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若是不撼動芭蕉村花椒產業的根基,咱們秀才府就無力回天了。這樣的虧本銷售,花椒聯盟無利可圖,秀才府完全可以從梧桐鎮食府拿補貼。秀才府少賺一點,梧桐鎮食府這邊就可以多賺一點,怎麼說都輪不到咱們家虧錢。”嚴渾勝券在握的說道。
嚴渾完全把梧桐鎮食府當成了自家產業,自然不想把更多的錢分給秀才府一脈的花椒種植戶。壓價不是目的,隻是逼走那些人的策略而已。
嚴放無奈,急火攻心,病情再度加重,無法理事。
一時之間,嚴渾大權在握,壓起價來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在嚴素大婚的當天,嚴渾直接把花椒批發價格腰斬,秀才府所屬的花椒種植戶,可憑票證到梧桐鎮食府購買半價糧油。至於芭蕉村的其他人,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利益受損的芭蕉村村民,開始對秀才府頗有微詞。
這樣子算下來,秀才府所屬不僅沒有賠錢,反倒是略有小賺。隻是補貼策略過於虛浮,大家心裡都沒底,沒有落袋為安那般踏實。
然而嚴渾並沒有理會村民們的態度,壓價一直在持續,在嚴祿大婚的當天,嚴渾再次讓花椒批發價格腰斬。
這樣一來,芭蕉村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他們紛紛到秀才府抗議。即便是秀才府所屬可以憑證一折購買糧油和其他必需品,也沒有人願意支持嚴渾。畢竟補貼不是長久之計,隨時都可能停止。一旦花椒批發價格定了,以後再想恢複可就是千難萬難了。
嚴渾的倒行逆施,很快就傳到了梧桐鎮。
趙紫收到消息之後,忍不住的歎道“嚴渾,對不起了,為了整頓芭蕉村的九品花椒市場,請你去死,好嗎?”
趙紫說完,立馬激活了一寸相思,瞬間肝腸寸斷,她哭得死去活來。
芭蕉村梧桐鎮食府,正在會賬的嚴渾突然愣住了,隨後就趴在了桌子上,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睡死了。
芭蕉村的老郎中檢查之後告訴嚴放說“興奮過度,疲勞猝死!”
嚴放自是不信,可是並沒有人理會。可是嚴渾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睡死的,任誰也挑不出來毛病。
趙紫風塵仆仆的趕到梧桐鎮食府,抱著嚴渾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儼然一副痛失摯愛的模樣。
嚴放見趙紫有情有義,一時激動,沒有緩過勁兒就駕鶴西去了。秀才府的兩個當家男人,居然一下子全沒了。
秀才府沒有了當家人,原秀才府所屬也因為嚴渾一再打壓花椒批發價格而遷怒於嚴放,不肯出頭。
如此一來,唯有趙紫這位疑似未亡人出麵,給嚴放和嚴渾操持後事。
葬禮結束之後,趙紫以秀才府當家人的身份召開九品花椒配給會議,並邀請玉雪居的秦子玉參加。
嚴秀沒有辦法拒絕一位弱女子的請求,隻得同意了。
“紫小姐,嚴渾打著梧桐鎮食府的名義一再壓低花椒的批發價格,特彆是九品花椒的批發價格,更是跌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我希望你給大家一個交代,將批發價格恢複到玉雪居之前的水平。”嚴秀率先發難,不給趙紫反悔的餘地,自主引導話題的方向。
“秦公子,你們玉雪居也是花椒收購大戶,關於花椒的批發價格,你們有什麼意見嗎?”趙紫並沒有直接回應嚴秀,而是把矛盾的焦點轉移到了秦子玉身上,希望可以緩解一下梧桐鎮食府的定價壓力。
“趙掌櫃可算是問道於盲了,對於花椒收購,玉雪居一向是隨行就市。既不想虧了種植戶,也不想當冤大頭多花錢。隻求一個買賣公平而已,絕對不敢做任何客大欺店的事情。梧桐鎮食府入行早,經驗豐富,肯定可以整出一個各方均認可的方案。”秦子玉避重就輕的說道。
秦子玉說完之後,不再理會吵吵鬨鬨的眾人,直接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嚴村長,我可以承諾大家,把花椒批發價格恢複到玉雪居進入之前的水平。若是大家沒有意見,那就準備簽署一份為期三年的合作協議;若是大家堅持抬高價格,我就隻能遺憾的告訴大家,梧桐鎮食府將決定放棄芭蕉村這一塊,不再考慮新的報價。”趙紫說道。
“對於紫小姐的決定,你們兩家有什麼想法?”嚴秀問道。
“既然紫小姐很有誠意,族老府沒有異議!”嚴優一字一句的回答說。
價格定好之後,與會眾人立即簽署了協議。
待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嚴祿才開啟了兼並秀才府的議題。
“紫小姐,雖說秀才府已經垮了,可所屬的那一脈的人依舊在,你開個價,我想把招牌接過來,可不能在咱們這一代就斷了傳承!”嚴祿請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