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被老六控製住了?”
不知怎麼的,消息傳到慶皇這,就變了味。
傳信者說的明明是寧王在廣寧城。
可仔細想想,慶皇說的貌似沒錯。
畢竟寧王現在反了。
被遼王控製,這說法很沒問題。
“這消息不許傳出去。”
慶皇瞬間下了封鎖,開始權衡其中的利弊得失。
若寧王真的反了,這毫無疑問是大好事兒。
問題寧王沒真反。
慶皇想將北麵的水徹底攪渾,從而看清形勢。
而這些天下來,已經盯到了一些官員,都在鬼鬼祟祟的做著小動作。
“就目前掌握的證據,夠殺了。”
慶皇眯著眼,瞧著桌案上一張張密奏。
“朕想做個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皇帝。”
“奈何朕正大光明,這些賊子竟搞鬼祟。”
“儀鸞司該擴一擴了。”
慶皇想到不由想到秦風親衛。
遼王親衛毫無疑問全都是最精銳的,這在範陽遇襲,以及太原一戰都有體現,這種親衛不但個人實力強,用起來更是極度聽話順手。
慶皇也有。
而且數量更多。
不單單禦林軍,最關鍵信任的則是儀鸞司,這延續了前朝的叫法,專門負責皇帝出巡、祭祀郊廟、宴會等儀仗事務。
裡麵必須全都是忠於皇帝之人。
而且無論身段長相,皆為人中之龍,他們代表著大慶最至高無上的形象,莊嚴肅穆。
這一次為了掌握隱秘,慶皇將儀鸞司全撒了出去。
儀鸞司的人確實好用,原本模糊的事件隨著查到的一道道線索瞬間變得清晰,讓慶皇看明白不少事兒。
這群臣子,果然沒死削藩之心!
“可將儀鸞司擴至一衛。”
慶皇低著腦袋。
前朝儀鸞司人手多了後,改稱錦衣衛。
“老六當年遼地被屠,也有這群人摻和的影子。”
望著一條條線索,慶皇神色越發冰冷,連帶著氣溫都降低了許多。
雖說線索依舊不夠明晰。
但這不重要。
那些官員,連帶著他們的家人,都已經是死人了。
現在之所以允許他們還活著,就是想看看還能不能有其他的線索。
“那時老六才十多歲,你們為了削藩,就下得了如此毒手。”
“當年老六是弱,才讓你們抓到機會。”
“可你們忘了,老六的爹是朕。”
慶皇低沉著頭,喃喃說了句。
“從老二那調用些獄卒,用於拷打這些官員。”
“老二的人,做這個最擅長。”
“朕要讓他們將如何害老六的事兒,統統交代!”
說到最後,慶皇已是低吼。
站在殿內的老五秦博不免瑟瑟發抖。
晉地離秦地不遠,他清楚二哥秦王手下那群人有多變態,他聽聞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後,當晚睡著後做噩夢直接尿了褲子。
幸虧醒後他說是愛妃尿的。
否則他怎麼保持高貴的藩王形象?
那些官員,恐怕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老五不免感慨,他能想象到以後儀鸞司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
但跟他有啥關係呢?
他已被貶斥為庶民,之所以能站在這,純粹是慶皇偶爾想起,會想拿他出出氣……
兒被爹打,天經地義。
他也沒實力反抗,還好皮糙肉厚,被活生生的打出了好身子骨。
“儀鸞司未來變得再酷毒,跟我這個平頭老百姓也沒關係,想被抓都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