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在的頭靠在風靈的肩上,手中的工具換了一茬又一茬。
赤魂。
匕首。
……
最終都被他一一撇去。
沒有,沒有,就沒有細的嗎?
隨後他直接拿出了一件法器,這是一根短棍,是前陣子在森羅宗的寶庫中搜刮所得,那短棍法器在其指尖快速變化形狀。
都說鐵杵磨成針,但除非腦子缺根筋,否則誰會這麼做?
然而這正是李自在現在做的事。
在靈氣的作用下,那根鐵棍在其手中漸漸變成了一根長針。
此時,風靈的臉也從剛才的不舍變得紅撲撲的,都快滴出血來,她咽了口唾沫,弱弱地喊了聲,“師父……”
“馬上就好。”李自在下意識地回了句。
“嗯?”
風靈不由眨了眨眼,有些疑惑自己的師父說出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師父……”還不待她再次詢問,便突然感覺到後背傳來一陣刺痛,不禁悶哼了一聲,“疼。”
而李自在也在此時鬆開了風靈,負手於後,閉眼長歎了一聲。
風靈通紅的臉因為剛才的變故迅速淡了下去,她伸手撓著自己的後背靠近肩膀的地方,皺著眉,眸中滿是疑惑。
“風靈,怎麼了?”
“師父,我肩膀剛才有些疼,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自從踏入修煉之後,風靈還沒被什麼東西蟄過,所以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猶豫。
聞言,李自在的麵色一僵,隨即皺著眉裝出一副遲疑模樣,猜測道“可能是田間的蚊子吧。”
看見風靈隻是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李自在急忙轉移話題,“風靈,路上小心些。”頗有種‘兒行千裡母擔憂’的感覺。
風靈的眼簾垂了下去,緊緊抿著唇,轉身離去。
她的步伐沉重,心中滿是不舍,不過與第一次離開流明山不同,經曆了幾次離彆的她,在前行的路上,一次都沒有回頭。
等風靈走遠後,李自在臉上的落寞才逐漸淡去,他長呼了一口氣,將藏在背後的手拿了出來,兩根手指間是一根幾寸長的針,纖如毫毛,上麵還有著液體黏附。
而且現在還是在夜晚,若非眼力極好,恐怕難以發現。
不久前,這根針還是件能讓初入修煉的修士爭搶的法器,但為了李自在的一己私欲卻變成了凡物。
“閒時得來急時用。”
“看來以後得準備些其他樣式的東西啊!”
赤魂從李自在的身體中飛了出來,滴溜溜地繞著針轉圈,疑惑道“劍主,你打算拿風靈少主的血乾嘛?難道是做命牌嗎?可是劍主你不是打算……”
“誰說我是要做命牌的?”
李自在挑了挑眉,用靈氣將針上沾著的血液聚攏,移到空中,才接著道“不過是突發奇想,不知道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