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城。”
秦風得知這座城市時,相當意外。
毫無疑問,開封是一座相當有底蘊的城市。
西安,洛陽,開封。
自西向東,基本處於一條線上。
故而開封也被稱之為東京。
西安出來的大運河,有往北往南的岔路口。
開封就在岔路口那裡。
故而南來北往,貿易極度發達。
隻是不曾想黑弓會竟敢如此大膽,公然在開封集會,簡直視朝廷如無物。
“胡庸便在開封。”
秦風自然想到那位官迷。
如今也終於如願以償,成為了大慶的宰相。
紅鸞微微低頭。
“胡庸已經在前往京都的路上,不日便可抵達京都。”
“他已寫好書信,想要拜見殿下一麵。”
秦風眉頭輕輕皺起。
“黑弓會鬨得如此之大,胡庸不可能不知道。”
“也許他是在等王爺的態度。”
在紅鸞看來。
胡庸算是親近遼地那一係的。
若無遼地官員支持,胡庸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秦風搖頭。
“他該很清楚本王的態度。”
秦風不喜約束,遼人基本都清楚這事兒,胡庸沒道理不知道。
大慶的皇位,秦風從來沒在意過。
“王爺還要見嗎?”
“胡庸入京要先見父皇,若先見了本王,事情就不對了。”
“朝廷的事務繁多,就不見了。”
秦風拒絕。
有些時候,該避嫌也得避嫌。
以往胡庸地位沒那麼高,交往交往沒事兒。
可如今,朝廷一大堆政務等著胡庸呢。
而且兩人都在京都的日子也比較趕。
若胡庸先見秦風,然後再處理朝廷的政務。
哪怕慶皇不說什麼,其餘臣子也能將胡庸噴個半死。
大慶的禦史,可都沒有什麼派係。
就算有淮右功勳老臣,以及北派臣子撐腰,一旦被彈劾了也必然難過。
既如此。
不見也好。
有一個左相許達當丈人,秦風地位就已很超然了。
若新右相胡庸再跟秦風有密切聯係。
那麼明明沒什麼,諸多臣子也會誤讀為有什麼了。
“陛下安排了兩名跟王爺都有關係的人為相,莫非有什麼想法?”
紅鸞突然說道。
就連紅鸞都如此看。
更彆提外人。
“休要胡說。”
“許相與胡庸皆來自北方,對北方事務最為熟悉。”
“父皇如此安排,隻是方便未來北伐。”
北伐,就是慶皇的心頭要事兒。
從建朝開始。
慶皇就無時無刻不想將橫臥在北方的隱患,徹底消滅掉。
隻是為此已經拖延了十多年。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慶皇自當傾儘全力,不再錯過。
若要均衡。
左右相一南一北最好。
可如今兩相都跟北方有關。
那也是在告知天下人。
接下來大慶的重點方向,就是北方!
如此做,也勢必會讓大慶的錢糧,重新向北方流動,促進受災的中原地區好好恢複。
隻要中原恢複好了,糧食攢個幾年。
北伐就可以就近中原調取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