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翳青年自然是李自在。
風靈作為他的徒弟,他就在旁邊,怎會容許他人調戲。
更何況風靈隻是個十歲的孩子,因此他隻覺得眼前這明顯縱欲過度的人,是個畜生。
甚至想當場手撕了對方。
而陳煒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李自在,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收斂起來,他臉色肅穆,語氣森冷地問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陳煒身旁的兩人也幫腔作勢地道“哪來的醜鬼,沒看到我們陳煒少爺正在見老相好嗎?”
兩人說著,靈氣覆蓋掌心,上前幾步想讓李自在吃點苦頭。
李自在隻是鬆開陳煒的手,向後一退,便避開了兩人的攻擊,惹得他們臉色不滿。
正當兩人想再次動手的時候,陳煒攔住了他們,隨即目光落到李自在身上,輕蔑地道“這位道友,你確定要得罪我森羅宗嗎?”
“哦?”對此,李自在眸中滿是嘲諷,他譏笑道,“你森羅宗真是好大的麵子啊!調戲彆人,便說是會見老相好,彆人阻止你這惡行,你便說是得罪你森羅宗。”
李自在不顧陳煒越來越陰沉的臉,接著笑道“會不會……你爹當初也是這般會見你娘,從而有了你的?”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傻眼,下一刻便傳來一陣低低的喧嘩聲。
這陰翳青年不止當眾藐視森羅宗,而且還對陳煒這般諷刺,要知道他的父親可是元魂境的人物啊!
即使陳煒真是這樣來的,李自在這麼當眾說出來,兩人之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不過也有些人暗呼過癮,陰翳青年的死活他們不在乎。
他們在乎的,隻是這在歸元州橫行的陳煒,今天終於吃了點苦頭。
而此刻,陳煒的臉色已經黑的像鍋底。
他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雙眸已經攀上了些血絲,渾身的靈氣此刻已經不受控製的往外溢出,煉氣十重的修為暴露無遺,
陳煒靈氣並不厚重,但是他的功法卻比在場絕大部分修士都要高。
因此場中修士大多都從陳煒身上感受到了一陣壓力,紛紛暗下決心,等秘境開啟後,一定離陳煒遠些。
就連那個陰翳青年,也得躲著點,免得被認為是一夥的,惹禍上身。
當然,這些的前提是陰翳青年能活到秘境開啟的時候。
這裡的宗門不止森羅宗一個,其他宗門雖然實力不如森羅宗,但畢竟比那些散修有些底氣,嘴角皆是一勾。
想看看最近橫行了一段時間的森羅宗,今日打算怎麼處理這場鬨劇。
“長老,我們要不去幫幫那兩人?”一個十七八歲、身穿月白長裙的嬌俏少女皺著眉,對著身旁雙眼微閉的蒼老修士開口說道。
語氣中帶著絲請求。
而她身旁還有幾個少年少女,也是目中帶著懇求的看向老人,希望老人能阻止陳煒。
微微一歎,老人睜眼看向遠處的陳煒以及陰翳青年,隨即抬手摸了摸身旁少女的腦袋,搖了搖頭。
少女知道結果後,美目含著憐憫地看向陰翳青年以及他身後的黃裙少女。
旁邊一些落在這裡的視線,也是收了回去。
場中一共有兩個二流勢力,除了森羅宗以外,就是這裡的靈族。
不久前靈族也有一位煉氣期的族人落在了陳煒的手上,後來化乾戈為玉帛,靈族將那位族人許給了陳煒做小妾。
然而沒多久,便有人在森羅宗附近看到了一具遍體鱗傷的女屍,麵目全非,辨不出模樣,眉心還被彆人剜去。
在歸元州,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靈族在修煉時,眉心會有一道印記出現。
這靈族之人剛進了森羅宗,沒多久便有這麼一具眉心被剜去的屍體,這好巧不好的,死去的少女是誰,旁人自然是有了猜測。
歸元州地大物博,消息傳播也有一定的滯後性,所以很多人還不知道這一事件。
但消息靈通者,如那些宗門之人,不僅知道那死去之人就是靈族,而且還知道森羅宗對此並沒給靈族什麼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