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皇過於在意父子和諧。
少年時缺乏父母關愛的慶皇,即便當了皇帝,依舊希望能夠擁有良好的家庭環境。
老大是慶皇的希望。
老二則享受著源自慶皇最高的寵溺。
以至於養成了秦王無法無天的性格,甚至即便做了不少錯事,慶皇也隻是罵一頓就算了,並沒有過多的苛責。
慶皇認為兒子做錯了,都是他這個當老子的沒有教好。
故而秦王已經逐漸變得越發張狂。
寧王秦棣更是歎息一聲。
“老六,你知朝廷百官為何不喜藩王嗎?”
“因為他們隻能接受一人之下,不想連皇子都要拜。”
秦風話落,寧王秦棣瞬間沉默。
“你這麼說,好像很有道理。”
“皇兄沒想過?”
寧王秦棣尷尬一笑“我向來認為百官拜我們是很正常的事。”
秦風瞬間沉默。
也是。
藩王們大多隻懂得站在自身的角度上思考問題。
像秦風能站在百官角度上去想的藩王,根本沒有。
秦棣則繼續道。
“百官不喜藩王,我覺得就跟二哥有關。”
“大哥當了太子,低調內斂,行為有度,是百官所期望的未來聖明君王。”
“二哥就徹底放飛了自我,張揚跋扈,肆無忌憚,哪怕秦地官員都動則打罵,視作奴仆。”
秦風聽到這話,簡直都不敢想象官員究竟是怎麼受得了秦王的。
難道隻是因為懼怕慶皇?
“父皇沒約束嗎?”
“約束過,可二哥照樣以折磨人為樂,父皇罵他蠢如豬狗,他回父皇我是父皇的兒子,我是豬狗,那父皇是什麼。”
“……”
秦風都無語了。
這麼荒唐的藩王,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也就是慶皇。
但凡換個皇帝,敢這麼說早就死翹翹了。
“這還不算,二哥將正妃軟禁,偏愛側妃鄧氏,繡了皇後衣服給鄧氏穿,而後又造了五爪龍床睡在上麵。”
秦風簡直無語個半死。
這是在僭越!
這還能活著,秦風都不知道有點該咋說了。
“最終父皇隻是斥責一番,罵他僭分無禮,罪莫大焉,罰他一年不得出府,賜死了鄧氏。”
“至於龍床,二哥應該還睡著呢。”
“……”
秦風簡直無話可說了。
這未免太過縱容了吧。
或許慶皇也清楚,以秦王這胡作非為的能力,這輩子也不可能有奪嫡的能力,也就聽之任之了?
“二哥莫非故意如此,來試探父皇?”
秦風不免有所猜想。
事情不能被表麵所蒙蔽,也許背後有什麼隱情。
寧王秦棣苦笑著搖頭。
“不,二哥就是蠢,在府內一年,濫用私刑虐殺諸多宮人,並且懼怕朝廷知曉,將相關所有人都滅了口。”
“自那之後,朝廷百官就對我們藩王印象變得極差了。”
秦風無語的望著天花板。
真以一己之力,給大慶所有藩王們都抹黑了。
偏偏他還是除太子之外,皇子中年齡最長的。
“聽了這些事兒,我都想消藩了。”
有一群豬隊友,是真的心累。
寧王秦棣更是苦笑。
“也就是在那之後,大慶境內災難變多,我與父皇的通信也斷絕了。”
秦風聽此,不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