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說來慚愧,經此一役,禹陵內外交困的態勢終於得到有效解決,本可以輕鬆一陣子,卻不想為另一件事情纏上。
隻怪當時太過急功近利,想出“美男計”色誘那五脈劉家大小姐劉芳芳,這個劉芳芳也就是阿堯,在我認識她之前便是一個性格乖張、性情乖戾的人,說她是一個妖女一點也不為過。不然,你說一個堂堂大小姐,放著好好的榮華富貴不享,怎麼會自己跑到賭坊、青樓當小姐。
雖說這一次解開龍陵帛書之謎,劉家幫了不少忙,其中起到關鍵作用的便是阿堯。但是,正所謂“成也蕭何敗蕭何”,偏偏我惹上的是這位姑奶奶——我本意是想著“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想著阿堯與我均是各取所需,卻不想,這“妖女”阿堯竟然主動從良,要與我來真的,逼我立下婚約,到如今已經進退兩難。
真是應了那句話,世上最可怕的就是認真二字。
這女人一旦認真了,即便是妖,也可從良。
然而我卻惆悵不安。
此事萬不敢回家提起,不然家中那一幫娘們還不把房子都掀了,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再料理完姒瑋瑜的事情後,琪姐又重新忙碌起來。前些日,京城一位高官最近家中多生事端,其中一些事情還發生的頗為蹊蹺,連請了幾位道士、和尚上門祛邪,都無濟於事,最後重金聘請琪姐過府一看究竟,於是,這家中事務現在都有我打點。
而夢姐這幾天也回了娘家,佛姐、程逸芸都去了外地辦差。家中隻剩下許倩和妲蒂兩人,倒也算是難得的清淨。
尤其這三伏天氣,北方炎熱,能躲在家中就最好彆出去。
這日我在店裡坐著,最近也沒什麼生意,躺在椅子上,搖著蒲扇,外麵隔壁老大爺還放著半導體,唱著京劇,不知不覺便睡到了中午。
就在這時,急匆匆跑進來一個人,我睜開眼一看,壞了,這人我還認識,正是那五脈劉家的一個侍從。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坐起身來,見店裡這會兒沒人,趕忙問道,“你怎麼來了,到底有啥事?”
“姑爺,老爺請你今晚過府赴宴。”
“赴宴?赴什麼宴。”這劉家父女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就怕是鴻門宴,立即回絕道,“不去,我有事情,去不了。”
“啊呀姑爺,您既已定下婚約,便是劉家未過門的女婿,這回真是有事請你相商,切莫再推脫了。”
我看那侍從臉上倒有幾分焦慮,好像確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這些日子我已經推過不少回了,這一次要是再駁了阿堯的麵子,怕是她就要坐不住了,到時候可不是這樣客客氣氣來請我過府那麼簡單了。
“到底什麼事情啊?”我問了一句。
“您到了府上,老爺自會告訴你。”
說完,那家夥就又急匆匆走了。
“哎什麼意思啊,話說一半就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以往劉家請我上門,一般都是好言相勸,阿諛奉承一番,但這一次行色匆匆,似乎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無奈,我隻好動身前去赴宴。
要說這劉家之所以現在對我客客氣氣的,除了我跟阿堯的關係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因
為,龍陵帛書一事了結之後,那一堵擋在五脈內部的隱形隔閡也就隨之煙消雲散了,五脈重新團結起來,尤其是劉家內部的嫌隙得到解決,這麼一來,我就成了五脈的恩人,劉家的貴人,他們自然得對我客客氣氣的,即便是阿堯想要作妖,也會有人替我攔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
這一次宴會,五脈均來參加,紅門、白門我接觸較多,其餘幾門有的還是頭一回見麵。
喝完酒,劉老把酒杯輕輕擱下,十指交疊,慢條斯理道“我們劉家今天把大家叫過來一起吃飯,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商議。”
他這番話說完,我感覺到好幾道視線在我身上掃過,說實話,我不是什麼五脈的人,也融不到他們這個圈子裡,他們現在看我時候的眼神,奇奇怪怪,說不清楚,感覺像是在看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好像稀罕得不得了。
“林坤是我們劉家的女婿,對五脈那是有再造之恩,今天就與咱們同席論事?”
這時,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往桌子上一拍,應合道“你就是林坤小朋友啊,哈哈哈,久聞不如見麵,今天總算給我看到真人了,儀表堂堂,果然氣度不凡哪,老劉啊,你們劉家真是好福氣啊,這樣的女婿,我們藥家也想要,可惜,我沒有孫女,哈哈哈!”
“藥老爺子,我這個侄女婿可不是一般人哪,他可是正兒八經的禹陵後裔,江湖人稱摸金少帥,難怪我這個心高氣傲的大侄女萬裡挑一地選中了他!”
藥老爺子眉頭一挑“哈哈哈,這話在理,這話在理。”
“各位長輩,你們就彆拿我開笑了,今日難得五脈聚會,大家彆光顧著說我了,不如我們乾一杯,為五脈聚首喝一杯。”
藥老爺子哈哈大笑,衝我做了一個手勢“好小子,來,乾杯。”
我心裡一直裝著事情,於是對這種場麵上的話有些不喜歡,但是又礙於麵子,坐立不安,尤其是阿堯現在坐在我邊上,像是餓虎撲食一般,估計今晚我是自投羅網,狼入虎口了。
“暫不論五脈六脈的,幾位在座的都是長輩,無論怎樣,我做小輩的,都該先敬你們一杯。”然後不待他們說話,仰脖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