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就在我感到無力之際,忽然看到遠處湖麵上好像有一艘船行駛了過來。我不由得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細看之下,竟然真的是一艘船。
“彩雲,你快看,有船。”
“是的,林坤哥哥,是船。”
我立即向湖中大喊,揮舞著手臂,“哎,這邊,這邊有人!”
隨後,船上的人也發現了我們,開始向我們這邊靠攏。
我正納悶是誰在這個緊要關頭出現,待那船隻靠近之際,發現船頭赫然站著一個老頭,一臉得意地看著我們。
“雲定鄂?”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雲定鄂這老家夥在緊要關頭出現,這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族長大人,怎麼是你啊?”
雲定鄂大笑道“你以為我是來遊湖的嗎?昨天夜裡聽到爆炸聲,說是湖邊方向傳來的,我一猜就知道是你們出事了,所以一大早就組織了人馬過來支援你們來了。”
“族長,您來的可太及時了。”
不管這雲定鄂是不是真心實意來幫助我們的,這個節骨眼上我必須對他拍足了馬屁。就在他笑逐顏開之際,我直接開口說道“族長大人,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艘船借我們用用,我保證,事成之後原物奉還。”
雲定鄂吃了一驚,問道“你要接船乾嘛?”
“我要去小孤山,雲西南那小子去小孤山了,走的時候還把湖邊的船都炸了。”
雲定鄂錯愕地看向小孤山方向,說道“去小孤山,去那乾嘛?湖底墓找到了?”
我懶得跟他解釋,說道“傳說是假的,下麵根本沒有什麼湖底墓,有的隻有一隻可怕的羅刹血屍。”
“啊?”雲定鄂吃了一驚,但這湖底墓的線索畢竟是他的,他讓我們誤入歧途,說起來麵子也掛不住,當下沒有再猶豫,說道“好,船我可以借給你們,而且,我的這些寨兵也可以借給你們,幫助你們對付那夥賊人!”
我心想要是有寨兵幫助我們追擊,這自然是無話可說,立馬又拍了個彩虹屁,誇雲定鄂英明無雙。雲定鄂更加高興,大手一揮,威風凜凜地說道“孩兒們,你們今天要去執行一項光榮的任務,追擊一夥賊寇,你們務必要聽從這位兄弟的號令,將賊人捉拿歸案,告慰祖宗英靈!”
“哦!哦哦哦!”那夥寨兵聽雲定鄂一番慷慨陳詞,個個精神高漲,喊著要去抓人。
我心中大喜,於是便辭彆雲定鄂,等德陽拉姆回來,我們立即拔錨啟程。雲定鄂雖然借給我船隻,自己卻沒有這個膽子去追擊,在幾個親兵的護衛下,下了船,說是在寨子裡迎接我們凱旋。
我也不跟他計較,心想著雲西南已經快我們半天的腳程,必須抓緊時間追上他才可,不過我們這艘是大船,追趕起來,更有優勢,便催促星船。
船行至湖中央的時候,兩條狗幾乎同時衝向了船頭,開始狂叫不止。
先開始,我們也沒到心裡去,隻當是水裡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巨犬的注意,可能是什麼魚蝦之類的。可沒想一眨眼的工夫,其中一條狗居然發出一陣慘叫,片刻間就落入水中,剩下的一隻狗也嗚咽了一聲,夾起尾巴鑽進了船中。
“怎麼回事?”我有些坐不住了,黑雲寨的狗我可是見識過的,玉兒多威風,而像玉兒那樣的,黑雲寨裡不下十隻,如這般被嚇得抱頭鼠竄還是從來沒有的事。
我頓時覺得事情不對勁,水裡頭可能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於是,便抄起船上的漁叉,過去
查看情況。
我先是將漁叉探到水裡,試探了幾下,隨後又伸出頭去看。另外一條巨犬趴在我身邊,用爪子蓋住了自己的鼻頭,不停地打戰。
“這狗到底看到了什麼?湖裡頭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就在我疑惑之際,猛然間就看見船頭上的一個人忽然渾身一抖,跟見了鬼似的大叫了一聲,緊接著誰都沒來得及反應,他就一頭栽進了湖中。
這下子,所有人都慌了,有幾個直接嚇得丟下了手中的武器,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嘴裡不停地喊著湖神息怒。
可隨即落水的人就發出一聲慘叫,我見他撲騰了幾下,水麵上很快就滾起來大片的血花。其他寨兵根本沒有工夫去管同伴的死活,一個個都像見了閻王一樣哭喪著臉。
“我好不容易搬來的救兵,不會就這麼葬送在這兒吧?不行,那也太不值當了,我也沒法回去跟雲定鄂交代啊。”我見情況急迫,已經威脅到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也就不去管那麼許多,拉起擱置在船艙中的漁網衝上了甲板。
此時,船身猛烈地晃動起來,原本平靜的湖水像沸騰了一樣,不斷地翻滾,巨大的浪頭幾乎要將天空遮蔽。
這與我們昨天在湖中遇到的奇景有幾分相似,但是昨天是因為雲西南炸墓所致,今天的情況無疑不可能是人為的。
無奈這幫寨兵,雖然悍勇,但是全都是寨子裡的人,有的人一輩子都沒出過黑雲寨,雖然有少數人也從事打魚行當,但平日裡不過就是打魚曬網,這樣的大風浪幾乎是前所未見。
“媽的,到底是何方妖孽,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怪物。”說著,我一個人撲到了船頭。
風雨飄搖間,隻見七八隻像人手一樣的東西正在水中不斷地推擠漁船。
我心中大駭,但隨即兩腿一沉努力穩住了身體,將漁網撒進水中,而後撿起一把寨兵丟棄的土槍對著水中白色的人手不斷射擊。
但是,風急浪高,土槍子彈打進水裡之後威力大減,幾乎沒有什麼殺傷力。子彈很快就打儘了,這時水麵上慢慢地湧出了大量的鮮血。
開始的時候我還挺高興,以為打中了一隻,不料一個浪頭上來,將一節黑漆麻烏的東西卷上了船頭。
大夥定睛一看,居然是半截人體殘肢,那半截身體被啃得體無完膚,骨頭露了半邊,有一些殘肉掛在骨頭邊上,傷口又密又碎,一看就是被許多尖利的牙齒同時啃食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