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先生好身手,我偶遇那幾個殺手,一路跟隨,看到他們企圖對你下毒手,便施以援手……”
“你是誰?”神秘人打斷了他,冷冷的問道。
“我叫竇曉,是恒大壽莊江蘇分舵舵主。”那人客氣對神秘人說道,他擔心神秘人不知道恒大壽莊,又說了一個時尚一點的名詞,“哦,這是我的名片,恒大壽莊也叫恒大生命健康發展集團,是一家專門從事殯葬服務的公司。”
神秘人心中一冽,沒想到自己竟被恒大壽莊的舵主所救,他早年在恒大壽莊臥底,成為四大法王之一的南方法王,如今竟然陰差陽錯被恒大壽莊的人給救了,實在是唏噓不已。
“我這是……”神秘人看了看周身,問那人。
“這是公司總部,先生安心養傷!”
神秘人聽到這裡,更是吃驚不小,但好在自己毀容,無人能夠認出,既來之則安之,不管那人救下自己有何企圖,現在身在恒大壽莊,高手雲集,都不是自己能夠掙紮的了的。
他在恒大壽莊修養了半月有餘,每天有人按時端茶送飯,照顧的甚是周全,可神秘人深知人心險惡,不敢掉以輕心,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等無人時,就要到周圍查看一番,以備好萬全之策。
雖然恒大壽莊神秘人早已熟悉不過,但是,這半月下來,他還是沒有尋到出口,幾次走出去都被其邊緣的大霧迷住,讓他很是疑惑。
“我離開恒大壽莊這幾年,這裡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外麵的大霧”
一個飄雪的早晨,神秘人如往常般,坐在床頭暗想脫身之法,卻看一人推門進到屋中,正是竇曉。
“不瞞先生說,我有個不情之請……”
神秘人心中打起了鼓,他早就料到這人不會平白無故救下他,卻不知這人要他做什麼。
“嗯?”
“若是您不嫌棄,就加入我們公司吧,好歹也有個安身之處。”那人說完眼神期待的看著神秘人。
神秘人聽完一愣,沒想到這人會讓自己加入恒大壽莊,可是,他原本就是從這裡出去的,如果重新加入,一定會被人發覺自己的身份。
神秘人心裡雖犯嘀咕,但細看竇曉雙目,眼清如水,沒有絲毫雜質,也必是心靜良善
之人,不會害他。
是夜,神秘人便隨他進了聚賢堂,又給司馬一釗上了三柱高香,算是正式入了。
神秘人這才知道,現任舵主知道自己陽壽將儘,要提拔新任舵主。馬狄與江蘇竇曉皆是新任總舵主的候選之人,二人也正暗自叫著勁,一麵四處網羅能人異士,壯大聲勢,一麵在白頭山上尋找參王。
神秘人雖然知道了竇曉心中所想,他不想過的乾涉此中事情,但竇曉整日與他把酒言歡,並沒有要他做什麼。他覺得竇曉畢竟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形同再造,思酌一番,次日便出了壽莊,要替竇曉尋那顆參王。
蒼鬆翠柏間,神秘人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白日他就在林間四下尋找參王,夜晚他就開始尋找,所到之處,草枯葉敗,可幾日下來還是沒有尋到參王。
轉夜,神秘人正要尋參,卻突然聽到一陣窸窣碎語,他沒想到時過午夜,這深山老林中竟然還有行人。
他循著那聲音小心的走了過去,卻看到林間中正有七八個手持火把的漢子,眼神狂熱的望著地上一個穿著紅肚兜的娃娃。
他心中一冽,知道這幾人是馬狄的手下,卻不知這幫人用了什麼法子,竟先他一步找到參王。
但當他看到當頭一人手裡的“白頭仙翁”就明白了大半。
這白頭仙翁是一種罕見的異鳥,頸如象鼻,頭戴白絨,常安巢在至寶旁,吸收寶物靈氣,可活百年,更是擅於尋找天靈至寶,但他聽說這種異鳥早已絕跡,卻不知他們是如何得到的。
神秘人看完心中暗喜,正發愁找不到參王,等他們請下那齊元祥的參王,自己再來個黃雀在後。
就看那幾人吹熄了手中的火把,隻留下一隻用做照明,當頭一人手中拿著一根紅繩,躡手躡腳的走到參王旁,蹲下身子,未等紅參套在那參娃身上,卻看到樹上突然跳下一隻渾身紅毛的怪物。
仰天咆哮一聲,沒等那人做反應,突然伸出雙臂,抓住那人的膀子,長長的指甲深陷入那人的皮肉中。
那人慘嚎一聲,眼神驚恐的望著眼前的怪物,那怪物雙手臂用力,僅一下便把那人撕成兩半,登時血肉橫飛。
身後幾人被這突然竄出的怪物驚在原地,噤著鼻子向後退了幾步。
那怪物也並沒有就此罷休,咆哮一聲,狠命捶打著地麵,可它身後的那顆參王卻被那人的鮮血濺到,變成了一顆頭頂圓珠的大參。
神秘人看著那頭滿身紅毛,牙尖爪利的怪獸並沒有多大的驚奇,知道這便是護寶的惡獸——婆羅妖神。
相傳婆羅妖神是佛祖所收服的異獸,但此獸嗜血異常,就連佛祖也度化不了它,隻得將他打入地獄。
但那些畢竟是傳說,看它雖沒有傳說中那樣凶惡,可狂暴的殺氣卻讓那幾人不知所措。
婆羅妖神身子突然向前一拱,一頭撞倒一人,張開大嘴便咬在那人的脖子上,鮮血噴湧而出,它隨即半伏在地上咕咚咕咚的吸著血。
它身前的幾個漢子突然大叫一聲,紛紛亮出家夥。
有兩人摘下彆再腰間的鐵鉤,鐵鉤後端附著著長長的繩索,那兩人後退兩步,將鐵鉤在半空掄了兩圈,大喊一聲,把鐵鉤猛擲向婆羅妖神。
神秘人心中暗歎,這幾人雖魯莽些,可膽識,確實不是一般江湖上的毛賊所能比擬的。
那隻鐵鉤拖著長繩,被擲出後,不偏不倚的勾住了婆羅妖神兩肩的琵琶骨,二人把長繩在身上纏了幾圈,又分彆跳至兩旁,大喝一聲,狠命向後拉著那根長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