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我心情沉重得從病房裡麵出來。
徐多寶看出我的麵色不對,慌忙靠到了我的身旁,小聲地詢問,“林坤,事情是不是很棘手?”
“有一點兒!”我點了點頭,把目光瞟向徐多寶的臉。
大家都不是傻子,又都是倒騰古玩這行的,有些事情就算我不明說,他自己也能猜出幾分來。這會,他已經想到自己老娘的病是怨氣在作祟了。
“是陰靈!”
“陰靈?”徐多寶聽到我的回答,眼睛當時就瞪大了起來,臉上也換成了驚錯的表情。吞咽了一口唾沫後,他方才囁嚅著說,“不,不是怨氣嗎?”
“不,是陰靈。”我將自己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鎮魂鏡裡的怨氣已經進化了,它現在變成陰靈了。”
“進化……陰靈?嗬,嗬嗬……”徐多寶咧著嘴巴苦笑了起來。
白天的時候,他已經領教過這隻陰靈的恐怖,想到自己老娘又步了媳婦的後塵,徐多寶也隻能苦笑了。
我看到徐多寶臉上淒慘的表情,便把眉頭緊皺到一處。不等我再說話,徐多寶就聲音沙啞地問,“林坤,它為什麼去找我娘,而不是來找我倆?”
“因為它之前被我重創,需要地方修養。”我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這玩意睚眥必報,得罪它的人,全家都要死,先找誰後找誰,對它來說並不是個問題。”
話不點不明!雖然徐多寶算不得聰明,可他聽我這麼一說,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吞咽著口水緊盯著我的臉,沉默了片刻後,把手指向病房“林坤,你是說,一旦它恢複過來,不僅是我老娘,你、我,甚至是雅嫻都要是死?”
“是這樣的沒錯。”我肯定地點點頭。
“雅雅嫻。”不等我的話音落下,徐多寶就叫了起來,他一轉身,踉蹌著向病房裡麵衝去。
彆看他剛才跟徐雅嫻爭吵得很厲害,可她畢竟是他唯一的侄女。
徐多寶衝入病房後,立刻就到了徐雅嫻的身旁。
我隔著窗戶,聽不清他倆說了什麼,卻能看到徐多寶死死地拉住了徐雅嫻的手,一邊向她解釋,一邊拚命得將她向著病房門口拖去。
徐雅嫻自然是不停地掙紮,臉上惱怒的表情,隔著窗戶都看得清清楚楚。
最終還是徐多寶的體力站了上風。
當徐雅嫻被徐多寶從病房裡麵拽出來時,爭論聲立刻就傳入了我的耳朵。
“放開我!二叔你放開我。”
隨著話音,徐雅嫻用力地甩開徐多寶的手,徑直衝著我跑了過來“林坤!你到底給我二叔吃什麼藥了,讓他那麼相信你?”
“吃藥?問醫生呐,正好這裡就是醫院。我是賣古玩的,我可不賣藥。”我聳了聳肩,一本正經地回答。
見我這副模樣,徐雅嫻的火氣更大了“你沒給我二叔吃藥,那他為什麼相信你的鬼話?還陰靈,去你的陰靈,你就是個神經病。要是這世上真有陰靈,你把它叫出來啊?哪兒呢?它在哪兒呢?”
我沒想到徐多寶把陰靈的事情都告訴了徐雅嫻,無奈地瞥了他一眼,喂,以這丫頭的思想,她不拿我們當神經病才怪。
“徐雅嫻,你這是乾什麼?林坤也是一番好意。”徐多寶上前攔住徐雅嫻。
“好意?二叔,我看你是倒騰古董倒騰多了,腦袋也跟著他一起秀逗了吧?”徐雅嫻絲毫沒有給她二叔留臉麵,還將臉貼到病房的窗戶上,“哪兒呀?裡麵隻有奶奶,陰靈在哪兒呢?我那你倆才是一對陰魂不散的家夥吧?”
徐雅嫻的動作有些大,一枚精巧的吊墜從徐雅嫻的領口處掉了出來,在她胸前來回晃蕩。
我無意間瞄到一眼,目光頓時停留在吊墜上,一時有些移不開。
這是一件好東西。我出於職業習慣,本能地評價了一下。
吊墜似玉非玉,粗看之下很難判定它的材質,在燈光的照射下,吊墜的表麵泛起一層皎潔如月的光澤,給人一種溫潤心安的舒適感覺。
“怎麼?你倆沒話說了?”徐雅嫻絕對是個難纏的死丫頭,她見我不吭聲了,轉過臉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鄙夷之色溢於言表。
此刻,我的目光依然緊盯在吊墜上,根本就沒留意她已經回過頭來。
“這是護身符?”我心裡忽然被靈光一觸,豁然開朗,心村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護身符正好可以壓製陰靈,這東西已經受傷,不需要猛藥治屙,隻需要幾道符咒就可以將邪祟逼出,一旦邪祟離開伯母,自然無恙。”
“臭流氓!你的眼睛往哪兒看呢?”順著我的目光,徐雅嫻注意到我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胸前看,立刻用手捂住胸口,指著我的鼻子,氣惱罵道。
“我……”我回過神來,一臉尷尬,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解釋,隻會越描越黑。
“死色鬼,回家看你媽去。”徐雅嫻丟下這句話,一轉身,就向病房裡麵走去。
“死丫頭!我……”一旁的徐多寶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