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眼光深邃,仿佛一時陷入了回憶之中。
隨後緩緩說道“記不得那是多久之前了,人老了,對於時間的概念就模糊了。
當年我跟勇兒她娘成親的時候還是正好碰上海濱國百年不遇的寒冬,記得那年天空還飄起了雪花,漂亮極了。
第二年,她娘生下了我們的第一個兒子,傑兒,隻可惜傑兒命薄,兩歲時因病夭折了。記得當時她娘傷心了很長時間,一直到二女兒的出世,她娘才慢慢從悲傷中走出來,還記得二女兒名叫媛兒,長的可愛極了,還特彆招人喜歡,我跟她娘對這個女兒也是視若珍寶。親戚街坊都說這是天上的仙女轉世,是最明亮的珍珠。隻可惜都怪我老頭大意,記得那年媛兒四歲。有一次帶著她娘跟媛兒去給彆人送酒,當時忙,也顧不上媛兒,當我們忙完了之後卻不知道媛兒跑到哪裡玩去了,我跟她娘找遍了整座城市也沒能找到媛兒的蹤跡,我們又委托人到其他地方去找,一直找了好幾年也沒任何消息。她娘在媛兒丟失之後因為悲傷過度便一病不起,終於在三年後撒手人寰了。
我記得當時勇兒四歲半。她娘去了之後便留下我跟勇兒相依為命。後來勇兒一天天的慢慢長大,我本想讓他繼承我這酒攤子,可那孩子就喜歡舞刀弄槍。每次我勸他都被他用各種借口給我堵回來,我本想著也許孩子還小,等將來娶妻生子了就不會這樣了,後來勇兒十五歲的時候我委托村裡的張婆婆給勇兒說了門親事,對方是鄰村的的姑娘,婚後小兩口日子過得也算是安穩,勇兒也慢慢的學習著做酒的這一套東西,當時老頭我以為日子能永遠這麼平靜的過下去。
可惜,事與願違,就在兩年後勇兒媳婦生小虎的時候因為難產,撒手而去。從那以後,勇兒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沉默寡言,變得頹廢邋遢。見勇兒這樣我知道他傷心,也不忍說他。一直等到小虎兩歲半,勇兒便留下一封信說是從軍去了。從那之後便杳無音訊,一直到現在十多年過去了,小虎有時候問我他爹什麼時候回來,我也隻能騙他說他爹當大將軍了,有很多事要辦。暫時回不來。
哎~可這也就騙騙孩子罷了,老頭我也明白,勇兒怕是早已隨他媳婦而去了”。
說罷,老王端起酒碗再次一飲而儘。看著酒碗眼中含淚緩緩說道“這酒還是小虎出生之前勇兒親手釀的,說是小虎以後娶媳婦的時候在用”。
蓮兒小郡主二人聽著這麼悲傷的故事也是暗中抹眼淚。王春峰不忍老王傷心,緩緩說道“老王你放心,我見過你兒子王勇了,果真如你所說,他現在是大將軍,就在我麾下任職,等我返回東洲之後就讓他回來看你”。
老王聽後頓時激動的看著她,說道“你說真的,勇兒……勇兒他還活著”?
王春峰肯定的點點頭道“真的,老王,你兒子王勇還活著”。
老王頓時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又笑了。可能這便是他現在心情的最好寫照吧。
四人舉杯同飲,最後大家都喝多了。二女是因為不勝酒力,老王是悲喜交加,王春峰則是緬懷前身。
第二天,他迷迷糊糊的醒來,感覺前後都有兩團肉夾著自己。睜開眼一看,頓時暈了。隻見自己懷中抱著呼呼大睡的小郡主,蓮兒從身後抱著自己後背同樣安睡。
王春峰頓時大感遺憾,第一次享受娥皇女英共侍的快樂,這般齊人之福自己怎麼就睡的跟個死豬一樣呢。真是太遺憾了。
看著懷中小郡主跟個娃娃一樣,在向下看去,兩座小山包挺拔俏麗,繼續向下看去頓時有股流鼻血的衝動。趕緊默念阿彌陀佛。轉過身後又是一陣巨大的視覺衝擊,蓮兒俏麗的臉龐映入眼簾,可能因為宿醉的原因,小臉上粉嘟嘟的,胸前略有規模的山峰讓人有種想要攀登征服的欲望。繼續向下望去,則是讓人欲罷不能的欲望源泉。而且蓮兒的身體全身上下都是白花花的,除了頭發沒有任何體毛。真是讓人血脈僨張。
王春峰覺得自己在待下去就要炸了,趕緊起身,走到廚房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水用來滅火。今天若是蓮兒和自己的其他夫人在這裡那自己肯定就不會忍耐了,可小郡主人家還是黃花大姑娘呢,第一次就這樣似乎有點不好。
等了半個時辰後,老王走出屋子,看到王春峰正在曬太陽,笑道“小子還挺會享受啊,過來幫老頭我搬酒”。
王春峰也不推脫,笑嗬嗬的走過去幫他將酒窖裡的酒搬到車上,不一會,就裝了滿滿一車,老王坐到馬車邊上說道“你們在這裡玩吧,老頭我得去送趟酒”。
王春峰笑道“你還親自送酒啊”。
老王嗬嗬笑道“都是老夥計了,有些人忙的沒空,我就給他們送過去”。
看著老王遠去的身影王春峰感歎道“老王這一輩子大起大落也經曆過不少啊”。
隨後趁著這段時間熬了些稀粥,切了些鹹菜,等二女起床。半個時辰後,二女才推門出來,都是揉著腦袋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王春峰笑道“兩個懶貓,吃飯了”。
蓮兒一臉羞澀的模樣,小郡主則是撇嘴說道“你才是懶貓,懶豬。本郡主昨天都沒喝過癮,實話給你說吧,本郡主可是千杯不倒”。
王春峰聽後哈哈大笑說道“你可算了吧,昨天大家都沒事呢,就你直接爬桌子底下了”。
小郡主聽後立刻裝傻道“怎麼可能,本郡主可是江湖兒女,兩杯小酒怎麼可能喝醉,你肯定是在胡說八道”。
王春峰也不跟她爭論,拉著二女來到桌前開始吃早飯。
吃過飯三人來到村外遊玩,雖然已經過了百花開放的季節,不過遍地的綠草搭配栩栩的流水外加遠處的群山,也有一種彆樣的風景,讓人不由得身心放鬆。
小郡主高興的四處奔跑,蓮兒則是安穩很多,緩緩的站在他身側笑吟吟的看著他。三人遊玩了一上午,又在河邊抓魚吃烤魚。小郡主哪裡見過這麼新鮮的事,睜著明亮的大眼睛仔細的盯著看,學了一遍後就開始自己操作。隻不過成品卻是差強人意,整條魚就跟經曆了礦難一樣,黑不溜秋的。見她就要將這條恐怖的烤魚送入嘴中,王春峰趕緊搶過來說道“你吃我這個,你這個都烤糊了,不能吃了”。
小郡主則是聽不懂他說糊了是什麼意思,不過卻能感受到他的關心,甜甜一笑接過烤魚。
王春峰將這條恐怖的烤魚扔的老遠才稍微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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