,繼而毀滅整改藏區的宗教統治,古藏教乘機做大,達到統治西藏的目的。”
“可這隻是你的猜測。”霍心蘭反駁道。
“不是猜測,而是現實,或者是,是博弈。”
“博弈?”
“對,你也看到了,這一路走來古藏教的勢力可謂是無孔不入,他們這麼積極地四麵出擊,是為了什麼?”
霍心蘭皺了皺眉頭,思索道“搶地盤?”
“如今的社會,早已不是靠著攻城略地就能統領天下的時代了,要想坐擁天下,除了要有強大的統治工具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在意識形態上實現統治。”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想要控製老百姓的思想?”
“這聽上去匪夷所思,但是所見所聞,不得不承認,古藏教很是擅長這一點。”
“可是即便如此,就如你所言古藏教的這個滅禪行動是一場意識形態的博弈,這與我們又有何乾?”霍心蘭執拗道。
“好,那我問你,在這印經院的外圍,都有哪些人?”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英國人,死海之光。”霍心蘭愛答不理地回答道。
“不對,英國人確實在外麵,但是他們隻是在外圍,對我們實現遠程包圍,並沒有縮小包圍圈,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有這麼充裕的時間準備防禦。”我解釋道,“對方是特種部隊,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如果,一定有一個原因讓他們延緩了進攻,那就隻有一種解釋。”
“是什麼?”
“有人進入了他們的包圍圈,並試圖對我們進攻。”
“這還是猜測。”
“但卻合理。”
霍心蘭雖然固執,但是在我的分析麵前,還是不得不服軟,“就算你的猜測有一定的合理性,那又能說明什麼?”
“這就是博弈的關鍵所在,如果,死海之光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麼我們和古藏教都將是他們的甕中之鱉,如果,死海之光與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那麼,聯吳抗曹,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