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一娜似乎也有難言之隱,兩眼巴巴地看著我,眼神裡透露出某種信息,好像是在告訴我如果她是趙姬,她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我倒是希望她不要選擇和趙姬一樣的路,因為在慘遭天下人唾棄的同時,自己也將保守煎熬。
“如果你是嫪毐,你希望趙姬怎麼做?”辰一娜問道。
果然她還是問了。
在她發問的同時,胡冰的眼神也看向了我,似乎也在期待我的答案。
“如果我是嫪毐?嗬嗬,這個問題問得好,作為一個姘頭,我會很低調,這樣才是姘頭的本份,如果不出意外,我可以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甚至在他的默許下和趙姬保持很長久的關係,這麼做既是為了自保,也是為了維護皇家尊嚴,最重要的,是要維係長久的感情,沒有了這一點,彆的都無從談起。”
辰一娜白了我一眼,“說的一套一套的,我看你心裡早就有這種打算了吧,是不是想做當代嫪毐?”
“我想做,你是趙姬嗎?”
辰一娜氣不打一處來,正要抬手大人,忽然整個洞晃動了一下,我意識到不好。
“什麼情況?”我趕緊將詔書收起來,揣進兜裡,當我準備再次取下頂上的玉石的時候,卻發現玉石已經消融殆儘。
“這玉石難道是機關?”我懷疑這個玉石另一個功能就
是一種機關,這玉石一旦啟動,就會放射出熒光,這熒光的來源玉石接受光照後發出的化學反應,而隨著反應持續,玉石會逐漸消失,最終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玉石便會觸發機關。
“快躲開!”
所有人都四散躲到了牆壁下麵,但我很快意識到這麼做會導致更加危險的事情發生,我正要轉身對他們提醒的時候,我們身後的洞壁“轟隆”一聲炸開了。
因為我們都是靠在洞壁上的,全身的重心都放在背部,現在背部的支力點沒有了,我們全部向後仰去。
隻聽幾聲撲通的響聲之後,一股刺骨的冰冷傳遍了全身,我知道我們掉進地下河裡了。
“一娜!”我情急之下隻抓住了辰一娜的手,而胡冰卻被水流衝走了。
“你沒事吧!”我將辰一娜緊緊摟在懷中,因為沒辦法離開水流,隻能任憑水流衝走。
地下河的水流很湍急,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現在全身被冷水刺激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隨著水的流動而移動。
隨著水流移動我不怕,我現在最怕的是那些從洞壁中凸出來的石刺,萬一不小心碰到上麵,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被水流帶動的過程中,我的腦袋被什麼重擊了一下,然後失去了知覺。
不知昏睡了多久,我慢慢的睜開雙眼,入眼是辰一娜焦急的臉色。
我猛然想起胡冰,雙手緊緊抓住辰一娜的雙臂問道“胡冰呢?”
辰一娜可能有些生氣,因為我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關心她而是胡冰,歪著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說道“沒有發燒啊,你怎麼了這是。”
聽到辰一娜的話,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然後低下頭想著昏迷之前的事情。
等我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我發現這裡隻有我和辰一娜兩個人。
“其他人呢?”我看著辰一娜問道。
辰一娜用鼻子哼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旁邊就你一個。”
“我們不是一起被衝下來的嗎?”我看著辰一娜問道。
“應該不是吧,地下河的水流很急,或許是他們被衝到彆的地方也說不定啊。”辰一娜摸了摸腦袋說道。
我點了點頭,辰一娜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是你把我拉上岸的嗎?”我抬起頭又問道。
辰一娜歎了口氣說道“我連自己怎麼到這裡的都不知道,怎麼會救你呢。”
“那是誰救的我們?”我撓了一下頭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辰一娜攤了攤手說道。
“剛才上麵那個機關一定是有特殊作用的,而且是生門,不是死門!”
“你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如果趙姬設計這個機關是為了殺了我們,她何必多此一舉,她其實很希望有後人能夠打開這個秘密,所以她大可不必在我們解開秘密之後又殺了我們,這樣誰也不可能傳出這個秘密。”
“或許她就是不希望秘密被人知道。”
“那她何必寫這個罪己詔?”
辰一娜沉默了。
“我想,這個地下河可能是一個通道,她還有什麼秘密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