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一時間,堂內鴉雀無聲,馬狄一拍桌子,對那人大喊道“胡說,明明是老夫曆經萬難挖出的參王!”
那人看馬狄發了火,忙笑著說道“我也就是聽說,您彆在意。”
他這麼一說不要緊,各地的舵主卻都坐不住了,紛紛在底下議論著,那百草枯眼睛滴溜溜轉,趁亂拉住我跑了出去。
百草枯把我拽到一處牆角,在我身上猛嗅了一下,興奮的說道“你個賊娃子,我知道你身上帶著那顆參王噻,我把那人的毒拔掉,你把參王給我噻!”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哪的方言,但卻懂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我心頭竊喜,馬狄現在已經成了眾矢之的,趁他無法脫身,趕緊讓百草枯把老道兒的毒拔了。
我和百草枯快步走進屋子,老道兒正安靜的躺在那,百草枯兩步竄上前,把手伸進老道兒的後腰,又脫下一隻鞋子,塞到老道兒嘴裡,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用舌頭舔了舔,撕開老道兒的褲子,手上小刀飛轉,一塊塊腐肉隨之掉落,擦了擦臉上的汗。
又取出一根銀針,紮在了老道兒的太陽穴上。
我看著他手上小刀上下翻飛,不禁愕然。
那百草枯二指扶著銀針不停的轉動著,眉頭一皺,突然把老道兒口中的鞋子拔了出來,再胸口上下起伏著,從嘴裡返著黑血。
百草枯拿著那隻鞋,用鼻子嗅了一下,對我說道“還真沒見過這樣子的毒噻!”
我趕忙拿了一塊毛巾把老道兒嘔出得黑血擦乾,百草枯衝我一伸手,示意要那顆參王,卻聽到外麵嘶吼慘叫之聲不絕,我回頭一看,馬狄破門而入,渾身鮮血淋漓,像一隻發了狂的惡獸。手裡的煙槍也沒有了往日的光亮,獰笑著想我一步步朝我逼近。
那百草枯也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忙跑上前,詢問道“舵主,你咋子?”
沒等他說完,馬狄掄起煙槍就砸在了百草枯的腦殼上,頓時腦漿迸裂,眼珠子瞪得溜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看著馬狄那瘋癲的摸樣,心中一寒,要是我管自己走了,估計老道兒的命得交代在這了。
這時候,馬狄吐出一大口鮮血,扶著胸口,仰天長笑“哈哈,那參王果然現了真身,快把那參王交出來,不然彆怪老夫不客氣!”
我故作鎮定,從懷中掏出了參王,對他說道“要我給你也行,不過”
“你們這兩條賤命還不值得老夫食言,隻要把那參王給我,就放了你們。”馬狄舉著煙槍就要上前搶那參王。
我舉著那顆參王,翠葉不知什麼時候已儘數枯萎,馬狄剛要邁步上前,卻見一人破窗而入,手裡拿著一串大念珠,大喊道“好你個馬狄,竟想獨吞那參王!”
說完一躍而起,撲向馬狄,馬狄譏笑了一聲,煙槍翻轉,撲哧一聲,插進了十顆星光禿禿的腦瓜瓢上。那十顆星,嘴裡冒著血沫子,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快把參王給我。”馬狄一邊踉蹌的向前走著,一邊說道。
我看馬狄遲不敢上前,恐怕已經是強弩之末,怕我突然發難,隻好連嚇帶蒙的想把參王騙走。
於是,我舉著參王,七片枯葉,搖搖欲墜,馬狄一把撲上來,我下意識的一躲,他踉蹌著撲了個空。但馬狄要是真的撲上來,也夠我喝一壺的。
“走你!”我忙把手裡的參王狠命擲了出去,待參王越過他的頭頂,一片枯葉飄落下來,突然想起那花鬼王給我留的那
句玄語,喊道“一葉障目!參王現世參王死!”
馬狄淩空接住參王,大喊道“你說什麼?”
話音剛落,那廣東舵主不知什麼時候摸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把鮮血淋漓的鋼刀,興奮的喊道“他說讓你落葉歸根!”說完一刀刺向背對著他的馬狄。
馬狄來不及作反應,被捅了個透穿,不可思議的看著廣東舵主。那人拔出刀子,一把搶過馬狄手中的參王,興奮的大叫“哈哈,我“金扁擔”從來就沒做過賠本的買賣。”說完一腳把顫巍巍的馬狄踹到。
參王的枯葉擺動間已儘數凋零,草木知愁,卻不知何時會化作新土。
日落殘陽,大地被染成了紅色,我背起老道兒吃力的挪動著,馬凝霜滿臉淚花,看著地上的馬狄,哽咽著幫他合上了眼。
馬狄老來得女,平時對馬凝霜萬般寵愛,但人在做天在看,最終,他還是沒保住晚節。
除了在遠處疾跑的“金扁擔”,一切又歸於平靜,隻有滿地腦漿能見證適才激烈的打鬥。
一聲槍響,撕破了平靜,“金扁擔”倒在了遠處的雪地上,幾個身著勁裝的漢子走出遠處的迷霧,有一個人拿著“金扁擔”奪走的參王,直直的朝我走來。
我心裡一驚,為首的一人臉上蒙著黑布,步伐飄忽的向前移動著。
這個人不是神秘人還有誰。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