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遼王殿下前來給問安。”
“宣。”
“是。”
“請遼王殿下入殿。”
秦風大步邁入到乾清宮內,見慶皇端坐在寬大龍椅上喝茶。
所謂的龍椅。
也沒有過多的雕刻,純大一點的椅子,秦風覺得這椅子坐起來四處無靠,可能一點都不舒服。
隻是慶人就在意周身端正。
慶皇坐得更是筆直莊嚴。
就這坐相。
秦風可能練習個百八年的,都趕不上。
能靠著,秦風絕對不坐著。
能癱著,秦風絕對不靠著。
秦風主打就是隨心所欲。
沒那麼多規矩。
可在京都,該合規矩,還是得合規矩的。
畢竟這是秦風第一次,正式給慶皇請安。
也是必要的。
旁邊還有記載慶皇言行的官員,正提筆坐在桌案後麵,提筆書寫。
想來剛寫秦風入殿問安。
秦風向慶皇躬身行禮。
“兒臣敬問父皇萬福金安。”
秦風還好,回來問安一次也就可以了。
若是大哥。
據說日常來慶皇這請安的。
向父母問安,其實這體現了禮法中,子女對待父母集大成的方法。
表麵問父母安。
實際上卻是在告訴父母,我很好,還能出現在父母的麵前。
父母所求的。
不過就是總能見到家裡孩子一麵,見到孩子沒啥事兒,活得挺好,也就放心了。
正兒八經的問安。
本沒有那麼多規矩。
隻是禮部那群人吃飽飯沒事兒乾,把規矩給定死了。
不單單皇家做,全天下都要效仿,全都要做。
問安的出發點是好的。
隻是當事物流於形式,也就失了其中的精魄,甚至逐漸成了舊規矩,令人厭煩,最終打破。
秦風倒是還好。
因為慶皇對秦風的規矩,根本沒那麼重。
也沒有讓禮部官員,給秦風好好上怎麼當皇子,當藩王的課。
慶皇覺得現在的秦風很好。
擁有著獨特的性格,以及獨特的思維觀,懂得善惡,這就夠了。
主要是……
慶皇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教育秦風。
秦風的行為,許多地方都超出了慶皇的認知。
而若是要細細思索,又似乎暗合天地自然之道,沒有半點問題。
秦風的禮貌,不拘泥於形式,但是卻有的,而且從內心發出,令慶皇更加舒適。
自古君臣父子,無比嚴肅。
可在秦風身上。
慶皇突然感受到君臣父子另外一種相處之道。
像朋友?
不過一大朋友,一小朋友。
隻要不是正兒八經的大場合,這種相處方式,讓慶皇十分舒服,也不必時刻端著當做父親的架子,以維係作為父親的尊嚴。
就……
很放鬆。
難得的放鬆。
“坐吧,這兩日休息的可好。”
“挺好。”
秦風坐在椅子裡,強忍著沒癱著。
慶皇倒也很平靜。
“原本你母親這幾日要去見你的,隻是雄英這兩天燒的厲害,抽不開身。”
“雄英怎麼了?”
“染了疫病,禦醫也沒法子,隻能聽天由命。”
說到此處,慶皇長歎一聲。
大殿內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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