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我和任永海一時僵在原地沒有動作,這個時候,沙發上那兩個七竅流血的老人又有了變化。
他們原本是端坐在沙發的,雙手平放在膝蓋上。而現在,這兩個老人的脖子依然保持著90度擰轉,直勾勾盯著我們倆的姿勢,身體卻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正常的人從坐姿站起,腰背一定會有一個挺身的動作,但是這兩個老人,他們的雙手仍然平放在膝蓋上,腰身挺直,膝蓋以下紋絲不動,整個身體仿佛被人操控的木偶一般,僵硬地立了起來。
緊接著,這兩個人的盯著我和任永海的脖子固定在空中一動不動,身體卻緩緩轉動了過來。
“我靠,林坤,這不會是詐屍了吧。”任永海臉色發白道。
“任警官,淡定點。”我儘量控製任永海的情緒,可能作為一個警察來說,眼前發生的一切確實出乎他的認知範圍了,但是眼下的局勢卻不能自亂陣腳,不然的話,隻能更加凶險。
但是話又說回來,我心裡也有些摸不準,眼前這個詭異的狀況,和我以前遇到過的屍變、詐屍似乎都有一些不同。
我不確定這兩個老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可能隻是中了什麼邪術,一旦貿然使用禁戒,反而害了他們倆。
於是,我決定使用自己並不擅長的符咒。我大喝一聲,道“日盈彼方,暮歸西途,予吾真義,邪靈退散!”
不管有沒有用,我還是迅速畫了一個祛邪符,向著它們拍了過去。
符咒拍在這兩個七竅流血的老人頭上,掠過一絲霞光,然而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這兩個老人在原地完全沒有反應,甚至,反倒還刺激到了這兩個人。
隻見它們滿是眼白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喉嚨裡齊齊發出一個低啞的嘶吼聲,膝蓋僵直著,就這麼硬挺挺地,一步一步向著我和任永海,緩慢而堅定地走了過來。
“媽的,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怎麼連符咒都不怕。”
“林坤兄弟,你到底行不行?”任永海的臉色更加發白,他噌地一下從腿側抽出隨身的軍刀,本能地擺出迎敵的姿態。
“慚愧,這符咒不是我的拿手戲。”我也暗自有些心驚,原本以後,即使沒太大用處,符咒多少也應該能擊退它們一下,沒想到竟然完全無效。
“這兩個究竟是什麼東西?”
客廳的空間不大?,這兩個老人距離我們也就三四米遠而已,即便它們動作緩慢,幾步路過後,也很快就逼近到我們麵前。
湊得近了,這兩個老人七竅流血的臉看的更加清楚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它們的眼眶裡其實並不是沒有瞳孔,隻是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蟲,把黑色的瞳孔給遮擋住了,所以遠遠看去,才會錯以為沒有瞳孔。這些白色蟲子大約隻有針尖那樣的大小,數量卻極其駭人,在眼球表麵不住地蠕動,明顯是活物。
看到這樣滲人的狀況,我和任永海幾乎是無意識地向後麵縮去,一直到後背靠上牆壁,才驚覺自己的動作,相互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裡看到了寒意。
趁著它們還沒撲上來,我扭動了一下門把手,嘗試打開門。
不出意料,門紋絲不動,似乎是有一種未知的力量,想要把我們困死在這裡。
“草,老子和你們拚了。”身旁的任永海一聲怒吼,將手裡的軍刀插回腿側的刀套裡,自己則迎著已經撲倒眼前的老人,縱身衝了上去。
他也知道刀子對這樣的東西沒什麼用,剛才拔刀的動作,隻是一種本能的防衛姿態。
任永海一閃身,避開了兩個老人探過來的手,從它們之間切入進去。一隻胳膊把老婦的雙手壓在身下,另一隻胳膊繞著老婦的脖頸,死死圈住了她的頭,膝蓋使勁地頂著它的膝蓋窩,想要把她扳倒在地上。
老婦被任永海壓製住,隻能急促嘶吼著,而一旁的老頭則伸出雙手,緊緊地卡著任永海的脖子。
三個人一時間纏成了一團。
我沒有猶豫,一步上前,拽著老頭的兩隻胳膊向下一撥拉,就把他卡著任永海脖子的手給弄了下來,接著一個抱摔,我把老頭給摁在了地上。
沒有了老頭的掣肘,另一邊的任永海也很順利地把老婦扳倒在地上。
壓著老婦人不住動彈的身體,似乎是得手地太過輕易,任永海有些奇怪地抬頭問我“哎?林坤,這兩貨看起來這麼嚇人,怎麼感覺也不是很難對付?”
我沒有立刻回答他,隻是仔細地觀察被我壓在地上的老頭。
老頭在地上也依然不老實,一直在動彈,隻不過它的力道並不強,感覺隻是一個五十歲所有的正常人應有的力氣。
臉上流淌著幾行黑色的血跡,看上去有些恐怖駭人,但除了爬滿眼眶的白色小蟲讓人感到有些惡心之外,似乎也沒有其它可疑的地方了。
再看他的牙齒和手指,也並沒有特彆的變化,除了有些青紫,完全就是一個正常死人該有的樣子。
“彆壓著了,起來吧,這兩個其實就是死人,沒什麼特彆的地方。”我從老頭身上爬了起來,招手示意任永海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