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我對太湖的了解,不遜於對禹陵的了解。我在湖州呆了四年,在大學期間,偶爾也帶著同學繞著太湖騎兩圈。
我沿著路一直往南走,就在這時,前方終於豁然開朗,一個大湖映入眼簾。
人群在一個拿著紅旗導遊的指導下,三三兩兩的分散在湖邊各處,賞著湖光。
可我的目光卻被一個戴著墨鏡的漢子吸引了過去,看那人站在人堆裡,鶴立雞群般。我精神不由得一震,他身旁一人正咧著大嘴,斜視著他,正是姒瑋琪和柯喬!
我大叫一聲,忙跑了過去,沒想到他二人會尋到這。他倆聽到呼喊也齊齊轉過頭,隻見姒瑋琪摘下那副蛤蟆鏡,急急朝我走來。身後的柯喬也是一愣,隨即麵露喜色。
“你們怎麼找到這兒來了?”我抑製不住心頭的喜悅,高聲問道。
“林坤,你這幾天去哪裡了?”姒瑋琪詫異道。
我撓了撓頭,卻不知怎麼和她說,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
“那天半夜,我見你不在,邊去客廳找,這時候柯喬突然在半夜醒來,舉刀就要砍。他迷迷糊糊的竟說他剛才夢到挑西瓜,剛要看看是什麼芯的,就被我打醒了,我又聽到窗外隱有鬼哭之聲,就知道你和柯喬都在睡夢中被迷住了。”
“我倆找了你一天,也沒見你蹤影,我倆就先到這裡來了。”
“琪姐,你可真相信我,我要是萬一到不了咋整?”
姒瑋琪白了我一眼,說道“有什麼萬一?”
“額…”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趁著天還沒黑,我們幾個在導遊的帶領下,找了個賓館住下。
我稍微安穩下思緒,又對姒瑋琪和柯喬說了這兩天發生的種種,可還未等我說完,隻看姒瑋琪和柯喬聽到那吃人內臟的女人時,都不由得一怔。
姒瑋琪略有所思。
我看她那表情好像知道些什麼,趕忙問道“你知道那怪物是什麼?”
“那晚我聽到那哭喪之聲,就有些懷疑,沒想到那怪物還真出世了!”姒瑋琪皺眉說道。
“難不成,真是……”柯喬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正是那黃金麵具的產物,名為‘阿茶’!”姒瑋琪徐徐答道。
我知道那東西和水小六脫不了乾係,卻沒想到,那怪物竟是“黃金麵具”的產物。
“這‘產物’,又是什麼意思?”
“‘阿茶’本是日本傳說中的惡鬼,為女子怨念與嫉妒所化的邪物,白天隱於地底或陰暗之地,夜晚則會以哭聲迷惑孩童,食其內臟,以填補嫉恨……”
我聽完不禁疑惑,問道“這日本的傳說和藏地的麵具又有什麼關係?”
“這黃金麵具,傳到日本後,日本人知其有股靈氣,卻不會開啟,隻能加入邪術,變靈佛之氣為邪氣,用作害人之物。”
“凡戴此麵的女子,都會被逼出嫉恨之心,哭笑無常且擇人而噬,竟和日本本土傳說中的‘阿茶’一般無二。那藏地神物‘次仁巴’,也就此改名為‘黃金麵具’。”
我站在窗前,望著湖光,靜的發慌。
我想睡,但又怕再聽到那哀怨的哭聲。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是在怕那迷人心智的‘阿茶’。
隱隱的不安,讓我無法入眠……
“琪姐,你咋還不睡?”我看到姒瑋琪一個人靠在窗前,她拿著一柄短劍,借月光清冷,細細打量著。
我走到姒瑋琪身前,疑惑的看著她。
“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它本是一
把普通的鐵劍,普通的生鐵,普通的鐵匠。劍下亡魂千千萬,卻無一不是該殺之人;想拿此劍者,不勝凡幾,卻沒有幾人能提的起。”
“天下人真的知道什麼該為,什麼不該為?上天沒劃清好壞的界限,像神秘人一樣,被天下人逼的為天下之不為,成了該殺之人……”
“這把劍叫做‘子由’,相傳是孔夫子的弟子子路所有,子路一生剛正不阿,此劍也是正道之劍。”
仲由(公元前542年——公元前480年),字子路,又字季路,魯國卞人。“孔門十哲”之一、“二十四孝”之一,“孔門七十二賢”之一,受儒家祭祀。
仲由性情剛直,好勇尚武,曾淩暴過孔子,孔子對他啟發誘導,設禮以教,子路接受孔子的勸導,請為弟子,跟隨孔子周遊列國,做孔子的侍衛。後做衛國大夫孔悝的蒲邑宰,以政事見稱,為人伉直,好勇力,任內開挖溝渠,救窮濟貧,政績突出,轄域大治。?周敬王四十年(魯哀公十五年),衛國內亂,子路臨危不懼,冒死衝進衛國國都救援孔悝,混戰中被蒯聵擊殺,結纓遇難,被砍成肉泥。
第二天一早,我們幾人吃好早餐,就脫離了旅遊團的大部隊,一路沿湖邊走著。
我不知他倆要去哪,更不知他倆到這湖邊要找什麼,問“琪姐,你說我們幾個在這湖邊,跟沒頭蒼蠅似的,東紮一頭,西撞一下,能有啥發現?”
姒瑋琪莞爾一笑,對我說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黃金麵具是何等邪物現世,必有異象發生,按照山泰所說,咱們在‘離’,也就是南方才能找到玄武,昨晚我看天象,果然,南方七宿中的鬼、柳二宿移位,且星光黯淡,隻要尋著黃金麵具的妖邪之氣,就能找到玄武。”
我聽完點了點頭,但恐怕就是知道玄武在哪,也未必能拿到手,那個水小六總是陰魂不散,又有“阿茶”的母體——黃金麵具,要取玄武,當真是難於登天。
“琪姐,我問你個事兒,打人打哪最疼,打哪讓他不能動彈!”我突然想起在山洞中練的《善辯金眼圖》,雖然還沒有取得大成,但是如果有姒瑋琪在一旁點撥,應該可以再精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