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海之光在這段時間內有所行動,就能幫助我們牽製古藏教,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你怎麼知道死海之光就一定會配合你?”
“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難道不是嗎,艾拉?”我笑著對艾拉說道,“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有一個更大的優勢。”
“什麼優勢?”
“看到這個湖了嗎?這個湖對於古藏教來說可謂是身家性命也不為過,要是水源出了問題,那他們就沒發在這兒立足了。”
“你的意思是……”
天色漸暗,蒼穹深藍冰月初現,東天寒月之下雪峰連綿,流雲如紗,湖麵靈藍如鏡。
一個釜底抽薪的計劃已經在我腦海裡醞釀。為掩人耳目,我們喬裝成藏民,頭戴氈帽麵裹布巾,背上行囊。等到日頭偏西時才搭乘大巴車去拉薩。
冰月之下雪峰環繞,天上瑤池湖光山色令人頗有脫胎換骨洗滌靈魂之感,讓人忘卻塵世間一切煩擾與憂愁。
藏區對神湖頂禮膜拜,禁止捕魚,且行船不得驚擾神明,舟船隻得沿湖邊遊走,不得涉入湖中央,更彆說汙染這水質。
“你打算在水裡下毒?”霍心蘭詫異道,“彆犯傻了,這水域麵積這麼大,到那裡去給你弄這麼大劑量的毒藥。”
“哈哈哈,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下毒這麼低級的計策我怎麼會用呢,其實我的辦法很簡單,這個湖泊是一個人工修築的水庫,隻要想個辦法,把這個水庫裡的水排出去,問題自然而然就解決了。”
“泄洪?那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等湖水泄完,天都亮了。”果胖子否定道。
“若是死海之光在一邊牽製,我們在這邊開閘放水,乘著他們首尾不能相顧之際,我們潛入他們的老巢,一舉端掉古藏教,你們又當覺如何?”
霍心蘭此時才眉頭舒展,說道“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沒錯,我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離開這裡,古藏教雖說必由追兵,但是他們不會緊追不放,而是會選擇守株待兔、以逸待勞,他們一定以為我們會潛回麻王溝,走另一個洞口,到那個時候,我們在來個聲東擊西,分兩路行動,一路開閘放水,一路秘密潛入,這樣可保萬無一失。”
“我同意,為保行動順利,我們可以回到拉薩之後再調集人手,也可解決我們分兵之後人手不足的問題。”
“既然霍大小姐都同意了,我們就立即出發。”
天色全黑下來。
我們一路疾行,轉眼便消失在林子裡。
四周寂然無聲。
往天上望去。
一彎明月下,連鳥影也不見半隻。
一聲悶哼,卻由身後傳來。
風聲驟起身後。
“小心!”
這時隻聽得一聲悶響,一個黑影雙手一挽,化出無數朵刀花,勁旋嗤嗤嘶響。
我機敏地躲過,抽了個空,待要變招,那人的刀鋒已連劈了四下。
一時間若非要硬接下這一招,恐怕有如登天。
我心中駭然。
好在一旁有程逸芸守護,對方劈空後,程逸芸的刀已經劈下,第二刀便抹向對方臉門,那知對方守得水潑不進,竟然穩穩地退開。
那人悶哼一聲,雙手內彎,轉以刀柄攻敵,“好俊的功夫!”
“找死!”
程逸芸一聲曆喝,腳一沾地,又再彈起,淩空撲去,確有雄膺撲兔之姿。
那人也是夷然不懼,踏前一步,微弓腰背,雙手舉刀過頭,直劈過去,完全是一副同歸於儘的拚命姿態,沒有半分保留餘地。
程逸芸淩空飛退,落地時連退三步。
我不知道電光火石間,程逸芸出了什麼殺招,隻見那人退了好幾米才站穩下來,左肩處衣衫碎裂,鮮血滲出,然後“蓬”的一聲坐倒地,胸脅處隱見一道深深的血痕。
程逸芸眼中射出淩厲的凶芒,冷笑道“不堪一擊。”
“噓噓!”未待我們休息半刻,突然林中又傳來動靜。
我們立即蹲下身子,隻見幾個頭裹黑巾的教徒,人不多,正在林中搜尋。
我頗感納悶“沒想到他們速度這麼快?”
“看來這古藏教實力非同小可啊。”果胖子說道,“你看,那是什麼?”
“40火?”
“沒錯。”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據情報稱,一九九三年,那曲地區繳獲了一支載滿武器彈藥的車隊,其數量至少可以裝備一千人。可惜那隊人在被捕的那一刻,全部都服毒自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當時沒有人知道這批武器將運往哪裡,但現在看來,目的地很可能就是麻王溝地區。”霍心蘭說道。
“你們連這都知道?”
“之前的情報是斷的,沒有證據指向他們,這些年陸陸續續有線索被挖出來,不光是之前的軍火,最近這些年,他們從國外走私軍火的數量也越來越多。”
我們悄悄潛行,越過茫茫草原山區,找到一個疏於監控的口子鑽了出去,跳出他們的包圍圈,一路輾轉,終於到了拉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