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把地上的蟲子包了起來,對我說“把這蟲子塞到爐子裡燒了,咱們恐怕是中計了,趙權堯臨了還不忘擺我們一道,咱們得趕緊去找趙權堯。”
“他知道我們會來找杜娟?”
“誰知道呢,或許,他壓根不相信杜娟吧。”
“好吧。”我小心的撿起了用褂子包著的怪蟲,手一觸之下竟然還能感覺到那蟲子的血脈在跳動,我不敢耽擱趕忙填到了灶坑裡,填了些引火的乾蒿子,燒了一會兒,爐子裡不時的傳出“茲茲”的聲音,不知道是那隻沒死透的蟲子在嘶叫,還是它身上的肥油燃燒時崩裂蒸騰的聲音。
逍遙子看爐子裡的蟲子已經燒成了灰燼,我們倆剛一出門就看到鎮子中央的一座宅子著起了大火,秋風正緊,火借風勢把整座樓都燃了起來。
“不好,調虎離山計!”
我一看不好,著火的地方正是我們住的地方。
“糟了,家裡可彆出什麼事!”
我正兀自焦急著,卻聽見有人敲門,逍遙子把我攬在身後,小心的趴著門縫看了一眼。
卻遲遲的不肯開門,敲門的人也是著急的悶聲喊了起來“老不死的,是我,快點開門!”
我一聽是老道兒的聲音,趕緊催促逍遙子開門,誰知這時逍遙子卻對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隔著大門低聲質問道“你說咱倆誰長的精神。”
門外的老道兒顯然是急眼了,無奈喊道“你精神,行了吧,趕緊開!”
逍遙子一回頭衝我一點頭“開吧。”
老道兒進了院子,一看他渾身的衣服沒有一處完整的,都碎成的爛布條,肚皮不知被什麼東西劃了很多口子,但都是些皮外傷。
“前輩,你這是怎麼了?”
老道兒回手關上了大門,拉住我,小聲的說“此地不能久留了,我們恐怕都中級了。”
“中計了?中了誰的計?”
“還能有誰?拜血教!”
“你咋知道?”
“他說的不錯,今天我們看到的杜娟,其實是早已經是死去多時的屍體了,隻不過是被人下了‘銀蝲蛄’,控製著這死屍腔子,若不是說話露出了破綻讓我發現,說不定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們倆了。”
我聽逍遙子這麼一說也明白了過來,“銀蝲蛄?我好想哪裡聽過,但是記不太準確了,隻知道這是一種南疆蠱術分支,在苗疆叫做金蝲蛄,但隻能讓屍體在短時間內做一些機械的動作,在湘西有一些不得法的趕屍先生就會偷偷的在要趕的屍體上種上金蝲蛄。好控製屍體行走。”
但對杜娟身上的這種“銀蝲蛄”卻記載的甚少,隻是說要把屍體頭上抹上一層蠟紙,把“銀蝲蛄”種進去,就會根據下蠱之人的目的控製屍體。
然而,因為會製作這種蠱蟲的人特彆少,即使會培育,成功的幾率也很小。
不知是誰,竟然能養出這麼大一隻“銀蝲蛄”。
“我們看到的人不過是被蠱蟲控製的死人腔子,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誰要特地安排這麼一出戲碼等著我們來呢?”
我眼睛瞪得老大,眼神裡充滿了失落和自責,說道“是我大意了,隻有兩種可能,第一是那個逃走的趙權堯,除此之外,就隻能是拜血教了。”
“趙權堯沒有這個能耐,他隻是一隻走狗罷了,金蕾既然已經鎖定了他,他一定逃不掉,但是,眼下我
們順藤摸瓜的計策是行不通了,拜血教早就盯上我們了!”
“前輩,你這是怎麼了?”我這才想起來老道兒的傷勢。
“沒事,”老道兒不在乎地說道,“小子,你們剛剛前腳出去,後腳就有人闖進了宅子裡,一幫人呼呼啦啦的進來就砸,我一看那架勢就是早有準備,我想試試他們,就掉頭就跑,誰知那幫人跟著我在樓裡上下跑了很長的一段路,我累得快吐血了,也不見他們氣息有絲毫紊亂,眼神也都是灰蒙蒙的,就知道知道都中了邪術!”
“還好老道兒我身手不減當年,這些個行屍走肉,都被我料理了,不過,他們放了火,家是回不去了。”
“家裡其他人沒事吧?”
“沒事,我都安頓好了。”
“那就好!”
說完,我就去找了個麻袋,把杜娟屍體裝了進去,想找個好地方埋了,但逍遙子卻堅持要把屍體火化了事,否則說不準又會生出什麼事端。
我沒有辦法,長歎了一聲,好像是在嘅歎上天的不公,悲涼之色溢於言表。
“拜血教弄這一出是為什麼?敲山震虎?叫我們知難而退?”那個趙權堯,他應該沒有那個膽子,更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想來想去,也隻有那個神秘的“拜血教”了。
日落西山,殘陽似血,映的江麵都紅彤彤一片,江中泛起的漣漪不停地拍打著船身,很是愜意,不時有漁民在船上跟我打著招呼,我也熱情的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