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
對於大慶而言,不算超前,又剛好能解決問題。
這算是最完美的解法。
也能解決掉宰相權力太大的問題。
封建帝皇,也一直都在跟宰相作鬥爭。
或者說。
一直在集中權力的過程中。
若內閣製成。
封建皇權,基本能達到巔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並非虛談。
正是因為全是皇帝的土地,耕種才要向官府納稅。
而若能躋身朝堂內,那基本代表達到了巔峰。
史書所記載的。
基本都是圍繞皇權寫就。
秦風與太子,也僅是閒聊暢談。
隻是一不小心,解決了當今大慶朝堂內,想收回宰相權利的小小問題。
好在。
不是現在做。
隻是這種不斷消弱的宰相權利,是瞞不過有心人的。
成為左相的胡庸,感受最為明顯。
坐在高台朱紅色的樓閣內,有著宮人候著,胡庸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名為相,實則不過皇室一管家。”
胡庸望著桌子上的奏疏,即便大口喝著冰水,可心底升騰的火焰,卻怎麼都壓不下去。
他想要當宰相。
就是想要更多的權勢!
可如今呢?
連昔日李相一半的權勢都不到!
這讓胡庸如何能甘心?
大慶最為關鍵的六部中,吏部直屬慶皇太子了。
兵部與工部,甚至就連戶部,都偶爾去跟著許大忙碌北伐前的籌備。
胡庸真正處理的實權。
也不過就是刑部與禮部。
有權利嗎?
沒啥權利了已經!
“這個相,簡直像個笑話。”
“與我心中所想,相差甚多。”
以往的胡庸,一心隻想上位。
可如今站到這個位置上。
他不免想要的更多。
“太子的行程,既已暴露,肯定會有不軌之徒,襲擊太子鑾駕。”
“該怎麼做,你們明白吧。”
胡庸望著幾名從開封帶來的屬下,隨意說著事兒。
“回大人,最近倭寇猖獗,已有大批倭寇流傳到山東境內,該提醒太子避讓。”
胡庸卻笑了笑。
“太子是不會因此避讓的。”
嘴上如此說,可胡庸還是寫了份相關奏疏,可最終,又將這份奏疏壓下。
該不該讓太子知曉這件事兒。
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太子與遼王同行。”
胡庸沉默了許久。
在胡庸的心裡。
若遼王能成為儲君,以遼王的性情,他畢竟獲得更多的權勢。
所以……
在得知汪大洋成了右相後。
胡庸心底已有怨言。
從內心深處。
胡庸希望秦風,能夠坐在那個位置上。
可如今。
太子之位不可動搖。
“太子既去,想來也知道倭寇的事兒,我們不必多說。”
胡庸最終還是將奏疏燒掉。
二月一。
利出行。
秦風龐大的車隊,以及太子侍衛,早已守在了江寧北岸。
隻等著太子與寧王遼王同來。
天蒙蒙亮,秦風便通過上馬石登到了馬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