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太陽剛剛升起,遼騎兵便已經騎著戰馬噴著白霧,守在晉王府的外麵。
可惜了他們極為短暫的假期。
來時兩千,回去隻有一千四。
剩下的六百人,都留在太原城養傷,順便看管秦風在這裡的財產。
若非絕大多數遼騎兵堅持帶傷回去,秦風這次能帶回去的恐怕隻有八百多。
昨天的血戰,遼騎兵就算憑借著武器裝備沒死。
可明傷暗傷終究不少,最好還是休養一段時間才行。
“王爺,還有兩百多人想跟你走。”
朱二楞騎在馬上,指著遠方兩百多神色哀傷的遼騎兵。
搞得好像秦風這一走,就徹底拋棄了他們似的。
秦風一一掃過所有人的臉。
“你們都是本王的人,本王就絕不會拋棄你們。”
“等將傷徹底養好了,再帶著本王的財貨回廣寧城。”
“順便再爭取幫本王拐回去點人口。”
秦風話落,這些渾身纏滿繃帶的遼騎兵瞬間站的筆直。
“絕不辜負王爺命令。”
“好,大冷天的都回去。”
秦風下令,可卻無人聽,堅持站在門口列陣陪著。
秦風最終也隻能由著他們。
至於另外一邊,則是晉王秦博,望向秦風的臉色無比複雜。
“老六,父皇昨晚處理了一夜軍務,恐怕不能來送你了。”
秦風不由點頭。
“此地一彆,不知何時我們兄弟才能再見,到時候去了京都,前往要記得探望皇兄我。”
望著秦博緊張的樣子,秦風頓時大笑。
“自是忘不了皇兄的。”
秦博歎息一聲,最後道“昨天父皇明明給你兩千副鐵甲,為何最終隻要了皮甲?”
“皮甲跑的快。”
“也是。”
秦博點了點頭,隨手就將一份詔書遞給了秦風。
“這是父皇讓我給你的,可以從許達將軍那取用鐵甲。”
秦風見此,不由收下。
“父皇還讓我告訴你,若真遇到大問題彆逞強,性命最重要。”
秦風微微點頭。
“父皇還讓我告訴你……”
秦博忽然皺起了眉頭,想了半天最終攤了攤手。
“我給忘了。”
“昨天父皇拉著我足足跟我談了快一個時辰,都是讓我今早轉述你的話。”
“我問父皇為什麼不親自跟老六你說,父皇說你早晨要走,怕打擾你休息。”
“真是的,我就不用休息了嗎。”
秦風聽完秦博的吐槽,最終拱手。
“幫我告訴父皇,老六都知曉了。”
秦博瞬間撇了撇嘴,偷偷指了指遠處的高樓。
“父皇在那呢。”
“父皇舍不得跟你分彆,又清楚你不能不走,最終竟然連送你都不肯送送。”
“真擰巴。”
秦風最終向那座高塔方向拱手。
似乎也見到了慶皇。
“父皇保重。”
“皇兄珍重。”
“走了。”
清脆的馬蹄聲響徹在太原城的石板上,一支雄壯的騎兵打著遼字旗幟,緩緩的向東門行進。
路上送彆的太原城百姓也越來越多。
甚至許多百姓更是在抹著淚水。
秦風能瞧見有遼騎兵在跟裡麵的婦人打著招呼。
也許昨晚確實發生過什麼。
而這場分彆之後,又不知多久才能再度相見。
當遼騎兵出了太原城,無數人站在太原城頭,為遼騎兵們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