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內,公孫侯望著手中的玉符怔怔出神“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嗎?”
“妹夫,怎麼了?”嚴成安望了眼坐在旁邊,神色怪異的公孫侯,忍不住問道,“是玉卿傳來的消息?”
公孫侯歎息一聲,點點頭道“玉卿沒理會我的話,去見武兒了,不過武兒這些年……氣似乎消了不少,沒趕玉卿離開,還和她聊了會兒天。”他的話音一頓,敲了敲桌麵,接著道,“而且這些年蹊蹺的事都差不多知道了。”
“蹊蹺?”
嚴成安看出公孫侯不願細說,於是並未追問,接著剛才的話題皺眉問道“你們當初的做法好嗎?現在紫月和武兒之間怎麼辦?”
“那時也是形勢所迫啊!”公孫侯搖搖頭,無奈道,“至於紫月,你收養她這麼多年,視如己出,武兒當初的確有些衝動了,但終歸是小輩的事,就讓她們自己解決吧。”
“武兒現在連你都不願見,怎麼可能會見紫月?”
公孫侯望了望屋外,沉聲道“那我就陪她去!”
見公孫侯如此,嚴成安也不好再說什麼。
一邊是自己的養女,一邊是自己的外甥……女,若是之前,他也隻是想讓孫武去道個歉,可如今得知真相後,他卻突然覺得兩人都沒錯,隻想讓她們冰釋前嫌。
“唉~”
“家主,長老們已經到議事大廳了。”一個家仆低著頭小心翼翼進入其中,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將家仆遣退之後,公孫侯站起身來,輕歎一聲,“大哥,我有事處理,武兒被安排在她以前的房間了,是繼續逛逛還是離開,都無法作陪了。”
說罷,他朝著屋外走去,在踏出屋門的一瞬間,他的眼眸中泛著絲冷意,渾身的氣勢都變得厚重起來。
“長老議事……”望了眼公孫侯離去的方向,嚴成安無奈一歎,他終歸是外人,且已經從公孫侯那大致知道了當年真相,自知去留。
離開偏房後,他駐足朝孫武居住的方向看了一會兒,隨即長歎一聲,離開了公孫府。
另一邊,公孫侯已經來到了府中議事大廳,十幾個人麵色各異的落座其間,公孫桓與城外阻止他的老者也在其中。
公孫桓麵色依舊慘白,麵色含怒的望著他,一股壓抑的氣息隱藏其體內,仿佛隨時都會爆發,老者眼中的怒意也不遑多讓。
並未理會兩人的目光,公孫侯走到最裡麵,然而並未坐在那唯一的空位上,而是另外取出一把椅子坐於旁邊。
這番舉動讓眾人的眉皺了皺。
公孫侯雖不是家族中實力最強的,但畢竟是家主,依照規矩理應坐在主位上,誰都無法阻攔,如今卻將主位空了出來,就頗有些耐人尋味了。
其中有幾個人目光閃爍,還有幾人得知今天發生的事之後,眉宇間多了絲怒意,但更多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坐於椅子上,公孫侯望著底下十幾個長老,目光在公孫桓與出手阻止他搜魂的老者身上多停留了一下,隨後淡然開口“諸位長老,城外的事情各位應該已經聽說了吧。”
“聽說?”老者當即怒道,“何止是聽說,為了外人對我族元魂修士下死手,連搜魂這歹毒方法都做得出,甚至還對我一個老頭下手,你不會以為你是家主便能肆意妄為了吧?”
公孫桓雖未明說,但眼中的怒火絲毫不比老者弱,那隱忍的表情,仿佛是在訴說自己受了多大委屈,隻是礙於公孫侯的身份,不敢開口。
除了兩人的激烈反應外,剩餘的人中過半都隻是點了點頭,其餘的人麵色各異。
“長老,這件事我已經說了,我以為是旁人插手我公孫家……”
“插手?你不僅利用靈氣遮擋那些人的視線,連公孫家家主才能修習的崩天都使出來了,這叫插手?”