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光線很暗,伸手不見五指,逍遙子身子半倚著牆,對我說道“這門是怎麼打開的?”
“我也不知道,但這間屋子很怪異,剛剛我明明聽到一個女鬼的哭聲。”我借著微弱的光邊打量著四周,邊對逍遙子說到。
“我說老逍啊,你畫的神符到底是在哪買來的下腳料殘次品,貼到屍煞腦門子上跟廁紙差不多,差點沒要了咱們的命!”老道兒逮著機會就開始落井下石,這兩個冤家真是什麼時候都能開玩笑。
“你!”逍遙子憋著一口氣,差點沒憋死,於是氣的掏出一打符咒,一把火燎沒了。
我剛要阻止他,卻已經晚了,逍遙子雖然識得那“五黃屍煞”卻不知道那屍煞不受辟邪之物所懾。這符一燒,我心就涼了半截,這女鬼要是真衝出來,可怎麼辦。我自然無妨,有禁戒傍身,神鬼莫近,不會被傷,可逍遙子受了傷,身上除了符咒就再無辟邪之物了。
我紙隨著火光的搖曳心燃儘,心百感交集,想對逍遙子解釋什麼卻沒有了想說的心氣兒。
趁著燃起的火光未滅,我在打量著這間屋子,果然地上躺著一具女屍,但不同的是這具女屍並未少了什麼肢體,隻是四仰八叉的躺在血泊,難道剛才的哭聲就是她的鬼魂發出的。
也許那女人冤屈的魂魄還遊蕩在這間屋子裡,眼神怨毒的打量著我們這幾個不之客。
這時,門旁的雜物堆突然走出了一個滿手鮮血的小女孩,突然的變故把我嚇得“啊”的一聲,老道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見我的慘叫以為又出現了什麼可怕地是事物,也跟著慘叫了起來。
閃爍的火光也隨著突如其來的恐怖陷入一同墜入黑暗,委在牆角的逍遙子保持冷靜,喝道“你倆喊什麼喊。”
“我他娘的怎麼知道,這小子咋咋呼呼的。”
這時斷斷續續的哭聲又傳入了我的耳,但聽起來卻不像是冤鬼的哭號,倒像是一個受了驚嚇的小姑娘在無助的抽泣。
“真讓你小子說著了。”逍遙子語氣帶著哭腔,哀怨的歎道。
“誰?”我朝哭聲傳來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沒有人回答,哭聲也隨之消失,我緊繃的神經猶如快脫韁的野馬,已經禁不住這無形恐懼的壓
迫,若是屍煞那樣摸得著的龐然大物,大不了拚了性命跟他搏上一搏,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也許他就伏在你背後,毫無征兆的咬你一口。
“呼!”這時逍遙子不知道在哪找來引火之物,大半個屋子都被火光照的通量。
借著通明的火光,正角蹲著一個小女孩,眼神驚恐的望著我們,眼裡淚光閃爍。
“這哪是什麼女鬼啊,想不到村子裡還有活人!”
那小女孩們顫抖著身子,驚恐的問道“你,你們是誰。”說完身子縮成一團又往後挪了挪。
突然聽到那女孩開口說話,我不知該怎麼回答好,愣愣的杵在了那裡。
“我們是被壞人攆進來的,不用怕我們都是好人。”
那小女孩聽我們這麼說也放鬆了戒心,回答道“娘死了,奶奶也死了。”說完又大聲的哭了起來。
我覺得可憐,想上前安慰安慰她,這女孩走到跟前,一下撲到了我懷裡哭聲更大了。
我被這女孩突然的舉動造的一愣,不知該怎麼辦好,隻能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不斷地說著暖心窩子的話。
女孩在我的安慰下,總算停止了哭泣,也和我們說起了今天她經曆的恐怖。
原來這女孩叫祝小麗,祖祖輩輩都是這裡的村民。因為村裡缺少經濟來源,所以村民一般都會選擇外出務工,每次出門少則天,多則半個月,可她爹出去一個多月也沒見回來,母親很擔心,每天都站在崖邊盼望著自家男人回來。
可就在今天下午,一隻小舟逆水而來,在渡口靠了岸,雖然沒看到那人的外貌,但穿的衣服樣式顏色正是自家男人的,小麗母親趕忙回家叫她一起去接父親,可進門沒一會兒,那個穿著自己父親衣服的人也直直的立在了門口,小麗的母親上下打量著這個怪人,衣服正是自己男人的,上麵的補丁還是自己親手打的,可這個怪人卻是用一塊粗布蒙著臉,身形也不像自家男人。
那人大步跨進了屋子,小麗和母親呆呆的盯著那個怪人,那人怪笑了一聲,小麗母親便知道這不是自家的漢子,八成是人出事了,凶手又找到自己家滅口。
想到這兒小麗母親一把將女兒推開,死命和那怪人扭打在了一起,小麗嚇得撒丫子就往奶奶家跑,那怪人放下了滿身是血的小麗母親,追了出去,小麗和那怪人腳前腳後到了奶奶家。
見爺爺正在炕上坐著,忙撲進了爺爺懷大哭了起來,沒等問清楚孫女回事,就見一個蒙麵人撲到了自己跟前,雙指成鉤,朝老頭眼睛抓去,這祝老漢躲閃不及硬生生的被剜去了雙眼。痛嚎一聲,倒在了炕上。老太太正在廚房燒火,聽到慘叫衝了進去,一看到老頭子被人剜了雙眼,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炕上,自己的孫女也在炕上身邊大哭著。抄起聲旁的鐵鍬就給了那怪人一下。
準備抓小麗的怪人也被這一鍬激怒了,抬手就削掉了老太太的腦袋,此時的小麗跳窗戶跑了出來,那怪人提著小麗頭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小麗則慌忙的跑回家,反鎖了門,躲進了衣櫃。
但那怪人並沒有追過來,直到剛才聽到了外麵的響動才剛出去查血泊的母親失聲哭了起來,直到聽到我的說話聲才敢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