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愛死了煤礦。
他發現這東西除了救災之外,還能成為一個巨大的政績,隻要運用的好,絕對的高升有望。
“如今天下間一到冬季,諸多城市中的木炭柴火價格便被瘋漲。”
“這與幾千年的開采砍伐有關。”
“以至於許多家庭寧可扛著凍,也不會花費高昂的價格進行取暖。”
“這煤炭的價格,確是極其的低廉。”
“等範陽周邊普及完,我便著手向西北普及煤炭,隻要做好了,便是一大大的功績。”
“甚至……也許能就此名垂千古,到時候叫我煤炭宰相嗎?貌似也不錯。”
胡庸穿著漏著洞的靴子,也不顧凍得腳掌發麻,興高采烈的規劃著未來。
“該怎麼感謝遼王好呢?”
“陛下讓先擬出對遼王的封賞,可遼王到底缺什麼呢?”
一時間胡庸犯了難,想了足足半日,方才趁著天黑覲見慶皇,將折子遞了上去。
“陛下,如今朝廷能拿出的東西著實不多,這是臣擬的遼王賞賜,是否需要有所增減?”
慶皇接過折子,低頭看著上麵的賞賜。
鑒於遼王救災有功,特賜遼王黃金五百兩,麻千匹,布三百,絲綢一百,雲錦二十,茶葉六百斤……
“太少了。”
慶皇對這賞賜相當不滿。
“朕這十多年來,第一次封賞老六,就給這點東西?”
“加起來都沒老六運來的煤值錢。”
“陛下,現在國庫裡真的沒錢了,這些賞賜已經是能拿出來的極限了。”
慶皇長歎一聲。
“再賜老六蟒袍一件。”
“還有原本遼王允許擁兵多少?”
“回陛下,一萬兩千人,但自打廣寧城被屠一次後,想來遼王連這個數量都湊不齊。”
慶皇聽到胡庸這話,臉皮抽了抽。
他想起了廣寧城供暖廠裡的那些工人。
隻要穿上帶上武器,穿上盔甲,立刻就是精兵強將!
甚至連帶兵打仗多年的許達都感到忌憚。
長城守軍曾經被北胡打穿過一次,出現不少逃兵潰兵。
但遼王的兵要是遇見了北胡……
絕對會戰死至最後一個人。
紀律性與服從性太強了!
那些兵好的都讓慶皇感覺到嫉妒。
若是當年他能有這麼好的將士,他沒必要躲在江南苟那麼多年,最後憋了一波大才勉強平定了天下。
“擬旨,允許遼王擁兵三萬。”
胡庸立刻狐疑道“陛下,遼王可能連一萬將士都沒有。”
“朕去過廣寧城,朕比你更了解遼王。”
“是臣多嘴了。”
“另特許遼王甲士進山海關,用於護衛運煤車隊安全。”
胡庸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
“陛下不可!”
“藩王甲兵從未有過離開封地、隨意走動的先例!”
慶皇毫不在意。
“朕都不怕,你怕什麼?”
“就算陛下不在乎,等回了朝堂上,那些大臣恐怕也會因此對遼王無比忌憚,會想儘各種辦法去限製。”
“而且……”
“太子恐怕也會因此多想。”
慶皇聽到太子這個詞後,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太子嗎。”
他曾經將所有的父愛都給了太子,太子也是他最為滿意的儲君。
甚至翻遍曆史,慶國太子的地位都是最為穩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