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玉的攻擊愈發淩厲且變化莫測,相比之下,被當作參照對象的何苗已完全放棄抵抗,接受命運的安排。
隨著時間推移,守軍的反擊力量逐漸減弱,越來越多的張氏族士兵成功登上城牆並穩住陣腳。
眼見形勢不妙,何苗當機立斷,迅速擺脫與秦子玉的糾纏,準備後撤至安全地帶,以便居中調配,指揮守軍退守城內展開巷戰。
然而,張良對此早有預料,並提前做好部署。張浪所派遣之人早已在南城各處街巷布好陣勢嚴陣以待,使得守軍的巷戰計劃尚未實施便夭折。
麵對如此困境,何苗深知大勢已去,但仍不甘心就此投降。
於是,他主動向張良請求投降,希望能保留一線生機。
然而,張良卻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的請求,表示必須將守軍全部殲滅。
走投無路之下,何苗彆無選擇,隻能繼續頑強抵抗。遺憾的是,儘管守軍擁有一定程度的團結,但他們人數稀少,難以扭轉戰局。更何況張氏族兵不僅占據著絕對的兵力優勢,更牢牢掌控著戰場主動權。在此種情況下,何苗等人想要翻盤幾乎毫無可能。
經過長達兩個小時激烈無比、驚心動魄的戰鬥之後,守城軍隊遭遇重創,全軍覆沒,而何苗則更是慘不忍睹,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留下,可以說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張良當機立斷下達指令讓張浪與張滔相互配合共同去剿滅殘存之敵,緊接著他親自挑選出了一座富麗堂皇且戒備森嚴的大戶人家府邸當作臨時歇腳之處。
牛大膽心中充滿疑惑始終想不明白其中緣由,終於按捺不住開口詢問道“家主大人啊!如今這何苗已經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了,那守軍大營以及參將府邸豈不是空無一人徹底荒廢了嘛!我們大可以毫不費力地直接搬進去居住呀!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另外尋覓新的宅院呢?而且這樣一來還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和時間來重新整修布置這個新地方啊!”
張良語氣平緩而堅定地解釋道“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細微之處往往能決定事情的成敗走向,因此善於謀略之人都深諳防患於未然這個道理。我們張家出兵攻打並占領宛城,並不是想要稱王稱霸,割據一方,而是想借此機會恭迎那位英明賢德之主駕臨。正因為如此,我們絕對不能搬進城中的官署府邸居住。還有那參將府,由於牽扯到兵權等敏感問題,我們更要避嫌,萬萬不可踏足半步。所以啊,挑個尋常的宅院落腳才最為妥當,這樣做也是為了讓未來的主公安心落意。”
牛大膽聽後直搖頭,臉上滿是疑惑不解的神情,表示完全無法理解張良所言背後的深意。
麵對牛大膽的困惑,張良無奈之下隻能耐著性子進一步解釋道“不占據官府衙門,不住進參將府邸,其實就是在用實際行動向未來的主公昭示我們張氏家族無意卷入世間紛爭,對權力和地位沒有任何覬覦之心。”
然而,牛大膽依然似懂非懂,一頭霧水。
張良見狀,心中暗自歎息,覺得跟他再費口舌也是徒勞無益,於是索性請秦子玉幫忙解釋一下。
秦子玉心知肚明,知道此時必須把話講清楚說明白,便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道“如果咱們占了府衙,那就等於公開宣稱張氏有心自成一派;要是住進參將府,則相當於表明張氏誌在掌握兵權。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會讓未來的主公心生忌憚,難以對張氏產生信任感。畢竟口說無憑,空口白話誰都會說,更何況張氏實力不容小覷呢!”
牛大膽此時終於恍然大悟,他明白了張良之所以如此行事,其實是想要借助宛城百姓之口來宣揚張氏家族與世無爭的立場。
這一舉動意義非凡,它不僅是向沛公清晰地傳達出張氏的自我定位,更是巧妙地展示了張氏的獨特價值所在。
一方麵,張氏具備卓越的才能;另一方麵,他們卻毫無野心。
麵對這樣的人才,沛公豈有不欣然接納之理?
遙想當年,呂不韋憑借奇貨可居之道,權傾一時,但最終仍難逃家破人亡的悲慘命運。
然而,張良深謀遠慮,善於謀劃千秋萬代之事,自然不會在細微末節處給自己的家族埋下隱患。
隻有讓全天下之人都堅信張氏家族並無爭奪天下霸權的企圖,他們才能避免被卷入無謂的紛爭之中,從而保持中立地位,不被強製選擇陣營。
張良所做的一切部署和籌劃,使得秦子玉受益匪淺,並從中領悟到了新的技巧和策略。
張氏家族一直以來給外界留下的印象便是與世無爭,但這並不僅僅是他們自我吹噓或者宣傳出來的形象,更是世人普遍的共識。
換句話說,可以借用某個人的觀點來表達“我並不在意你們怎麼看待所謂的‘與世無爭’,關鍵在於我自身是否這樣認為。”
對於張氏家族是否真的與世無爭這個問題,不能僅僅取決於張氏族人的自評,而是需要得到整個天下眾人的共同認可才行。
不然的話,必然會有一些心懷叵測、妄圖投機取巧之人,為了追逐私利而主動接近張氏家族,試圖攀附關係。
然而,一旦這些人和張氏家族產生關聯,就很可能會因為各種利益糾葛而陷入困境甚至絕境之中。
張良剛剛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張滔便邁步走進房間,壓低聲音向他稟報“家主,何家的資源均已清點完畢,接下來應當作何處置呢?”
張良略加思索後,果斷下令“將糧草與金銀各取其中三成收入我族戰備倉庫以備不時之需,剩餘部分則平均分配至宛城四座城池,用於撫慰那些因戰火而顛沛流離的黎民百姓。另外,立刻擬就一則全城告示並廣而告之明日正午時分,於校場之上公開競拍何氏一族所有的田地、莊園以及商鋪等產業。”
聽到這裡,張滔不禁麵露疑惑之色,開口詢問道“家主,如此行事是否過於奢靡鋪張了些?”
張良無奈地歎息一聲,語重心長地解釋道“張氏一族欲坐鎮宛城,取何家而代之,若不懂得收斂鋒芒、與民同樂,則必然會令其他世家大族心生忌憚,甚至產生唇亡齒寒之感啊!”
張氏不能獨吞何家,否則就會令宛城的世家如同驚弓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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