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不是回不回報的事情，而是我一個小小的中級召喚法師，實力低微，力有未逮，恐辜負前輩的期望。”
得知李家知曉此事後，餘悠悠心中更感覺這不是什麼好活了。
李家實力如此強大，都解決不了的事情。
他又何德何能，而且說不定並不是李家做不到，而是不想做。
畢竟根據曆史記載來看，李家人對女帝未必有多認可，說不定恨意更多一些。
女帝竊取李唐國祚幾十載，手上沾了不少李家的血，這是不容忽視的事實。
如果真是如此，他如果幫忙，說不定就是和李家對著乾了。
餘悠悠自然不會答應，無論怎麼說，李天成和李天鈞對他都還算不錯。
他可做不來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
神女猶如遠山的黛眉皺的更深了，甚至感覺餘悠悠有幾分莫名其妙。
隨著時間推移，餘悠悠已經逐漸掌握隱蔽心中想法的竅門，她此刻倒是看不出餘悠悠心中所想。
“你這小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不誤會的餘悠悠不知道，他隻知道這份因果太大，他把握不住。
神女鳳眸中朱光流轉，注視著餘悠悠，輕聲道：“我並非需要你現在就做什麼，隻是做個約定，如若能成，皆大歡喜，若是不成，我也不會強求。”
“約定？”
餘悠悠微微一愣，似乎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啊。
意識到自己可能想歪了的餘悠悠恢複了正色，目露思索道：“前輩能否先說說看？”
“嗯。”神女輕輕點頭，清音道：“那副水族之軀誕生意識之後，初始智慧宛若新生嬰兒，在我和李家的教化引導下，並沒有長殘。”
餘悠悠神情頓住，有些不確定道：“前輩，您說的這個並沒有長殘是個什麼意思？”
這劇情似乎越來越陌生了啊，不應該是水族之軀成為了大魔頭，凶性大發，然後才被鎮壓的嗎？
神女神色有些古怪，眼中有些狐疑，這後世之人怎麼一會兒聰明一會兒笨的？
“水族之軀誕生的新生命，現在是心向人族。”
準確來說是心向李家……神女心中隱去後半句。
“啊，這……”餘悠悠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深深不解道：“那前輩您為什麼還要鎮壓這……嗯……”
餘悠悠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曾經看到過的關於神水洗禮的記載。
海神教中唯有被神水洗禮過的才是真正的教眾，而沒有經過神水洗禮的，就如他之前那樣，頂多算是鼴鼠、信徒、預備役之類的。
主要原因便是神水洗禮不僅僅能賦予人轉化為水族之軀的能力，還能如同虎符一樣，對洗禮過的人形成約束。
受到神水洗禮的人如果背叛海神教或者做出對海神教不利的事情，都會受到來自冥冥的懲罰。
所以海神教成員無法違抗教內下達的命令。
這也是為何海神教的人極難策反的原因。
如果聖水洗禮是神水洗禮的升級版，那必定也有這種堪稱規則約束。
餘悠悠眼神閃爍，心中已經有了明悟，之所以鎮壓水族之軀並不是因為水族之軀天生邪惡，而是因為擔心出世後會受到海神教的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